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
顾渊从床上走下来,刚站起身,才堪堪走出一步,花月忧却从他的身后忽然站起,从他的背后猝不及防的搂住了他。
“你要去哪?”
“我就是想出去走走,看看雨。”
顾渊的眸子有几分茫然。
身后的女人娇软温热的身躯现在尽数贴在他的后背,顾渊仿佛真的闻到了淡淡的花香,那是花月忧身上的香味,说不清究竟来自于哪里。
“我陪你一起。”
花月忧松开了手,走到了他的身边。
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房间,这里应该是一个待客的小院子,屋檐下有一把椅子,雨滴顺着砖瓦滴落在青石板铺成的地面上,空气清新而湿润。
只有一把椅子。
所以花月忧凑过来,坐在了顾渊的腿上。
“你……”
“不可以吗?”她望着面前的雨幕,轻声说。
顾渊没再说话,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他看着面前的雨滴一点点的落下,天气阴沉沉的,他觉得稍微有些冷。
这是仿佛从骨头里蔓延出来的冷意,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但就是觉得有些冷。
花月忧微微不安分的扭了扭腰,被顾渊在腰间轻轻的捏了一下以后才安分下来。
时光仿佛一下子就变得慢了下来。
……
房间门忽然被推开。
一身白衣的宁修推开门,望见面前的这一幕,他楞神了大概足足有两三秒钟,才匆匆的关上门,而花月忧这时候才不紧不慢的从他的身上坐起来。
顾渊看着她仿佛真的微微慌张的模样,“你早就感知到他到了,怎么不早点起来?”
“被人看见又怎么样?”
被人看见才能证明我们的关系呀。
顾渊无奈的看着她的眸子,但实际上也没有责怪,他轻轻的喊了一声,“进来吧。”
于是宁修重新走了进来,只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很平静,仿佛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顾兄的伤势已经好了吗?”
“好多了。”顾渊轻声回答,“你不必担心。”
宁修这才放心的松了一口气,“顾兄没事就好,这场论剑其实应该算是顾兄赢了才对。”
“是你赢了。”
“最后结出那个剑阵的,是我脑袋里那些模糊的记忆,当时我已经快要失去意识了,是后来宗主告诉我,我才得知这件事。”
宁修的表情似乎有些纠结,“所以这算不得我赢。”
“你迟早也会掌握的吧,输赢本来也没什么所谓。”顾渊无奈的笑笑。
宁修也释怀了许多,“也是。”
他走到了顾渊的面前来,“洛宗主去和宗主商量让你进沧澜剑冢了,我想宗主应该会同意的,所以我来和顾兄讲一些关于沧澜剑冢的东西。”
“我之前进过沧澜剑域。”
顾渊的君阙剑便是从那里拿到的。
“沧澜剑冢是沧澜剑域最深处的地方,那里留下了许许多多曾经剑宗前辈的传承,剑宗孤隐门的传承本来早就已经断掉了,我便是从那里学到的孤隐门传承。”
“到时希望顾兄能在那里找到合适的传承。”
宁修的眼眸诚恳,顾渊轻轻的应了一声。
“年中便是东域大比了,到时候顾兄,我们应该还会再交战一次。”
宁修似乎对这件事很兴奋,“我很期待能与顾兄一起获得那两个名额,去参加五域大比。”
顾渊轻轻应了一声,“好。”
还有半年的时间。
花月忧感知到了另外一股气息的存在,所以她的手搭在了顾渊的肩膀上,眸子略微带着几分不舍,“看来我得先走了。”
“好。”
于是花月忧拿出了画笔,笔尖在虚空中勾勒了一瞬,她的身影便消失了在顾渊的身边。
宁修并没有多问什么,不过片刻的时间,院子门外便出现了洛夜笙的身影。
洛夜笙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一眼顾渊,“你的伤势如何?”
“没什么大碍。”
“那便好,休息一日以后,明日宁道乾会为你开启沧澜剑冢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