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节(1 / 2)

“这发言就很危险了,我要替他感谢您并非女性。”

“咳。”老精灵捂住嘴,“总之,薇薇安出发的时候,正好是布锡考特被奥斯曼俘虏的时候,奥斯曼不是信奉混沌四神中的仁爱……色孽吗?满欧洲都在凑钱赎回被俘的十字军,她就是打着赎回圣战士的名义,和布锡考特成功接触的。”

布兰度连连点头,这不是很懂吗?要是自己身陷巴黎的时候,来个带着赎金的美女天天和自己接触,应该很难把持得住吧。

“之后的情况,看你的表情应该能理解了。”老精灵道,“那之后布锡考特常年在外,不是保卫君士坦丁堡,就是担任热那亚执政官,从结果上看,薇薇安在这一时期是他最亲密的女性。她也成功利用了你出生的那一段时间,让布锡考特无心顾及热那亚的反法活动,最后被逐出了热那亚,薇薇安向他坦白了一切,却没遵守贝德福德的命令,而是把你留在了那边。”

一点点剪除法兰西的外围羽翼,再在法国内部制造分裂,干掉柱石,最后适时入局。这就是亨利五世的战略,从结果上看可谓是极其成功。

而这具身体居然是这个计划的副产物之一,布兰度那点微末的平常心里,一下子兴起一阵“与有荣焉”的感觉。

他随即摆脱这一点,冷静思考。

如果这样的话,倒也说得通了,因为以布锡考特这样的性情,就算布兰度是私生子,他放养在外的时候,也不至于连承认自己的孩子都做不到。

难道他还怕老婆到如此地步?布兰度不信。

倘若布兰度是英国间谍生下的孩子,那就说得通了。随着英法局势从和平再次走到战争的边缘,自己的处境也逐渐尴尬,只能被隐姓埋名地托付给值得信赖的人。

“但您之前说过,她是……杀死布锡考特的人。”布兰度叹了口气,“这么看来,布锡考特死在你们的牢狱中,另有隐情。”

法斯托夫也停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有时候,你们人类……不,谁都一样,会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情。”

“你知道的,古代的罗马人,会把远方的酋长和君王抓起来,在罗马的街道上巡回展览,用来激励民众和贵族对战争的信心。”

布兰度平静地说道:“看起来布锡考特就扮演这样的角色。”

他忽然一挑眉:“不知道本来的计划里,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威廉提起酒壶,给法斯托夫倒了杯酒,润润喉咙。

他又朝布兰度走来:“有的,当然是有的,到时候你就是独力击败法斯托夫大人的人,而你又被摄政王抓住,除了贤人会的那些懦夫之外,英格兰的每个人都会朝你投来欢迎的鸡蛋的。”

27.害有意外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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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少女肯定地说道,捏紧了信纸,几乎要将它扯碎。

她一下把信埋在胸口,稍显紧张地说道:“糟糕,如果他听到我做的事怎么办,他会指责我吗?我要向他道歉吗?”

“你为什么要向他道歉?”长腿的圣女问道,“你这不都是为了他?”

“啊,卡特琳娜,你该明白的吧。”贞德语气带着一点慌张,“我……他说过,我的形象是大家共有的财富,我却做了那么多罪恶的行为……”

卡特琳娜叹了口气:“我猜他不会介意的,如果可以的话,我来帮你读?”

贞德几乎没了主见,这就要把信塞过去,终于还是停下:“算了,我自己来。”

只看了几行,她的声音一下子快活起来。

说实话,威廉忠人之事,并没偷拆过这封信,但以他的性子,当然也对信的内容感兴趣啦,因此加倍地集中了注意力,竖起耳朵。

“他果然没怪我!”贞德轻松地说道,“你看,他写的是:让娜,你永远无需自责,更无需向我道歉……”

她的语气突然又变得疑惑:“……因为在感情上,我曾经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啊……诶,卡特琳娜,这是-什么-意思?”

卡特琳娜捂住嘴:“噢,我的上帝啊,你还有意外收获。”

莫名地,威廉感到一股无指定的杀意,正如暴怒的狮虎一般,在这帐篷里横冲直撞,冬天的寒意完全都被这股怒火咬啮吞吃,他也热得浑身是汗。

你都写了些什么啊,他在心里惊叹于布兰度的坦诚。

终于,那个少女形状的巨兽把火焰敛在心里,似笑非笑:“卡特琳娜,我现在就要去巴黎。”

“别开玩笑了,让……娜?”

“就现在!我不能再放任布兰度先生了,一定要出重拳!”

卡特琳娜作着徒劳的努力:“这不可能,让娜。你要是真想冷静一点……”

她的眼珠四处乱转,突然停在威廉身上。

这一瞬间,威廉知道,自己他妈的完蛋了。

“这个精灵,似乎会一些古代的巫术,这封信,说不定是他……编造出来,或者篡改过的!对,我们要先弄清真相。”

“哦。”贞德点了点头,“很有道理,把他关起来吧。还有他的随从呢?”

士兵随即进来报告,说英国使者的随从突然溜走了。

大——人——!威廉在心里狂呼着法斯托夫,但只徒劳无功。

“那算了吧。”贞德冷冷地看着他,“威廉,也是我们的老朋友了,卡特琳娜,就由你来好好……招待他一番。”

精灵弱小,可怜,无助地捂住额头。

她哪还算是少女!简直就是索多玛的罪人,巴比伦的淫妇!为了一个男人竟然如此残害无辜!你等着吧,我会让你见识到我威廉·莎士比亚·伍斯特的愤怒!迟早!

他暗暗地下了决心。

28.阿喀琉斯之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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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他们在午间离开巴黎,布兰度自不知他们会有什么下场。不过他写出那封信的时候就想好了,那姑娘应该能明白自己的用意,知道什么时候要赶到巴黎接应自己。

阻力一定很大,她得做好声势,做足准备。

顺便,她应该也会生点气,要是这十几天里贞德能冷静一点,那就再好不过。布兰度在自己的房间里,惴惴不安地想着,甚至祈求他从来不信的上帝保佑。

既然去了法斯托夫,那贝德福德在巴黎城里留下的,什么夏斯第戎、蒙哥马利,他就全不放在眼里了。若无意外的话,他现在要全力对付的人,只剩下两个半。

一个是魔女亡魂摩根·勒菲,一个是深不可测的尼可·勒梅,再半个便是皮埃尔·科雄。

重要程度依次递减。虽然他在炼金术士面前多次表露出对主教的杀意,那既是真心,也是演技。

说到底,厌恨归厌恨,他可不相信在这一世,还能给皮埃尔·科雄审判贞德的机会,杀他的事完全可以留到最后。

而要如何撬动前两者呢?这些神秘世界里的怪物,才是布兰度当下的大敌,为了这个目的,他筹谋了半日,认清有一个人的助力不可或缺……

“喂!”有人在他耳边用力大喊,搅乱了清幽的雪夜。

布兰度这才拔下耳塞:“喔,是你呀,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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