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羽深深呼吸着，性别的突然转变没有让她绝望或是低沉……或许要归功于自己最近穿女装、女武神装甲什么的都习惯了？！……习惯，还真是一个既恐怖又无法拒绝的敌人。

“爱因，请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会去拜托丽塔针对你和特斯拉行施网络控管之刑的。”

“只有这一点还请放过我。”

那个女仆的手中握有这艘休伯利安号所有的电力、网络的掌控权，爱因斯坦对于琳羽的要挟妥协了，毕竟她就某一种方面上来说也是一天超过十二小时都在科技上的废人。

“那就请你说重点，我想相信你、爱因。”琳羽的眼神突然锐利了不少，这样的压力虽然比起爱因斯坦曾经接触过的那些人弱上不少，但也已经初成规模了，看来【圣痕】开始产生影响了。

“哀……”爱因斯坦将自己大腿上的平板放到琳羽的面前，然后将画面转到这一次手术的数据上，琳羽困惑时、爱因解释道：“姬子小姐跟你解释过了吧，会将你变成女性的目的。”

“第一，是为了接下来的战斗所做的准备，根据崩坏能的特性、让你变为女性更进一步增加你对崩坏能的抗性。”

爱因斯坦将数据移动到她想让琳羽看的部分，少女看得见、但是看不懂的一连串数据都呈现在她的眼眸中。

“虽然只是第一次，但是我们的推论成功了，如果用A级女武神对崩坏能的适应性为五十、那林育的时候就是一百，而现在女性化的你最低就是三百起跳。”爱因斯坦的左手比了个一、右手则是伸出了三个手指头来。

“第一个目的完成了，至于接下来的第二个目的……”爱因斯坦停顿了一下话语，然后将平板上的数据关掉、打开了另一份的资料，而那斗大的标题写着【论圣痕的使用方式与研究】的论文。

“就是增强你的基础实力，你的实力越强、身体素质越高，那群女武神能够发挥出的力量就越多。”爱因斯坦面无表情的解释道，很快她又说道：“我们选择的方式就是【圣痕】的植入。”

“【圣痕】……是游戏上说的那个能增加女武神力量和崩坏能抗性的那个，由立下功绩的先人凝聚自己灵魂、所遗留下的力量具现化产物？”琳羽听过这个名字，然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大部分都对，但是这里要分清楚一下，【圣痕】分为二种，一种是人工的、而琳羽你说的那种是自然生产的天然圣痕。”

爱因斯坦先是认同了琳羽的答案，但是随后又继续补充了一些基础的知识、毕竟琳羽得到的数据都是她们所放出来的，其中有一定程度上的误导。

“这种天然圣痕对于使用者的条件十分严苛，除了与凝聚圣痕的先人要有一定的同步率外也要求一定的天赋，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那就是天然带来的强化不是人造的可以堪比的。”

琳羽像是想通了什么，然后连忙说道：“等等，爱因你的意思是说、我会变成女生就是因为你在我的身上植入了天然圣痕？”

爱因斯坦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对一半但又不对一半，植入妳身体的是天然圣痕、但并不是永久性的直接植入身体内，那样做的危险性太高了，而且也不适合你。”

爱因斯坦伸出了手掌，手心之上浮现了一个装满红色液体的注射筒，琳羽彷佛能看见红色的液体中彷佛藏有了一个比红色更加鲜艳的符号。“我们用的，是被称为【圣痕药剂】的物品。”

“说到这里，不得不说……”爱因斯坦看着慢慢旋转着的药剂虚影，想起它的来历、就不得不称赞那一个人。“奥托.阿波卡莉斯是个超乎我们想象的天才以及……疯子。”

“……奥托？”琳羽听见了那个天命大主教的名字，虽然她透过游戏了解过这个男人大部分的经历、但是从和琪亚娜她们谈话中不时出现的这个名字，或许他比琳羽想的要来恐怖许多。“这个药剂，是他做的？”

“没错。”爱因斯坦一把捏碎了药剂的虚影，再次张开的手掌冒出了无数的数据、甚至充满了整个医护室的空间。“那个男人完成了对天然圣痕的复制、优化，而其产物便是【圣痕药剂】。”

