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业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时,一把木刀在他眼里放大。
白业脸色不变的用两根指头夹住,无论女孩怎么用力,都无法撼动,木刀仿佛被什么更强的力量禁锢住一样。
“不要总是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这半个月来偷袭了我一百七十八次,没有一次成功,就应该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才对。”
“我只是看你想事情出神,不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女孩坐在了白业的旁边,疲累的倒下去,轻缓的在那里喘气。
“很累吧。”
“嗯,但是很开心。”
女孩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说出这种话来。
“感受到自己逐渐变强的确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准备去真央灵术学院?”
事实上,女孩的灵压早已经达到了可以从真央灵术学院毕业的水准,只不过白业只教了她控制灵压,白打和斩术上的一些技巧,瞬步和鬼道这种更加高深的方式还未进行传授。
“我以为你这个人做事会有始有终。”
“再怎么说,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发现你的天赋,只是一个意外。”
“切。”
“生气了?”
“没有。”
“那……做个笑脸如何?”
听到白业的话,女孩脸上挤出了生硬的微笑。
“好勉强。”
“你才是,可以笑的那么自然,这种事感觉比控制灵压还要困难。”
“或许你没有这个天赋吧。”
“看不起我吗?只要我有这个决心,这种小事肯定可以做到完美的。”女孩不服气的回答。
唯独不想被眼前这个男人看扁。
“是是,毕竟你是天才嘛。”白业手掌按在她的脑袋上,揉乱她的头发。
“不要摸我的头了,晚上整理起来很麻烦的。”
“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很好了。”
“关系好也不能摸头。感觉很丢脸。”
“那你承认我们关系很好喽?”
“没有。”女孩瞬间绷起了脸。
“骗人。”
“彼此。”
“不要模仿大人说话的语气。”
“要你管!”
“这和语气才对嘛。知道吗?十二番队有个很调皮的小鬼,经常大摇大摆出入五番队,殴打我们五番队的平子队士,你应该像她学习才对。那才是小孩子应该有的活力。”
白业想到了十二番队的新晋队士猿飞日世里,今天平子队士一定是在灾难中度过的。
他回去的时候,一定可以看到平子队士脸上红通通的鞋印。
“那只是幼稚吧。”
女孩从地上站起,语气颇为不屑。
“但是很可爱不是吗?曳舟队长对她可是很宠溺的,即使做了这么多过分的事情,也没有过多的责备。平子队士也经常被她殴打,还是屡试不爽,从来没有怨言。这就是‘可爱’的魅力。”
“很恶心呐,死萝莉控。你说的那个平子队士,肯定也是萝莉控吧。”
女孩抱着胸,像往常那样后退,并用鄙视的眼神看向白业,似是在看一只发着肮脏气味的臭虫。
“你都这么说了,我现在是不是应该做一些萝莉控该做的事情?”
白业认真的思考起来。
“你这是犯罪!”
“那你干嘛一脸期待?”
“什、什么!?谁期待了?”
“好有趣的表情。好了,不说了,该教给你的全部都已经教了,接下来只能靠你自己了,真央灵术学院的教学水准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比几百年前我在的那个时代要好上很多。”
只念到了二年级,结果因为暴乱,导致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学生死亡,使得当时真央灵术学院瘫痪了十年以上,才慢慢恢复过来。
“也就是说,你已经是几百岁的老爷爷了?竟然还对我这种幼小的女孩感兴趣,这么一想更恶心了。我是不是应该叫你一声爷爷?”
“挑刺的功夫最近见长。”
“实话实说哦,这是跟你学的。”女孩并不畏惧和白业对视。
“还真是一个孩子。”
这种仿佛从高处俯视,令女孩内心感到强烈的不满。
什么啊,她才不是孩子呢。
大人们总是喜欢自以为是的贬斥比自己辈分小的人,用老成的口气去教训人。
白业从地上慢吞吞站起,掸去衣服上的皱褶,看向一碧如洗的天空。
“你要走了吗?”
女孩的口吻中没有感伤,早已在预料之中的事情。
“我已经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剩下的就只有靠你自己去摸索。”
“真不负责。”
“别说的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