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空间剧烈扭曲,并且远远超过弦神岛的面积建筑,突然从弦神岛四周浮现。
它们以弦神岛为核心,铁灰色的超大型海上浮体像是星云密布着。
遍眼望去,这些铁灰色浮体一眼望不到边。
“这是——”
阿拉道尔目露不可思议之色。
“该隐那家伙的兵器库。”
嘉妲露出慎重之色,眼中露出怀念之色。
大约有数千年没有见到这东西了吧,恍如昨日发生的一样。
“兵、兵器库?”
阿拉道尔嘴角一抽。
这是兵器库。
都已经赶上小国面积了啊。
一个国家面积的土地,全部都是兵器库?
咎神该隐到底是有多奢侈?
“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兵器库的面积,是弦神岛一百五十倍以上,大约有27000平方公里吧。”
饶是有心理准备的阿拉道尔,也是抽了一口冷气。
27000平方公里……全部都是兵器库,能够武装多少魔族部队?
而且这是咎神该隐的遗产,那么兵器一定是非常精良的吧?
如果让终焉教团的人控制……
不行,必须阻止!
阿拉道尔下定了决心,虽然来到弦神岛上突发意外,导致没能和真白夜宫的高层接上头,但现在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了。
必须阻止终焉教团这些人胡作非为。
他有一种感觉,如果不阻止这些人,会有更可怕的事情来临。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真白夜宫虽然神秘,但他们以‘和’为主,至少还会讲究口碑与道理,哪怕是对人出手,也会给出合理的‘借口’,至少明面上是讲理。
但终焉教团不同,他们做事毫无顾忌。
偏偏他们手上现在掌握着无比危险的武器,更夸张一点说,威胁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嘉妲按下了阿拉道尔的肩膀,让他不要冲动:“你去了也没用的,阿拉道尔,那些兵器库只有得到圣歼的认可才能取证,然后投入战争。换言之,那是该隐留给他的巫女一种保护手段。”
“可是该隐巫女现在是属于被控制阶段……”
“你什么时候变得和瓦托拉那个玩蛇的一样急躁了?不要被眼前的画面恐惧到,比起这个,你不如去支援一下瓦托拉,那个家伙似乎快要被那头龙族虐杀了。”
“我知道了。那嘉妲陛下您——”
嘉妲只是一笑,没有解释太多,就从原地消失了。
◆
弦神岛的异动带来剧烈冲击,连监狱结界深处的那月,和另一位空隙魔女梅利罗埃都影响到了。
处于那月梦境中的监狱结界与现实世界发生挤压,内部的黑暗圣堂正也晃动,仿佛随时可能倒塌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
被束缚在座椅上的那月,只能探头看向外面漆黑的夜空,以及那一轮冰白的月亮。
“是该隐的遗产——咎神方舟出现了。不过,这一切和你无关,反正你现在也没有行动的能力了,认命吧,南宫那月。”
梅利罗埃冷冷一笑,看到自己这位同胞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大快人心。
“你说什么?只是不想动和没有动的必要而已。”
“你还没看清楚现在的局势吗?真是个嘴硬的家伙。”
“抱歉,这可是我的萌点。但是失败者明明是你吧,连监狱结界都抛弃了你,不知道你是怎么有脸面过来跟我见面的?”
那月以怜悯的视线看向这位魔女同僚,因为在监狱结界里待得太久了,看来脑子已经彻底坏了。
“你这混蛋!”
赤色瞳孔中露出怒意。
“所以,你应该像我这样,心平气和的看待世界,不争不抢,才能防止看守监狱结界生活的苦闷。你的性格太认真了,不要把监狱结界看得太重,我们只是警察,把犯人关进结界里面就行了,剩下来的引导和拯救顺其自然就好了。”
“果然是毛头丫头,什么都不懂。监狱结界这种毫无意义的东西,不存在就好了。”
“那么,你当初费劲千辛万苦签订契约是为了什么呢?你这么说,不是否定了自己过去的一切事情吗?”
那月可惜了一声。
梅利罗埃哑口无言之后,脸上露出极其难看的羞恼之色,对着那月大吼道:“你什么都不懂,你这在监狱里只看守了十五年的臭丫头!”
“前辈,坐下来喝杯红茶消消气?我泡的红茶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你们提供的红茶原材料不怎么样。”
那月眯着眼笑了笑,完全没有动怒。
她本来就是咸鱼魔女啊,也不懂得监狱结界的任务沉重不沉重,顶多有时候觉得很闷罢了。
至于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
她只是觉得这位前辈梅利罗埃真的太过认真了,把犯人就抓进去就算了,引导那些罪犯从善也好,但都是不必要的事情。
顺其自然就行。
过于严苛自己,反而会让自己的思维陷入死胡同里面。
她这位活了几百年的前辈,在她看来,已经走上一条与当初选择相违背的道路了。
那月那好笑的话语仿佛最为讽刺的言语,如同一根根刺扎入梅利罗埃的心中。
“南宫那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