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罪宫内关押的囚犯,基本上都有一定的特殊性质,处理这些囚犯的工作上是不能够有任何马虎大意的。
而牙密又是个粗心大意、不善于管理的家伙,基本上所有事情都是乌尔奇奥拉一人在处理,加上围绕禁罪宫建立的‘失落墓场’,也需要乌尔奇奥拉定期处理,可以说是常年都处于忙碌状态。
一般情况下,乌尔奇奥拉根本不会离开那里,免得工作出现差错。
久而久之,禁罪宫就成了游离于很多人视野之外的区域,如非必要,还是最好不要去那里比较好。
“那我和雪菜周末的时候回来过去看望吧。”
犹豫了一下,夏音想到白天还有课上,晚上也要写作业,今天回来还是好不容易挤出一点时间。
“不用太担心,其余的不敢说,生命安全是值得保障的。”
另一层含义是,至于其余方面会不会出现问题……例如精神或者身体上会不会崩溃掉,嗯……这个路德本就不得而知了。
说到底,禁罪宫不是用来休假旅游的地方,而是用来‘改造’犯人的特权机构啊。
◆
第二天凌晨。
在真白夜宫内不存在白昼的概念,能够看到的,只有漫天布置的星光,以及永恒的寂静黑夜。
咚咚咚!
咚咚咚!
恍如地震一样的声音,让纱矢华困顿的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往旁边拿起六式重装降魔弓,结果摸了一个空,这才苦笑着发现,自己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六式之弓已经被人没收充公了。
看了看墙壁上挂着的时钟,显示时间为凌晨四点整。
即便是习惯早起的纱矢华,也不会在这时起床,一般会在五点到六点之间起来。
咚咚咚!
咚咚咚!
地震一样的声音再次来临,纱矢华厌烦的穿着睡衣走出房门,根本不了解发生了什么,难道是这里发生了地震吗?
接着,她所在的客厅里,安装在墙壁上的金属播音箱里面传来男性声音:
“请所有人在十分钟后到楼道集合,请所有人在十分钟后到楼道集合——”
连续通报了两遍。
另一边,缘堂缘也从自己单间卧室里出来,困顿的打着哈欠。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总之不要多问,按照指示做就行了。”
缘堂缘看了满脸疑惑与担忧的纱矢华一眼,脸色淡然的进入卫生间洗漱。
纱矢华也只好跟着进去洗漱,过后回到房间穿好衣服。
十分钟后,这一层监狱的各个楼道内充满了人,楼道走廊很宽敞,并没有出现拥挤的不良状况。
一名破面看守者走过来,数着人数,确定没有一人缺席,满意点头,毕竟是接受过训练的人,纪律还是非常严明的,确保自己声音传进所有人耳朵里,大声命令他们:“所有人排成一条队列,跟我来。”
不知道破面看守者要做什么,但所有人照他的吩咐去做了。
除了执行,他们没有反抗的权力。
纱矢华以为会被带到什么危险的地方,结果跟着那名破面看守者,到达的是一个面积宽敞,装潢豪华的公共餐厅。
破面看守者用钟表计时,给他们半个小时时间用餐,逾越时间者会有处罚。
因为是初来乍到,还是作为阶下之囚,所有人都很老实的服从这条命令。
公共餐厅里面的食物种类很多,而且都是自助用餐,想吃什么,想喝什么,自己用盘子装就行了。
“说真的,师父,这里比我外出任务时,机关给我预定的那些酒店套房还要高级……”
纱矢华郁闷嘀咕起来,现在连个监狱房都比不过。
纱矢华严重怀疑,当初上面是不是贪污了她的部分路费,导致她在任务时住不上好的酒店套房。
她不得不感叹这里的生活优越,如果一直这样就好了。
这么一想,被囚禁的屈辱和不痛快,也消失了许多。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纱矢华?”
缘堂缘很小声回答她。
“有什么问题吗,师父?”
觉得缘堂缘话里有话,纱矢华不解起来。
“马上你就知道了。”
缘堂缘保持神秘感,纱矢华心头微微一跳,总觉得接下来会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希望这个直觉是假的。
半个小时的用餐时间结束。
他们继续排成一个队列,跟着破面看守者朝着不熟悉的方向走去,这里不是居住区,各种门敞开着,里面摆满了课桌和课椅,还有黑板。
不少人窃窃私语,小声嘀咕着‘这是要上课吗’、‘难道不是处罚吗’、‘这些人要做什么’……等等疑惑。
就连纱矢华都有点搞不明白,为什么在这里还要安置学习用的教室。
“老师,这群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要带我们来这里?是来学习知识的吗?”
缘堂缘沉默了一下,用诡异的眼神看了自己这个傻徒弟纱矢华一眼,声音苦涩着说:“他们脑子有没有问题我不知道,不过我只知道接下来我们的脑子肯定会出现问题。”
“呃……”
正要疑问时,前面传来那名破面看守者的声音:
“这种腕表一人一个,在上课时必须佩戴。”
不佩戴的后果没有告诉,也许有处罚,也许没有处罚,正因为这样,让不少人更加忐忑不安。
未知总是恐怖的。
大教室门前摆放着一个框子,进入教室时,每人可以从中取走一条白色精致的腕表,老老实实套在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