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节(2 / 2)

至于支付的手段也相当复杂,西吉斯蒙德手上当然没钱,只能将莱茵河诸邦的自由市贡金和继承税都抵押给布兰度。布兰度考虑对斯特拉斯堡一类的近处城市,可以派驻管理,再远些的就直接找汉萨同盟内部套现,反正缴税的也是他们,还省了一道手续。

这样一来,也给这场不明不白的会谈订好了基调——毕竟,英格兰王、法兰西王以及勃艮第公爵都不出席的和议,实在是有些奇怪。但如果只是三个骑士团商量友好协作的内容,那就简单多了。反正,离开在座的人能代表的势力后,这场仗也打不下去了。

有了十字军做台阶,之前的国仇家恨确不足道。约克公爵也愉快地想着,伯父当年是被布锡考特堂堂正正杀死的,这仇暂时不报也罢,就和这人类小子比比性命吧,到时候一定是精灵的胜利!

他能从兰开斯特派十几年的打压中重新崛起,一向是很能忍的。

三方同盟对三方都很有力,约克派可以得到喘息之机,甚至可以宣扬是使用外交手段,成功保卫了剩余的大陆领土,反过去压倒兰开斯特派;勃艮第自不用说,有了这样的好消息,又收回大批贵族,更得到布兰度派兵相助,公爵立即就能荡平荷兰的叛乱。

至于布兰度嘛,他自然是这个英法勃同盟中得利最大的一个了。

首先,因天主与十字军的名义,此时和谈对贞德的威望无损,反而能有很大的加成。而摆平了外敌,回过头来他会对国王形成极大威慑。最重要的,布兰度腾出手来,可以为教皇马丁五世,来一次货真价实的清君侧了。

自然,在十字军主题的会议上,没人谈论十字军的事,三方更关切的,还是现今的领土划分。

布兰度西面控厄了诺曼底的大门,北面直临佛兰德斯,都是一旦动了邪念,顿时可以长驱直入的态势,约克公爵和安妮不得不力争一番,让出其他更多的利益来换取领土上的安全。

得尺退寸的道理,布兰度也明白,但为了高价,还是耐着性子同他们争夺。匈雅提也在一旁帮腔,给他们介绍各种贷款担保。

终于,约克公爵怅然若失地离开,他赢回了埃夫勒城,赢得了诺曼底保卫者的声誉,可却背上了沉重,而且不容赖账的债务,这一切值得吗?

匈雅提也满意地离开,他完成了西吉斯蒙德的使命,也帮助德王在西德意志加强了影响力,还给几位商人牵了线,小赚一笔。他另有要务,便就此向布兰度告辞。

布兰度直如在徐州送赵云北还公孙瓒的刘备,着实不舍,并约定了日后一定去匈雅提堡拜访。

最后留下的便只有安妮,她争得满面潮红,若不是来布兰度这养好了身体,一定已经缺氧得晕了过去。她抚着起伏的胸口,气喘吁吁地说道:“布兰度……大人,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布兰度只挑起她的下巴,轻笑道:“那我期待你今天晚上的表现。”

但或许是她会错了意?晚间,布兰度开门的时候,看见床帏舒展,玉体横陈,安妮卑微而讨好地看着他。

摄政王妃身边还坐着一位,披着修身的白色纱裙,小麦肤色,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公爵夫人,晚上好。”布兰度硬着头皮,对伊莎贝尔打招呼。

59.图穷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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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兰度有一丝无语。

在对待安妮的问题上,他展现了公私分明的职业素养,完全没有因为私交刻意放纵勃艮第,可这女人怎么就会觉得,自己是那种只要能和人偷情就会快乐的男人呢?

这不是窃取骑士团的最高机密吗!

他又想到,自己的才华有那么多:科学的思维,灵活的世界观,高尚的人文素养和管理意识,为什么这些女人只馋他的肉体呢?当真是买椟还珠呀!

再者说了,布兰度一向以有妇之夫的身份约束自己,同时偷情的对象一般不超过一个,安妮想要自不量力地挑战这条原则,那等待她的命运已在《圣经》里写就了:

“见有一匹白马……胜了又要胜!”

布兰度一边批判着封建礼教对人的摧残和压迫,一边走到床边,脱去衣服。他当然明白,批判的武器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要她们认清自己的错误,再没有比身体力行的实践更好的办法了。

摄政王妃已经急不可耐地扑到他腰间,对她的惩罚倒要稍后再叙,布兰度便任由她发挥主观能动性,自将精力都投给新人。

葡萄牙公主缩在大床深处,屈膝沉腰,将赤裸的双脚盖在睡裙的绣边下,却却勾出曼妙的臀部弧线。布兰度毫不掩饰地打量着她,像是猎手在品鉴猎物的成色一般。

伊莎贝尔脸上挂着礼仪的微笑,墨绿色的眼瞳盯着安妮,膝盖轻轻并紧,如一只临溪的野鹿,正在观看被灰狼撕咬的同类。

“你还有一次机会,殿下。”布兰度拖着安妮,慢慢地向她逼近,“我是很通情达理的人,不喜欢勉强别人。如果你说【不】的话,我这就送您回去。”

公爵夫人低垂着眼:“现在才来假惺惺地说这个?你明知道我已在主前同菲利普大人许下誓言,还是准备玷污我的纯洁,不是吗?”

