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情？”

“......”

布束砥信没有说话，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御坂美琴，她可以感觉到御坂美琴现在情绪的低落，但她并不擅长于安慰别人。

“我不懂Level6之类的东西，但那种东西有重要到不惜进行屠杀也要达成的吗？那场实验的相关人员全都疯了......”

“这样的说法有一个错误。”

御坂美琴我抬起头，用依然通红的双眼盯着布束砥信，眼神中带着不甘和愤怒的混合情绪，面颊上似乎还能看到为9982担忧时留下的泪痕。

“的确，有某些部分和个人的确是疯狂的些，这一点我不会给予否认，但不能以此就认定这项实验是错误的，如果有这可以研究出癌症药物的可能性，但却需要两万只小白鼠因此而死亡，你也会觉得‘这是无可奈何’的。”

“强词夺理......”

“但两者都是生命，同时可以是人为培育的，有什么不同呢？”

布束砥信的说法御坂美琴无法反驳，但她从感情上依然是不认同的。

人就是人，老鼠就是老鼠，随意的划上等号是不行的。

这样的观念虽然听上去很不对劲，但御坂美琴也无法否认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那些孩子和小白鼠一样吗？”

“beyonddoubt，至少那些研究员们是这样想的，人和老鼠的基因相似度超过百分之九十，构成的元素和过程也几乎类似，老鼠同样有着自己的想法，这一点‘啮齿会话’也就是木原天体曾定义为‘啮齿动物特定对象念话’的能力同样可以与小白鼠对话，这一点来看他们和人去区别进一步的缩小了啊。”

“不要拿天体的研究和那些混蛋的相提并论！”

布束砥信看着因为涉及到木原天体而突然发怒的御坂美琴，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御坂美琴似乎对于木原天体的信任已经达到了某种的临界点，多次事件中木原天体给御坂美琴留下的几乎全都是“可靠”这类的影响。

“understand，但克隆人们被生产出来的目的和小白鼠是一样的，她们也是为了Level6而被生产出来的小白鼠，如果没有Level6的计划，她们也就不会被生产出来了。”

“你觉得这是对的吗？”

“Inasense，我并不否认他们的行动，有部分人是基于自己的私心，而有一部分的家伙是真的疯子，但无论是哪一方他们都不会觉得自己的行为是杀人，克隆人的生命已经被定义在小白鼠的层面上了。”

御坂美琴看向布束砥信，御坂美琴突然意识到这个人的样貌和之前那几个小混混的描述似乎是一样的。

“散布现金卡的人是你吧？”

“yes。”

“你这么做是为了阻止实验吧？为什么？为什么想要救‘小白鼠’？”

“因为我曾经也是计划的一员，在‘超能力者量产计划’被停止后，我也离开了设施，但随后的‘绝对能力者进化计划’我被作为前任计划的人员再次启用......”

布束砥信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随后面色突然恢复了平时的冷漠和无力。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不认为他们只是被制造出来的东西，比起只认为世界丑陋又扭曲的我，她们或许更像是人类。”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御坂美琴感觉不到布束砥信语气中的任何情绪，但御坂美琴的直觉告诉她，布束砥信至少没有说谎。

“这不是你的力量可以插手的事情，第一位的力量完全凌驾于你之上，无论如何你都没有任何，哪怕一丝的胜算，将全部的事情交给木原天体来处理就好......”

“你的意思是让我像个胆小鬼一样缩在宿舍，让天体一个人面对那种怪物吗？”

“退缩有时候并不意味着胆小，同样，勇敢有时候是愚蠢的。其实我不太明白，这件事情上从头到尾你都没有亏欠什么或者做错什么，你有着和我以及木原天体完全不同的立场，但你却依然选择要闯入这样一样‘战场’。”

布束砥信看着御坂美琴，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依然没有醒来的御坂9982。

“明明只要假装自己是受害者然后让木原天体处理就行了，你还真是奇怪的家伙啊。”

“奇怪的是你才对吧？”

布束砥信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太阳，无神的眼睛里似乎多出来某种从未有过的东西。

“是吗......”

第一百六十

傍晚时分，在学园都市的某一处研究所内部，一位较为年轻的研究员正在向似乎是负责人的金发男子汇报着什么。

而在一旁的沙发上还有一个金发的少年正在不紧不慢的喝着咖啡。

“关于昨晚遭到袭击的设施，经过调查，似乎是遭到外部人员的直接侵入破坏，设施以及完全无法使用，资料也被全部销毁，电子档案修复组正在抢救，但似乎已经完全被破坏了，但职员没有伤亡报告......”

“没有人员伤亡？”

“是的，并且在设施的各处都残留了开锁的痕迹，对方应该不是内部人员，红外线以及巡逻的警备机器人全都备有反应，监控摄影机也没有拍摄到犯人的行踪，对方仿佛是突然出现任何又突然消失一般。”

“空间系能力者吗？”

对于少年的提问，负责报告的研究员查看了一下关于汇总到手中的报告。

“已经排除了学园都市所有的高阶空间系能力者，但并没有人有犯案的时间。不过在事件发生的时候有人目击到了附近的风力发电的风车正在向着相反的方向旋转。”

“天体君你认为是怎么样的能力者呢？”

“高阶电击使，毫无疑问的推断。”

凯兹看着满脸写满了无聊的木原天体示意手下的研究员先下去。

在房间中只剩下名为凯兹的金发男人和木原天体之后，气氛瞬间就和之前有了微妙的变化。

“那么天体君认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