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结界又不是一天两天能修复完成的。”
那月嘀咕了一声。
她的魔力虽然恢复了,但是监狱结界被第四真祖的眷兽先轰了一遍,然后又被拜勒岗归刃后一斧头砸没了,岩石岛四分五裂。
没有个把月的时间,根本不可能修复好。
还好钥匙与自己无事,不然乐子真的大了。
这次出来的都是她关押进去的囚犯,更深处的‘门’没有打开,那里面是关押了数千年前每一个时代的罪犯,加起来的数量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被她囚禁的那些魔导罪犯,在出来之后,只剩下两个人活着。
一个是她的好友仙都木阿夜,正被她送进警备队那里‘喝茶’。
另一个是弦神冥驾,不知道溜哪里玩去了,还解开了她的术式,获得了真正的自由身。
至于其余魔导罪犯,已经全军覆没,连尸体都凑不成了。
“要我帮忙吗?”
“你会修复?”
“不会,不过我可以尝试着学习一下,互相交流一下经验。”
因为他根本修不了,和恶魔签订契约的又不是他,‘监狱结界’这个术式,只能是那月这样的相应契约者才行。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月总觉得白业有不太好的企图。
“我没想到你就是坂柳的老板……话说回来,你这种人是有多无聊,才会到这里度假?”
那月站在白业面前,认真审视着这个男人,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也不算是无聊,只是想给自己放一下假,轻松一下,我真没想做一些惹人注意的事情。”
白业颇为无奈的解释着。
因为没有提起兴趣的对手,他就是抱着无所谓的心态出来的,至于事情交给属下们去处理就行了,总不能离开他这个‘老板’,就什么事都不干了。
即使作为真白夜宫的统领,他也不想躲在庞大豪华的宫殿里故作深沉什么的。
那样的生活才是真的糟糕。
“呵呵。”
你是不惹人注意,你手下的那个秘书,看看自从来到弦神岛,干了多少缺德事?那月心里这样说着。
白业看得出那月有些拘谨的态度,没有多说什么。
说出来会让人难受,不说又会令她胡思乱想。
总之用行动证明才是最好的方式。
本来一个普普通通的男朋友,突然变转成另外一个形象的人,虽然态度还是没有太大变化,但这个接受过程,可能要重新开始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
“对于弦神岛你的态度如何?”
“唔……这件事说过了,去问坂柳,因为事情是她做的,不过我想差不多快可以结束了吧。”
看到那月的眼神逐渐不满,白业还是稍微提了一下,按照自己的思维去猜测。
“差不多?快可以?”
“嗯,因为要完成的东西基本上都拿到了,接下来不会再有什么大动作。”
“这样吗?你不是为了‘圣歼’来的?”
“那个术式说实在的,我了解也不是很多,但根据我的一些观察,比想象中危险呢。如果该隐可以活到现在,我想我会亲自过去招揽这个人才。他的头脑真的很好用。如此伟大的术式,不像是凡间生命可以制造出来的……”
但是该隐却以凡人的身体创造出这样的术式,他完全有资格成为这个世界唯一至高的王。
虽然没有目睹过‘圣歼’的全部威力,可只是真祖之流的话,绝不会是‘圣歼’这个术式的对手。
仅以弦神岛上的‘圣歼’术式载量来看,如果可以掌握,反制住不完全体的第四真祖简直是轻而易举。
可是这股力量程序很麻烦,需要很多道保险程序,才能进行启用。
除此之外,弦神岛,该隐巫女,沼中巨龙葛莲妲,也都是必不可少的必备条件之一。
换句话说,假如不能把这几个条件凑齐,‘圣歼’就只是个摆设。
一旦条件凑齐,圣歼的力量可以轻松波及世界。
这个世界历史上的圣歼,不过是很小的一部分。
圣歼派使用的‘异域’,也只是圣歼之后的残余能量扩散出去的产物。
不知道白业有多强大,那月只能猜测他很强,毕竟手底下拥有至少两名以上的存在,可以和真祖扳手腕。
能够统帅如此众多强大的高手,作为首领当然不可能弱小。
“既然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圣歼只要不动就行了。”
“可能不太行。”
“?”
“这个力量,总有一天会被人用出来。因为制造者该隐,可能也是抱有这种想法,才把‘圣歼’开发出来。尽管初衷是好的……”
术式本身毫无危害,危害的是使用它的人。
这一点那月知道。
就比如她自己,在别人看来,她这种魔女不该存在于世,因为她对比众多的魔女,实在是超越了魔女本身处于的阶层。
对于其余魔女来说,她就是另一个意义上的‘圣歼’。
力量无好坏,区别的是使用者。
如果因为某个东西具有强大的危害性,就将其销毁,那么文明永远不会发展。
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这都是无可否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