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骨蝶的脸上一时间哭笑不得。
“昨晚一夜欢好都没能满足你?”
“我是怕姐姐你不满足。”顾渊的指尖轻轻的捏住了些什么,阴骨蝶娇哼一声,她将这窗帘拉上,点亮屋子里的流萤石。
顾渊就坐在椅子上呢,她从顾渊的身上暂且下来,顾渊的指尖轻轻的抓住了她亵裤的边缘,把她的亵裤给褪到了腿弯。
阴骨蝶撩起裙摆,缓缓的坐在了顾渊的身上。
“这几天你都不许走,在这好好陪我。”
“好。”
……
顾渊在这狐月楼待了整整三天。
除了在房间里做些什么,他也会在晚上陪阴骨蝶出门逛逛,这几日都在下着雪,两人常常坐在城河边望着漫天的冰雪,阴骨蝶喜欢发呆。
她的话其实和顾渊一样少。
顾渊记得从前她也活泼伶俐,那时候她也喜欢用姐姐自居,其实两人那时候也算还好的玩伴,只是那些年岁都太过遥远,顾渊的记忆已然不太清晰。
“顾渊。”
“嗯?”
“你有什么愿望吗?”阴骨蝶捧着小脸,忽然转过头看他。
顾渊看着面前漫天的雪,看着浩荡河水,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想简简单单的过吧。”
“我以前总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有几滴雪落在了他的掌心,他轻轻的一吹,那些雪花没有融化,再一次的在这片天地间飞舞起来。
“我现在觉得呀,好像我的愿望挺简单的,我不想被束缚着,我想简简单单的过完我的一生。”他的唇角忽然多了几分笑意,“这样就很好。”
阴骨蝶轻轻的抓住他的手臂,“要带上我。”
“当然。”
顾渊看向她的眸子,凑近几分,亲吻她娇花般的嘴唇。
……
阴骨蝶将一缕发丝缕到了耳后,望向他的眼睛。
“你要走了吗?”
“嗯。”顾渊轻轻点头。
阴骨蝶伸出手。
顾渊把她给轻轻的搂在了怀里,他嗅着阴骨蝶漆黑的发丝,小声的念,“等处理完了那些事情,我来找你。”
“好。”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拥抱了好久,什么都没有说。
“你去吧。”阴骨蝶轻声念。
顾渊转过了身,御剑而起,没有回头。
他不敢回头。
……
这场风雪下的很大很大。
整个东域都快要落满了雪,花宗上下的女修们都还未眠,于雪地之中赏着雪,打着雪仗,也有在画着雪景,跳着舞的。
花月忧一个人在院子里,她给自己温了一壶酒,望着漫天的雪花,院子里空空荡荡。
她已经很久没有跳过舞,画过画了。
这场雪让世界变得更加孤寂。
她已经喝了两壶酒,醉意让她的脑袋变得有些发晕,她趴在了石桌上,数着院子里飘落的腊梅花,一朵一朵,数的有些眼花缭乱,看不清晰。
直到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人,为她披上了一件雪白的貂裘。
“怎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喝酒?”
熟悉的嗓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花月忧呆呆的抬起头,望向面前少年温柔的脸。
他的眼眸不再像过去那般冷淡,温柔的像是三月桃花。
“你……怎么会来?”
“这场雪一个人看实在有些太寂寞了。”顾渊坐在了她的身边,轻声的念,“不过这是说的好听点的说法。”
“换个说法的话,是来找你借点血的。”
花月忧抓着那件貂裘坐了起来,她望向顾渊的眸子,冰雪般精致的娇颜上,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就算要把我吃干抹净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