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了小林空青，她们就可以跟着小林空青旁听了。

“这次需要注意的人物是种本，是马尔兹的研发部部长，寰域编年纪系列的总负责人，年龄四十七岁，身高......”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到，但是霞之丘诗羽还是对小林空青的情报收集能力感到惊奇，“你怎么知道的？”

“这个啊，”小林空青回答，“Wiki上有写。”

霞之丘诗羽：“......”

英梨梨注意到另一个问题，“那惠呢？你干嘛麻烦惠和你跑东跑西的。”

“春假当然要春游。”小林空青回答，“结束磋商之后，就是快乐的旅行时间。”

“啧。”霞之丘诗羽发出不爽的声音。

经过一晚的休息，第二天才见到从醉酒中清醒过来的红坂朱音。

简单吃过午饭，就是正式的磋商。

直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在咖啡馆等待的加藤惠才见到先一步出来的英梨梨和霞之丘诗羽。

“已经结束了？”加藤惠没看到小林空青的身影。

“才刚刚开始。”英梨梨对这种流程比较了解，“之前的讨论只是定下一个基调，后续还有很多细节要落在合同上。”

“比我想象中的要无聊。”霞之丘诗羽抻了个懒腰，“要不是有空青在的话。”

“咦？”加藤惠一脸好奇。

“你不知道，红坂朱音那家伙，假装听了一会儿，直接就开始睡觉了。”英梨梨粉腮微鼓，“哪有那样的！”

“讲重点。”霞之丘诗羽提醒，“惠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啊，对。”英梨梨喝了一大口红茶，“最开始马尔兹的那个负责人，就是空青之前提到的种本，简单的寒暄之后就说了一大通要求，什么体量啊，发售日期啊，阶段性进度啊一堆东西，直到我听得快要睡着了才停下来。然后空青开始发言，结果说了没几句，就被那人打断了，那人又开始长篇大论，什么这个项目很重要啦，寰域编年纪系列不能出错啦，这是第一次合作，需要着重注意啦一堆有的没的。空青这边刚回复两句，那边就随意打断。”

“简单来说，就是想要从气势上压倒空青，借此获得更多的利益，同时把更多的风险转嫁在红坂朱音身上。”霞之丘诗羽叹气，“然后红坂朱音在睡觉。”

加藤惠有些担心，“那空青怎么办啊？”

“说实话......”英梨梨眸光微动，“在此之前，我都有些忘记之前空青的样子了。”

“这次一下子都回想起来了。”霞之丘诗羽补充，“不在学校里的小林空青，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怪物。”

加藤惠茫然地眨眨眼睛，“怪物？”

“因为对方总是打断他，空青也是试着打断对方，却被对方无视了，忍无可忍之后，他就......”英梨梨举起手，捻动手指，“打了个响指，然后你猜怎么了？”

“嗯......”加藤惠想了想，“灯灭了？”

“你怎么知道？”

“嘛......猜的。”

“直接停电了，那人也就说不下去了。”英梨梨继续讲述，“然后空青又打了个响指，灯又亮了，但是PPT需要一段时间调试，没有了PPT，那个人也不敢信口胡说，但是空青敢啊——直接按照对方说的内容，一句话一句话地反驳回去，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记住的。”

加藤惠眉头微皱，“可是，只是反驳也没用吧。”

“的确如此。”霞之丘诗羽点头，“所以空青反驳得很有技巧，像是对方期望红坂朱音做到的事，空青都找出过往系列中有对应问题的部分，证明就连有着长久制作经验的马尔兹都无法避免，进一步点明对方的要求不合理。在有人提出做不到就不应该接任的时候，他又一个个点名，把马尔兹在场所有人过去在工作上犯过的错误说了个遍——要是犯错就不能工作，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应该在场。”

“说到底双方都已经决定合作了，剩下的就是利益上的细节探讨，和菜市场砍价差不多。”英梨梨点明问题的关键，“马尔兹想要系列的突破和多媒体全面铺开，最好的合作对象就是红坂朱音，同时红坂朱音也想要一个经典的项目提高她自身的影响力，马尔兹这种老牌大厂正合适。”

外交官的女儿耳濡目染得到的知识，在离开学校进入社会之后，得到了更好的发挥。

在霞之丘诗羽注重唇枪舌战的时候，英梨梨的目光则更多地落在磋商的主题和整体的节奏上。

“等到所有的内容谈完，红坂朱音就带着我们离开了。”霞之丘诗羽进一步解释，“显然她是想让我们了解对方的严苛和创作内容的繁杂，后续一些合同上的事，我们就没有必要继续听了。”

“我们先去吃点儿东西。”英梨梨提议，“估计还要等到下午才能结束，等到空青出来，我们也要去找红坂朱音了。”

“嗯。”加藤惠点点头。

英梨梨估计的没错，三人刚刚吃完晚饭，红坂朱音就打来了电话。

霞之丘诗羽和英梨梨刚离开，小林空青就出现在加藤惠面前。

“抱歉，对方有点儿不死心，所以浪费了一些时间。”小林空青落座，“本来想快点儿解决的。”

“不用那么急。”加藤惠喝着饮料，“我刚吃完，你再点些吃的吧。”

“好。”小林空青简单点了几样，在加藤惠的注视下开始进餐。

少女温柔的双眸盛着他的倒影，加藤惠樱唇轻抿，“空青。”

“嗯？”

“你想不想要个秘书啊？”

第317章 随时待命

“秘书啊......”小林空青想了想，“说实话，我并不需要秘书。”

“咦？”加藤惠好奇，“一般来说社长什么的，不是都需要秘书吗？”

“现在说的秘书，一般指的都是商业机构内的文员职位，也就是为上级处理通讯及日常事务和杂务的人，本质上是上级工作的助手，以辅助决策，综合协调，沟通信息，办文、办会、办事等为主要职能，是领导者、主事者的参谋和助手。”小林空青详细说明，“总结一下就是，秘书服务的根本对象是领导者，秘书活动的基本方式是处理信息和事务，秘书活动的根本性质是辅助性。”

“哦。”

“我需要和各种各样的人高强度联系，在繁杂的信息之中筛选出有用的信息，因为信息有时效性，所以需要在相当短的时间内完成信息和事务的处理。如果雇一个秘书的话，这些任务就要交给秘书。”小林空青点明，“目前来说，我还没有找到第二个比我更擅长这种事的人。秘书不能对我的工作起到辅助作用，反而会影响我工作的效率。”

“这样啊......”加藤惠点点头。

小林空青继续吃东西。

在现代社会，秘书这个原本的正经工作，在很多人心中都变了味道。

加藤惠问小林空青想不想要个秘书，潜台词估计就是想问小林空青要不要开后宫。

这要是英梨梨在这，各种姿势都想好了。

要是霞之丘诗羽在这，各种感情纠葛马上就能安排上。

这也就是小林空青，换个人都可能栽在这儿。

他自信满满地看向低头喝饮料的加藤惠，却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笑容。

嗯？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