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的一席话惊动了瑞王,也更加不解夜琉璃的心意。
交大理寺管理?
苏澈冷漠的言语中透着几多凄凉。
谋害皇子,本是大案要案的大理寺势必要严加查究,不但如此,帝王还会异常器重。
苏澈此举意在把矛头由侧妃之身指向蝶衣。
蝶衣的身份?
背地里到底是谁暂不知,但从表面看是京都数一数二的名角。
这一身份多年来一直笼罩着蝶衣。
正因为如此,平日经常和达官显贵们多有交往,可以想象,已经为那幕后黑手做过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情。
但这么多年过去了,蝶衣伪装得没有破绽,走在形形色色的高级官员中间,藏得很好。
这类人才还会轻易放弃吗?
“妙啊!”
“咱们只管静观其变就好了。”
瑞王皱了皱眉头,总算舒展开了:“或者老四看事情透了,臣弟这个来处理。”
出了瑞王府,和苏澈一起坐着程车回去。
今日之事,于心细数,夜琉璃就问:“你既然敢把人交出去,必定是有什么十拿九稳的把握吧?”
叶凌霜死讯,遮得死死的,叶凌寒一直到现在,都认为叶凌霜活了下来,活在那个黑暗的城外庙里。
苏澈如果不提起此人,夜琉璃几乎会将其忘记。
这下引起了夜琉璃的好奇心:“有哪些信息?”
“蝶衣也是神机阁的人。”
短小精悍之言,为苏澈平铺直叙,却令夜琉璃惊诧不已。
“你说什么?蝶衣是神机阁的?”
“叶凌寒为何要告诉你这个?”
苏澈立刻气结,怒目圆睁的夜琉璃:“还不是因为你和他在夜里偷偷摸摸的,这样可疑的男人,本王当然要查清楚了!”
瞬间夜琉璃算是明白苏澈的心思在神机阁。
淑妃那年生病,已被查得八九不离十,苏澈本可就此罢手,何必再去追究?
最是计较,则越不能释怀。
淑妃那年的事情不过是个引子而已。
苏澈也计划着为母亲复仇,一步一步地走到现在,自己究竟想查个水落石出。
它究竟是个什么机构,能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母亲害了,而连累他们的,也是如此之多,后来的那些年,我甚至没有荡起一点水花,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没有结局。
苏澈心中大怒,更替亲母觉得不值得,他最恨被算计利用了,既来之则安之,便迎着困难而上。
??
夜琉璃怎么也想不到苏澈会问出这句话来。
新闻来得巨快一天也没有坚持下来,蝶衣这边传来惊天新闻。
瑞王送百姓至大理寺途中,蝶衣意外被掠,侧妃被那帮百姓就地抹颈而死!
为这个计谋欲擒故纵瑞王专门等天黑了再派人到大理寺。
深夜,皇城下,竟发生如此血案!
似乎幕后的主谋们,真的不可小视!
至次日,夜幕降临,苏澈送来夜行衣,称查得蝶衣下落。
虽不知他去的地方是不是神机阁的主址,但势必要走一趟才行。
听人说这是城外一个兵营里。
临行前苏澈也叮嘱燕春,要冒充他们今晚夜宿寝殿,如果明天早上他们或他们中的一个人不回来,则表示已发生事故。
燕春难免有顾虑,但夜琉璃仍毅然追随苏澈。
苏澈带着夜琉璃骑着马快马加鞭地往兵营走。
呆在兵营里,苏澈带着部下都蒙着一层黑纱,夜琉璃自然不能幸免。
手下人员早已布防入侵路线,他们潜入兵营,众人身怀功夫,脚步很快,夜琉璃就有点赶不上了,只能仓促地奔走。
呆在竹林里,夜琉璃向大家使眼色,手下面的人首先探出一条路来,夜琉璃、苏澈随后跟在后面。
来到
竹林中,脚步变得缓慢。
前方探路的卫兵都很警觉,脚步踏在地上毫无声响,目光敏锐地注视着周围。
月光洒在竹林里,夜琉璃跟在后面只是感觉到一丝忐忑。
经过一段路程后,苏澈突然冒出一句话:“知道本王凭什么把你带来?”
在一片沉寂中,苏澈那细小的嗓音显得格外明亮。
夜琉璃这才知道自己是个弱女子跟在后面,难免多了几分包袱,但就算是这样,苏澈依然放自己走。
苏澈的眼睛到处盯着他看,但他没有耽误他的讲话:“想要成为本王的女子,却不可以很傻,本王那就是历练自己。”
夜琉璃不答话,只是心里嘀咕着。
自己是不是傻了?明明是聪明的好吗!
突然,前面的侍卫突然机警地停了下来,让一个人也跟了下来。
那个卫兵立刻弯下腰来,趴在地上把耳朵放在地上倾听动静,但几秒钟后,卫兵就迅速站了起来:“有个人过来,赶紧藏起来吧!”
就这句话,大家都跳起来,纷纷登上竹子的树枝。
夜琉璃顿时一筹莫展,自己哪来的功夫,两人藏在一棵树下,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谁知道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抱起了,只是听到了一阵风,我的身子便离地而去了。
再一次驻足,她已横卧苏澈怀中,驻足树枝。
苏澈在这一刻抱住了她。一根树枝支撑起了两人的体重。难免有些晃动。
苏澈怕被发现,又跳起来,飞向更加坚实的树枝。
过程中夜琉璃卧于苏澈怀中,听听耳畔呼呼地风声,在树枝间前后跳跃,她虽然没有出声,但心在跳,两手始终紧紧地抓在苏澈衣襟上,没有撒手怕摔。
没有片刻工夫,就瞧见不远处跑过来一对人马,先打了头五、六个人骑,后面跟了两排手持武器的战士,怎么都要二三十。
晚上灯光昏暗,加上大家都穿夜行衣,没有细看真的很难找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