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败……他?”
不可能的吧。
那个虚的力量完全和自己不在一个次元上。
连那个一直很嚣张的白哉,都被狠狠压制住,丝毫无反抗能力。
“虚化对你来说,现在还过于勉强。但我会提前将这部分的力量交给你,让你在虚化之时,也能够保证一定的理智……”虚白如此说,接着他竖起两根指头,声音沉闷:“但你要记住,只有两分钟的时间给你战斗,一旦超过时间你还没有解除虚化,你就会彻底在我的力量中暴走,失去理智,成为只会杀戮的机器,会连你的灵魂也一并污染,永远无法恢复理智!”
“等等——”
“没时间了,本来虚化的力量不应该这样教给你,但对手是那个家伙的话,可以特例开放。别废话,你应该明白,凭现在的你只会被残暴的蹂躏,虐杀致死!记住,只有两分钟,两分钟后如果对方还能站立,你就会死!”
这是虚白头一次感受到巨大的危机。
外面那个家伙杀死自己的决心,是强烈而认真的,若是有一丝迟疑的话,就会被他吞噬殆尽。
将一护送出去之后,虚白旁边的空间荡起波纹似的涟漪,披着黑斗篷的斩月出现在这里,用静默无言的眼神注视着这片冰冷的空间。
“担心吗?”
“那个成体的力量不可小觑,和我这种残次品不同。”
虚白并非是畏惧,只是单纯叙说着事实,也不会因为自己是残次品感到卑微。
“但你别忘了,这次战斗的不是你和一护,而是我们三人一起。如果存在希望的话,这大概是唯一能够寄托胜利的方法。”
“别误会,我指的不是这回事哦。”
“?”
“我说了吧,我是残次品,并非是完全体。自从我接到去现世游荡的任务后,我就明白,我只是被清璃大人定义为‘废物’一样的存在,是排斥在外的废品,所谓的废品是没有回收与关注的意义的……稍微有点悲怜自己呢。”
“自怨自艾不像是你的作风呢。”
“啊,因为那已经不是‘虚白’了……而是真正的‘王’……”
口中说了一两句不明意义的话语,虚白就没有了动作。
从他那简短的字句中,另一个斩月无法理解所谓的‘王’代表着什么。
不是‘虚白’又是什么呢?
外面的那头虚,不管怎么看,都和虚白一般无二,仅仅是形体有些差异罢了。
亦或者,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看透的。
大概不会存在这种无稽之谈的事情吧。
◆
虚用漠然的表情凝视被自己踩在脚底的一护,惨白细长的手臂微微弯曲向上抬起,像是为了夺取一护性命的而做出的前提动作。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从一侧喷射而来的湛蓝色光球,在虚的身体上爆炸开来,但除了扬起尘土之外,皮肤上连伤痕都没有留下。
虚扭过头看向从地上站起、毫不犹豫向自己挑衅的白哉,暗金色的瞳孔中只有最为残忍冷酷的情绪酝酿。
“别小看人了,大虚。一个个的,都是目无规则的家伙。”
虚准备做什么,结果发现下面的一护身上发生了异常的变化。
而且周围也有了不寻常的事态。
虚觉得周身有气流擦拭着身体。
起风了。
在已经平息下来的战场上,基本上不会有风流动。起初只是微风的程度,随后掀起了狂暴的旋风,虚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弹飞出去。
虚看到一护的身体上开始出现了和他相同的症状。
身体上飘起了漆黑色的雾状之物,有着微型的闪电在黑雾中闪过。
虚的眼眸里露出了惊慌,还有一丝期待的情绪。
身为当事者的一护,也是全身一颤,暴涨出来的灵压形成了冲击流,这股强大的冲击流,好像是高压电流击中身体的感觉。
橘黄色的头发向后延长,无论是身体还会脸孔,都向着虚的形态转变。
他虚化后体内的灵压如同海啸般呼啸出来。
让场外的白哉与日番谷,想要站立都变得有点困难。
一护感觉不可思议。
这是自己的力量?
不,这是虚白的力量。
或者还有着另一个斩月的力量。
暂时性的完全解放出来。
这次是例外中的例外。
本来在两个‘斩月’的计划中,是不应该将这种虚化,在这种时候让一护去接触的。
虚化后的力量会翻倍,这种情况十分常见。
但伴随而来的就是没办法维持理智,成为无视同伴,践踏理智的魔物。
可是这次没有,尽管脑海中各种各样蒸发理性的魔鬼之念,在舔舐与咬噬着一护的理智,但他却能够控制自己的手脚,这和之前的虚化完全不同。
这种状态只能够维持两分钟。
所以在获得这股力量后,一护第一个想法就是握住双刀,速度快过了以往任何时候。
从他体内喷薄向四周吐息的灵压,只会令人觉得时间过得极为漫长,这种恐怖如同在大海中随时可能翻掉的帆船。
无力而绝望。
从白哉和日番谷的角度去看,只是两头瓦史托德大虚在那里拼尽全力的厮杀。
闪光混含着落雷的惊响。
双亟之丘的土地早已不复存在,造出断崖,砸落在下方的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