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是有数月未见，秦先生近日可好。”

“还算不错吧，姑且想做的事情都做了，还有些意外收获。”秦青和他闲扯几句，随后进入正题，“此次，我是特地来找钟离先生，有事想要询问。”

钟离饮一口茶，品味片刻，问：“是有关仙人之事？”

“钟离先生神机妙算啊。”

“不是神机妙算。”钟离摇摇头，指了指秦青的右臂，“你这右臂之仙纹，时时处于激活状态，对元素足够敏感的人都能察觉得到。”

秦青眉头一皱，问道：“钟离先生可知要如何才能关闭？”

钟离说：“秦先生是凡人，如此倒是有些麻烦，若有神之眼倒是简单些。”

“神之眼这种东西……”秦青摇头，“不知有无凡人可用之法？”

“秦先生对神之眼似乎有些看法？”

“看法说不上，只是我个人觉得天上不会掉馅饼，任何东西都有其代价，更何况是神之眼这种，能让人立即摆脱原有身份，变成人上人的宝物。”秦青沉吟片刻，继续道，“若神之眼真是帝君发放的，我倒是愿意相信，可明显与帝君无关。”

钟离好奇道：“世人皆说，是人的愿望触动神明，神明投下目光，赐下神之眼，为何秦先生认为此事与摩拉克斯无关？”

“呵，你还说你懂帝君，结果连这个都没看出来吗？”秦青嘴角一勾，“当然，不怪你，人都有知见障，我也是最近没了对神之眼的渴望，脑子变得清楚一些，才拨去思维上的迷雾，想通这件事。我问你，帝君的神职是什么？”

“贵金之神、契约之神。”

“对，帝君是契约之神，那身为契约之神的帝君，会因为别人的愿望，就将神之眼赐予他们吗？有会和不会两种可能。”

“如果会，那么帝君必然会立下契约，明确地标出代价，进行平等的交换。就比如，得到神之眼，获得力量，必须守护璃月多少年之类的。”

“结果呢？并没有出现契约条款之类的东西，神之眼突然出现，赐予力量。”

“代价是什么？不知道，没有代价？我不信，无条件地赐予力量不是帝君的风格，对其他人不公平。”

“所以我认为神之眼并非帝君发放。”

“就算神之眼的发放与帝君有关……这背后的水恐怕很深，涉及提瓦特大陆最深层的大秘，是神明们该操心的事情，我们两个小虾米还是不要谈这些。”秦青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我们还是说说我右臂这个，怎么主动开闭吧？”

钟离盯着秦青看了片刻，“我觉得，摩拉克斯会挺喜欢你的。”

“没人比我更懂帝君！”秦青骄傲道。

钟离笑了笑，又看他几眼，“你应该凝有精神种子吧，如此倒是简单了。”

接着钟离把用精神种子联系右臂的仙纹，开启和关闭【风元素亲和】的法门告诉秦青，秦青试了一下，成功关闭【风元素亲和】。

“多谢多谢。”秦青面露喜色，表示要请他吃饭，接着又道，“我知你见识广博，所以想问问有关夜叉婴宁的事迹，我右臂的仙纹便是这位仙人的遗泽。”

钟离眼中露出追忆之色，缓缓道：“婴宁，她啊……”

不远处的一栋高楼上，魈和留云借风真君站在房顶，远远地望着。

魈：“那是……秦青和帝君？”

留云借风真君：“嘶，秦先生居然在和帝君谈笑风生！”

魈：“帝君笑了。”

留云借风真君：“真不愧是秦先生。”

两仙对视一眼，溜了溜了。

卷一 : 067 我，秦青，肾很好，不虚！

钟离果然对夜叉之事颇为了解，对夜叉婴宁极为熟悉，熟悉到就像是曾经和婴宁长时间相处过，亲眼见证了那些事情一般。

秦青将钟离所说的强行记下，还借纸笔，将重点写下来。

随后叫上申鹤，和钟离一起到万民堂撮一顿。

当然没忘了给夜兰打包一份，并向香菱买些晒干的绝云椒椒和琉璃袋。

回到家中，秦青将东西放下，看了看申鹤。

之前一见到钟离，申鹤就默默到茶摊的最角落坐下，那时他察觉到不寻常。

自己身边又不是没空位。

“申鹤，你认识钟离？”

申鹤点点头，“我在奥藏山的仙府见过这位先生，他与师父相熟。”

“你怕他？”

申鹤摇头：“师父有过交代，如果碰到这位先生在仙府前的石凳上饮酒，莫要打扰，让他静静独坐一会儿。”

秦青若有所思，“这样啊。”

申鹤：“此次虽不是在仙府前，不过，我觉得还是不要打扰你们交谈比较好。”

“如此说来，钟离也是仙人？”

申鹤：“他自称是凡人。”

秦青点点头，了然，钟离果然是仙人。

难怪懂得这么多，恐怕都是他的亲身经历，这样算来，钟离至少活了两千年，堪称璃月活历史。

只是一个璃月仙人居然对帝君没有丝毫敬意，莫非……

钟离以前太过顽皮，被帝君狠狠揍过？

想到那一幕，秦青就觉得有趣。

可能因为钟离是帝君黑，并且是老相识，有先入为主的印象，秦青对钟离这位仙人并无太多的敬畏。

就正常相处吧。

秦青到书房中，拿来纸笔，一边研墨一边沉思。

有钟离给的这些资料，给婴宁建一座夜叉庙看来是没问题了。不过，给别人敬仰的话，得写成文章才行。

他沉思许久，下笔：璃月有仙，其名婴宁，其姿倾城。

秦青自认文采不行，选择抄抄前世的文章。

继续写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渺兮若流风之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