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没办法掩盖住,和死神敌对者的灵压,堂而皇之的在瀞灵廷内出现了。
这样的后果意味着什么,之后护廷十三队会做出什么补救措施,也都是后话了。
现在的更木只想要和蜕变后的一护展开生死厮杀,没有比这更加重要的事情。
至于死神的职责,等后再去履行吧。
十一番队是战斗部队,不是十三番队那种专门净化虚和普通灵魂的专属部队。
十一番队从普通队员一直到队长阶层,全部是为了战斗而生存。
这里有些队员,甚至都不是正常从真央灵术学院内毕业,诸如十一番队副队长草鹿八千流,连真央灵术学院都没有去过,从流魂街一步越位成为十一番队的副队长。
在第十一任更木剑八执掌十一番队队长之位后,有不少仰慕他的强者,自流魂街慕名而来。
瀞灵廷无疑聚集着尸魂界内大半的强者,但也不能说所有的死神,全部归顺于瀞灵廷。
在流魂街之中,其实也流浪着一些没有势力,各自为战的死神,更木曾经就是他们的一员。
夺走死神的斩魄刀,据为己有,或者用特殊的门路弄到浅打,成为野路子的死神。
故此,十一番队是整个护廷十三队中最为特殊的部队,有着诸多特权,连中央四十六室的脸色都可以不用给。
或如两百多年前,中央四十六室质问第八任剑八痣城剑八,他的斩魄刀在哪里,斩魄刀能力又是什么,痣城剑八也是默默说了一句‘你们看到了’,之后什么也不说,无视中央四十六室的难看脸色,从地下大会议室内堂堂正正离开。
十一番队只需要考虑战斗就行了,遇到虚第一个想法不是净化,而是能不能给自己带来战斗的兴奋。
这一点无疑是最重要的。
更木认为变成了‘虚’的一护,更合自己的胃口。
那专注于战斗的无情眼神,比之前更加凌厉的手段,挥刀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和怜悯,只是为了斩杀敌人而存在的绝望之刃。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你这小子的力量已经变得这么强了,我也可以无所顾忌的尽情一战了!”
战斗的时候不要想多余的事情,将敌人蹂躏粉碎就行了。
只要贯彻这个信念,哪怕是弱者,也可以发挥出比平时更强的力量。
撕下右眼位置的黑色皮罩,那一股金色灵压,在大地上凝聚,然后冲到天空之中,击穿了大气,响起轰雷一般的响音,让整个天空都变得压抑沉闷。
“战斗就该是这个样子,一方倒下或者死亡,只要付出这其中一个代价就行了!”
对于一护变成这个样子的理由不会去理会,只要知道这是足以让自己付出现阶段全力的强敌就行了。
因此,摘下眼罩的瞬间,在灵压以倍数的威力累积上去之后,更木直接挥舞剑刃,向着一护挥击过去。
一护的脸上带着诡异的虚的假面,嘴里发出怪异无比的尖啸声,漆黑色灵压的边缘闪烁着猩红的血光,那是昭示着不祥的力量,面对更木无所保留的一击,他没有后退的迎击而上。
金色和黑色灵压碰撞起来的那一刻。
周围的宫墙在灵压冲击下,直接倒塌下来,一块块的石头在暴乱气流中向着远处飞扬,化为粉末飘散。
刀刃激舞之间,一座座高大的宫殿整个被斜切轰倒,贯穿向远方,引起大地震动。
两人的灵压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红色的虚闪从烟尘中飞出,将压在身上的碎石扫成空气,连带着天空都被分成两半似的,出现了一条猩红色的光道。
更木的金色剑压也不弱分毫,在他的大笑声中,不知畏惧为何物,抱着将生死置之身外的强大斗志,吹飞了眼前一切碍眼之物。
与其说是死神和死神的战斗,倒不如说两头野兽在不知疲倦的厮杀,直到一人倒下为止。
“真是可怕的力量,光是在两人的灵压下行动都变得十分困难。”
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的脸上出现了紧张的冷汗,看着核心战场处乱糟糟一片,若是随意踏足那里的话,会被两人的战斗波及进去,不死也会是重伤的下场。
这不是副队长能够涉足的战斗,只有队长级的存在才能够有资格插手的强者之战。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更木用出这种状态,拿下了眼罩,代表着更木也用出了全部力量,但那只虚到底是……”
亚丘卡斯吗?
日番谷没办法辨别这是什么等级的虚,才能够造成这样的场面,即便是亚丘卡斯,恐怕也是十分瓦史托德的中级大虚,否则是没办法和队长级的存在交手的。
看来这次旅祸入侵事件的背后,说不定还有虚圈在幕后操纵。
必须尽快行动了。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小剑很开心呐,小一的剑也变得坚定了,难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吗?”
八千流先是肯定了更木的高兴状态,随后发觉一护双手持住的斩魄刀,和之前的感觉有所不同,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是什么都好,虽然有点胜之不武,但战斗分出胜负的那一刻,无论谁胜谁负,就轮到我们出手了。松本。”
“好的,队长。”
这么好的机会没道理放过。
哪怕有万一更木战败,敌人也必定是重伤状态,这是难得的好机会,千万要把握住才行。
这是战斗,不是决斗,日番谷分得清其中的重量。
和瀞灵廷的安危相比,现在也不是施行人道主义的时候。
远处的动静越来越小,直至无声之后,两人的灵压都出现了疲软的状态,日番谷握着早已始解的斩魄刀,碧绿色的瞳孔中绽放出的锐利如刃的光芒。
在烟雾之中,一护脸上的面具破碎大半,一半被虚的假面遮挡,眼神里残留着无情残忍的色彩,一半恢复了正常状态,眼神静默。
这样诡异的人类和虚的面谱结合,死神和虚的灵压也彻底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身上鲜血淋漓,握住双刀的手臂无力的垂倒,看着是以同样重伤姿态站在对面的更木,对方正露出兴奋至极的笑容,没有了下一步动作。
已经没办法战斗了。
从两人身上那不断弱势的灵压就可以看出,两人都是到了力量枯竭的地步。
“多谢你了,剑八。”
“哦?”
“多亏了你,我才勉强察觉到了他们的内心,之前我一直在忽略他们的想法。”
“……这种事何须言谢,只要能让我认真开心的打一场,比什么都重要。今天是没办法再打了,改日再说吧。”
“啊……如果我能活到那个时候……”
短暂的约定,更木拖着沉重的步伐,每走一步,地面上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