花初妍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顾渊看了她一眼,“走吧。”
花初妍祭出了灵舟,灵舟在两人的视线之中放大,顾渊和花初妍一起上去了,于是灵舟化作流光,消失在了玄药山的天际之上。
……
花宗距离灵宗的距离算不得很远,但每一次使用灵舟也都得消耗个一两百的灵石,其实也算是比较奢侈了。
这一路顾渊都没怎么说话,东域的冬季常年被大雪覆盖,这些年他见了很多很多的雪景,就没有了之前那般新奇,等抵达花宗的时候是下午,花初妍领着顾渊去见花月忧。
此时此和,花月忧正在炉火旁,穿着一身浴袍般的衣裙,正在绘画。
“我回来了,师尊,还带着……”花初妍的话就停在这,看着花月忧这身衣服,匆匆忙忙的伸出手捂住顾渊的眼睛,顾渊很无奈,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
直到花月忧说,“无妨。”
花初妍松开了手,顾渊这才得以仔仔细细的打量面前的花月忧。
花月忧的年纪应该和洛夜笙相仿,不然她们也不会成为朋友。
现在的花月忧穿着一身粉色的浴袍,雪白的香肩暴露在空气中,胸前的雪白难以被束缚。
所以露出了大片,衣袍的下摆不过才到膝盖,那一截嫩白的小腿像是牛奶般白皙丝滑。
而她的眼眸也不如顾渊上次在花宗的大会上见到的那般庄重,反倒流转着几分慵懒与妩媚的姿态。
“来了?”
“嗯。”
“初妍先下去吧,我和他单独聊聊。”
花初妍很听话的退了下去,而顾渊就站在了这个小房间里,他看着花月忧画了一半的画,她画的是一副雪景图。
顾渊看完了画,便将眼眸转到了花月忧的脸上。
毕竟要是看其它地方的话,显得并不是很礼貌。
“坐吧。”
于是顾渊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花月忧也走到了椅子边坐下,只是她的坐姿并没有那么端庄,衣袍下的双腿抬起,慵懒的交叠在了一起,她的身子微微后倾,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熟透了的水蜜桃般的气息。
“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快来找我。”
“因为想和您谈一笔交易。”
“交易?”花月忧的笑容温婉,“何必说的那么正式呢,我听洛夜笙说起过你好几次,有什么要帮忙的,花阿姨都可以帮你嘛。”
“真的吗?”顾渊朝着她眨眨眼睛。
“说说看。”
“我想要花阿姨帮我杀两个人。”
“小事,你要杀谁?”花月忧的身子微微前倾几分。
“现在的血莲宗宗主和副宗主,阴谬天和阴谬地。”
花月忧的表情僵硬了大概一到两秒,“你杀他们做什么呀?”
“我是被洛宗主捡回来的,我的父母曾经就死于他们二人只手,但洛宗主要我放下仇恨,不愿意为我出手。”
“小孩子就不要那么重的杀气嘛。”
“一想到他们还活着,我就整夜都睡不好觉。”
顾渊的脸上似乎露出几分遗憾的神情,“看来花阿姨不愿意。”
“他们两个都是炼虚六重,花阿姨自己也只有炼虚七重巅峰的修为,这事儿,不好办啊。”
“我能让花阿姨突破炼虚八重。”
“哦?”
顾渊站了起来,看着花月忧画的那幅雪景,他将画笔拿了起来,站在一边,凝神静气,半炷香的时间以后,他拿着画笔,在上面再勾勒了寥寥几笔。
偏偏就只是这几笔而已,让这幅画又平添了几分不同的韵味。
那片落满大雪的湖,湖心多了一个戴着斗笠的钓鱼人。
花月忧的眸子望着那幅画。
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顾渊根本就不需要去讲太多,顾渊只需要让她看到全新的东西,凭借她的能力,很快就能领悟新的东西。
花月忧的眼波流转,安静的凝望着那幅画,没有言语,脸上仿佛也没有悲喜,顾渊安静的等待着,整整一炷香的时间以后。
顾渊能察觉到灵气的波动,仿佛有数不尽的灵气开始朝着这个房间涌来。
一切就是这么简单。
花月忧轻而易举的跨入了炼虚八重。
花月忧沉默许久,她原本以为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会欣喜若狂,可忽然发觉,好像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兴,这曾是她过去的百年里一直梦寐以求的境界。
但是对面前的少年来说,好像这一切都唾手可得。
“如此呢?”
花月忧轻轻的咬着嘴唇,“炼虚八重,仍旧有些……难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