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云天河一行人在女萝岩放走了几只幼小善良的小妖，并说出了那句冤冤相报何时了的话时，甘雨不由抬头看向了方秋。

此时，方秋正撩了撩垂下来的发丝，将其撩到了耳后。

“不愧是方秋小姐，果然很温柔。”

甘雨笑着说道。

“嗯，我也看到女萝岩的位置了，妖怪为了生存，所以杀了人，人被杀之后，又引来了人的报复，人又杀了妖，仇恨的种子一代一代埋了下去，到最后，已经弄不清谁是对，谁是错了。”

刻晴点了点头，眼神有些复杂。

璃月大地，也有妖物横行。

可它们是否也如方秋书中所写的这般，有时候只是被逼无奈地反击。

方秋则是笑了笑，客套了两句。

与此同时，她白皙的额头不由得开始溢出了晶莹细腻的汗水。

女萝岩到了……过了陵墓，就是琴姬和姜氏的剧情了……

危！

方秋咽了口口水，翻书的手，微微颤抖，手里的《菲谢尔皇女夜谭》都不香了。

刻晴和甘雨哪知道方秋在想什么，她们正一脸仔细地往下看着。

云天河一行人解决了女萝岩的事情后，便带着柳梦璃一路通过墓穴，来到了陈州。

当她们看到琴姬讲述的过去时。

“这琴姬的故事还真是可怜。”

甘雨叹了口气，呢喃道。

“是啊。”

刻晴也叹了口气，抬头看向方秋，问道：“你写这个故事，是为了告诉我们要珍惜眼前人吗？”

“嗯，对啊，有些人，一旦错过就不在了，等到失去之后，再追悔莫及就晚了。”

方秋有些发慌地别开视线，将目光投向大海，然后顺着刻晴的话，轻声说道。

“这样啊。”

看着方秋蹙着眉头，眼中带着悲伤的模样，甘雨忽然感觉有些心疼。

她在璃月，已经度过了千年的时光。

千年间，她看多了生离死别，也看多了追悔莫及。

或许，在方秋小姐心里，也有这么一段过去了，可能是亲情，可能是友情，也可能是爱情。

让人心疼。

“等到失去之后，再追悔莫及就晚了。”

而刻晴则是一脸若有所思。

看到她们聊了两句之后，便继续往下看了，方秋下意识咽了口口水。

有些悲伤。

她现在都忘不了前几天在酒馆里，白清喝酒时看她的幽怨眼神。

一副想要把自己绑起来打屁股的模样……

白清没那个实力，可眼前这两个人可有。

她现在都还清晰地记得刻晴化作迅捷的雷光，将那些丘丘人秒杀殆尽的画面。

更别提身边还有一个深不可测的甘雨了。

怎么想自己都不是对手。

那么，问题来了，到时候请她们去吃新月轩，她们会像派蒙一样，放过自己吗？

在方秋的注视下，刻晴和甘雨继续往下看着。

不多时，甘雨和刻晴便愣住了，眼睛里更是有晶莹的泪花闪烁，就快要夺眶而出了。

来了。

方秋咽了咽口水，偷偷摸摸看了眼她们俩书中的内容。

她们看的地方，正是琴姬在为云天河三人弹奏《仙剑问情》。

等到她们泪眼婆娑地继续往下看，当看到姜氏对着牌位深情告白，然后从高塔之上一跃而下，随着丈夫去了之后，她们再也忍不住了，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细腻的脸颊一路下滑，滴在了书页上。

看着她们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方秋不太敢动。

下次发书日遇到有人敲门，就装作不在吧……

好在她们也没有怪罪方秋，哭了一会儿后，两人便先后止住了哭声。

“没想到，这姜氏没想到这般深情，竟随着丈夫去了，哪怕她的丈夫却从未爱过她……”

甘雨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轻轻呼出了一口气，轻声道。

“琴姬她选择了活下来，感受失去之痛，为自己当初的所作所为赎罪。”

刻晴也是眼眶微红，点了点头，说道：“这段剧情实在是太棒了，两个都失去了挚爱的人，选择了不同的路，实在是太让人深刻了。”

方秋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甘雨说道：“对了，方秋小姐，这首《仙剑问情》和之前的《此生不换》是你已经写好的歌吗？”

“嗯。”

方秋下意识点了点头，只是，刚应答，她就后悔了。

完了……

“那，方秋小姐能唱给我们听听吗？”

甘雨轻声说道：“我很想知道，琴姬唱的歌是怎样的。”

果然……

上次甘雨问这个问题，也是让她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