“你应该看过使用天子蒋丽华身体的姬麟吧，那个便是【圣痕药剂】的用法了。”她颔首，然后爱因斯坦继续说着：“不是直接植入肉体，而是只取走圣痕的一小部分、研发成药剂，最大减少对身体与精神的伤害。”

“这样做有二个优点──”

“一个是，刚才前面提到的天赋与同步率都几乎降低到可以忽略不看，也就是说被注射者都能够发挥天然圣痕的力量。”

“第二是，替换性高。”爱因斯坦说到这里之后，思考一下要如何表述、然后说道：“因为药剂有时效性，药剂内的崩坏能用光后、效果也就消失了，但是使用者还能使用不同类型的圣痕，不同于植入方式的更换困难。”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我体内圣痕药剂的崩坏能用完后，我可以变回男性？”

“没错，但是因为你使用的是其他女武神的崩坏能，因此帮你注入的圣痕只要负担维持女性的崩坏能而已，虽然时间长了点、但还是变得回男性的。”

琳羽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爱因斯坦阻止了她、并且丢了一套女装给琳羽，她说道：“有什么问题之后再回答你，虽然丽塔她们帮你拖延时间、但你差不多要过去港口了。”

琳羽才想了起来，她现在应该要过去港口了才对，看到眼前的女装虽然稍有迟疑、但还是连忙换上，便连忙跑出了医护室，只留下了言语在房间内。“爱因，谢谢你的提醒！”

看见琳羽匆忙离开了医护室之后，爱因斯坦像是松了一口气一样、整个人直接往琳羽刚才躺的病床上一躺，伸出的手掌挡住了上方的灯光，那个男人是个超越所有人想象的天才、也是个疯子。

她隐瞒了琳羽真相，这个【圣痕药剂】因为使用条件的最大幅度下修，因此只要是个人类都能够注射、在一定时间内成为有A级实力的女武神，天然圣痕就是如此的强悍。

但是，虽然对身体、精神伤害有最大的降低，但是根据资料上说的……没有着S级女武神程度的适应性，也就是刚才她说的评分至少要到八十分，不然使用药剂会减少至少一半的寿命、最严重就是死亡。

但是药剂的使用时间内、使用者的生命是能够得到保证的，因为药剂内藏有的先人意识会以维持使用者的生命为最大优先，但是药剂结束后……发生什么、也不是她们能插手的了。

那么，来换位思考一下──

即使有死亡的后遗症、但是素体却几乎没有限制，那是不是说……只要找到一批自愿为了对抗崩坏而死的人，不就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得到A级女武神相等力量的补充了吗？

对抗崩坏的人员缺少，一直是天命和逆熵最大的问题，因此逆熵将目光放在了研究先前纪元的科技上，做出了泰坦等机器人；而天命则是以女武神为基础，研发了一套培育女武神的方案。

但是，那一场面对【终焉】的大战，面对人员压倒性不足的这个问题，奥托.阿波卡莉斯的答案便是这个药剂，那个男人只不过是将那个钥匙交给了她们、最后做出决定的却是那些孩子。

但因此……我们，能不去憎恨那个给予孩子们自杀用的炸弹的男人吗？！

我们能做的只不过是……完成那些自愿奉献生命、对抗崩坏的生命的遗念──消灭崩坏，为了守护世界的所有美好而战。

“自从那一天后，不知道第几次了……”爱因斯坦死死闭上了双眸，她不是因为那些孩子最痛苦的那个人，即使心冷但仍会疼痛。“真是讨厌这样无力、却又接受了一切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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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三纪元最后的战斗，敌人不可能只有终焉律者一人、无数不知等级的崩坏兽、说不定还有新产生的律者，面对这些敌人……她们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斩首计划也需要有人拖延那些怪物的脚步。

至于那些素体是哪一些人？

对于奥托来说，要对于崩坏有着一定怨恨、同时要有战斗基础，那么圣芙蕾雅的学生们、天命那些A级以下的女武神，你觉得合适吗？

关于这个部分，实际可以去看上一卷的间幕、德丽莎的那一章。

我想写的是不那么严肃、治愈的小说，但是仔细看下去后、你会发现一个便当都不想发的萌新偷偷丢了不知道好几个便当下去。

从一开始，与崩坏的战斗就不可能是完美快乐的结局。

第八十四节 安能辨我是雄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