“那倒无所谓。”布兰度友善地撑住她的肩膀,进抵呼吸相闻的距离,“政治的誓约,俗世的信仰都与我无关,我只是想提醒您,您有没有从小到大的亲密玩伴,或者发誓要守护您终生的忠诚骑士一类?人和人发自内心的爱,才是我珍视的东西。”

话说出口,布兰度便感到她屏住了呼吸,而且心跳的很快。

难道我说中了?他先是小小地失落了一瞬,旋即又变得兴致高涨,直顶到摄政王妃的咽喉。

伊莎贝尔颤抖着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您,不必担心我,反倒是您,您正直善良的圣女大人,难道不值得您珍视吗?倘若她见到您这副样子,会不会伤心呢?”

布兰度豁达地笑了出声:“您真是位好女人,这也不必担心,我发誓我们之间是纯洁的肉体关系,同灵魂半点无涉,亲爱的让娜不会打死我的。”

公爵夫人还想嘴硬,但她扬起的樱唇已经被布兰度完全印住,一条侵略性的舌头直闯进她的口腔,肆意地吮吸、舔舐,教她在紧迫中忘了呼吸。

骗人……她羞愤地想,这样的淫欲,简直要把我的灵魂都污染透了!

他掀开她轻薄的纱裙,捉住她的脚踝,足底因充血泛红。伊莎贝尔羞愤地挣扎了一下,只徒然地教这条可怜的裙子绽然开裂。

就像是撕裂了最后一层遮掩真相的帷幕,布兰度冷冷一笑,也不必假装什么正人君子了,索性沿着裂缝,直将那条不是很坚韧的纱裙彻底撕开。

白色的纱线断在空中,零落地掉在床单上,或者散落在摄政王妃洁白的背脊上,伊莎贝尔徒劳地按着胸前的几片碎布,不顾她大半个身子已经裸露在外。

这时布兰度便能发现,这位公主的小麦色肌肤明显地分出了色差,大腿和腰臀上的肌肤要淡一些。王室的奢华供应,以及里斯本常年和煦的日光,共同打磨出了伊莎贝尔娇柔而有质感的皮肤,并在他不加掩饰的贪婪抚摸下不断升温。

如此绮丽。

公爵夫人的双腿被男人强硬地分开,暴露出她罕为人见的林间溪谷,布兰度也扶着安妮的面颊,从匣中抽出保养完毕的长剑。

“看起来菲利普并不懂得疼爱你啊。”布兰度托起她的腰肢,挺剑直入。

公爵夫人的双眼瞬间睁大,莹然有泪,却死死咬着牙关,将自己的惊叫声扼死在喉咙里。她双脚都搭在布兰度肩头,像是蟒蛇一样地朝他的脖颈收紧,却又一次次地被布兰度前后有序的律动冲垮。

她又把双腿屈下,用冰凉的脚掌抵住布兰度的胸膛,试图将他推远。可布兰度很快便找到其中的乐趣,任她自主用力将他们分开,再势不可挡地卷土重来。

安妮温驯地跪伏在一边,用湿热的小舌安慰她兄长惊慌的妻子。这头被灰狼猎杀的食草动物,转瞬间又成了他恶意的帮凶。伴着她游刃有余的侍奉,伊莎贝尔的呻吟渐渐冲破唇舌,满身的春情都随之绽放。

她的脚掌也不再冰凉,而是被布兰度炽热的胸膛所感染,蜷出粉红色的皱褶,床帏的吱哑声间,也有愉快的水声响起。

布兰度很少遇到这么易于攻克的对手,尤其将她从传统的姿势上侧转过去,她浑身内外都倏然

收紧的那一次,着实教他感到发自内心的畅快。

他找到了她最敏感的秘密,在尾椎介于腰椎的那一段肌肤,每一次抚摸都教她惊声迭起,使她从迷离的双眼到泥泞的溪谷,无一处不淌出羞怯的泪水。

布兰度放肆地称赞着她,夸赞她的美丽和诱人,赞赏她昂扬的声音。于是她如泣如诉的呜咽和最后的抵抗,便在这样毫无廉耻的品评中全然消解。

激战之后的公爵夫人双眼翻白,舌尖挂在唇边,唾液无助地滑落。布兰度也抽出长剑,在她紧致的小腹上肆意挥洒。

但布兰度还碍眼地觉着,她的手不该按在胸前。

就像是餐后的甜点,却被人夺去樱桃,教人无法享受在舌尖拨弄红色果实一般地不悦。他冷笑着俯下身,按住伊莎贝尔的手腕,准备将纱裙最后的遗骸一把扯开。

却先对上了公爵夫人的眼睛。

墨绿色的,满是羞愤,还有一丝杀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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