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信点,他们就是这么想的,就算是公开火刑,恶趣味的老东西们也会想要‘阵仗’这样的玩意,难得处刑一次,为什么不一次多来几个呢?”
对于木原天体的话,建宫斋字只是摇晃着大剑的剑尖说道
“我们天草式向来习惯受人追赶,所以我们很清楚大团体的可怕之处与弱点。巨大队伍最脆弱之际就是在移动中的时候。几百个人进行移动,一定会产生破绽。你们想想,罗马正教跟被抓住的天草式成员,加起来可是有三百人以上。这么多十字教徒,绝对不可能一起移动。几百个身穿黑色修道服的修女一起走在街上,大概会被认为是暴动,恐怕连电视台都会来采访。所以,她们在移动的过程中一定会进行伪装。或许会打散成许多小队,各自搭车移动。这个过程中,一定无法发挥原本的战力,正是发动偷袭的最佳时机。”
史提尔淡淡地朝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上条说道:
“看来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那么,我们就在这里解散,各自找地方躲藏吧。我也得先联络上层,询问下一步该怎么做。罗马正教跟天草式的问题解决了,但接下来我恐怕还得解决神裂的问题。上条当麻,你和这家伙带着茵蒂克丝回学园都市去。罗马正教目前正急着处理奥索拉这个最重要人物,应该不会为了袭击你们这些局外人而对科学阵营做出挑衅行为。”
史提尔此时点了一根新的烟,而建宫斋字则是好奇的看着木原天体,从史提尔的话里来看这家伙似乎并不是魔法师,而是学园都市的人?
“除非英国清教找到出面拯救奥索拉·阿奎纳的正当理由,否则我们无法再采取行动。”
而就在这时,木原天体突然开口道。
“当麻,我和你说的事情你做了吗?”
史提尔和建宫斋字全部看向木原天体。
而上条当麻则是失落的抬起无神的眼睛,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但还是有回答木原天体的问题。
“啊?哦,是那个十字架吧?我有按照你说的交给奥索拉。那是什么很贵重的东西吗?”
史提尔突然一愣,嘴角不自觉的略微上扬,带着轻快的语气如此说道。
“不,只是个平凡的铁制十字架而已。大概是专门生产礼品的乡下工厂大量制造出来的吧。像那种十字架在英国是很常见的东西,甚至连国旗上也看得到。那个十字架不具任何装饰或古董价值,必须要拿在你手上才有意义......算了,也罢。反正你现在也用不到它了。”
再此之后,建宫斋字和五和等人也相继告辞,开始了他们的行动,至于上条当麻则是失落的带着茵蒂克丝带头走向学园都市的方向。
而史提尔和木原天体则是落在后面。
“你这家伙早就算到了这一步?”
“你在说什么史提尔?我完全听不懂啊。”
史提尔那仿佛掩饰不住的愉悦就这样放反应在语气中。
“你这家伙总是会弄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啊。”
“某种意义上算是彼此彼此。”
史提尔语带玄机地说道,同时吐了口白烟。
第两百四十
奥索拉教堂目前还不能称为教堂。占地相当于四、五个一般学校的体育馆,如果完成,恐怕是日本国内独一无二且正式的大教堂吧。
在学园都市的附近盖了这样的建筑物,或许还带有牵制科学势力的意图。但由于目前才盖到一半,宽敞的空间只带给人寂寥感。
外墙才刚盖完,周围还架设着许多钢铁踏板及梯子。内部装潢则完全还没动工,看起来简直像是曾遭到鄙俗的佣兵团掠夺过。预定装上彩色镶嵌玻璃的窗户还是个黑色大洞,准备放置巨大管风琴的位置还是个相当不自然的空间。
大理石地板及墙壁散发着新建材的光泽,但原本应该挂在墙壁上的巨大十字架,还倚靠在讲坛后面的墙脚边。
但光是这些,还不足以塑造出这个诡异的景象。
大圣堂内完全没有人为的灯火,只有点点星光从没有玻璃的黑色窗户外射入。几百名身穿黑色修道服的修女,在这漆黑的空间中默默地站着。她们排成了一圈又一圈的同心圆。有的人拿着剑或长枪之类一看就知道是武器之物,有的人则拿着巨大齿轮或钩爪之类的宗教仪式道具。
每样物品都反射着微弱的星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人。抓来的天草式成员都被安置在同一建筑用地的其他建筑物中,并有十个人左右负责监视。
修女们的注意力并非对着建筑物外。
她们的眼睛全都望着人群中央那块空地。
那里不断传出殴打的声音,以及咬牙忍耐的呻吟声。
“真是的,花了我们那么多工夫。包含我在内,大家都是很忙的,可没有时间陪你玩游戏。如果你明白的话,就乖乖接受处刑......喂,你有在听吗?你有没有在听啊!可恶!”
咚!响起了宛如沉重的袋子被踢飞的声音。
同时,仿佛来自地狱的惨叫声也回荡在黑暗之中。
“哼!这叫声是怎么回事?完全把淑女的形象抛到脑后了,你不觉得丢脸吗?可恶,教堂的名字也得改掉才行了。取了这种畜生般的名字,可是会成为笑柄的!”
奥索拉·阿奎纳没有回答。
她已经被殴打得伤痕累累,瘫倒在地上。简直像是曾经被马拖着走一样,全身衣服破破烂烂,拉链也坏了,布块整个翻起。
雅妮丝等人并未使用特别的魔法来虐待奥索拉,只是轮流踢她的手脚或腹部而已。但这样的行为在不断重复之后,也会带来剧烈的疼痛。这是一场由超过两百人所共同参与的暴力行为,虽然多少有些手下留情,但已经把奥索拉搞得奄奄一息了。一人踢一脚,就是两百脚。这就是滴水穿石的道理。奥索拉的四肢全都瘫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
雅妮丝狠狠朝着奥索拉的脚踏了下去。可怕的力量透过厚厚的鞋底,压迫在早已动弹不得的脚上。
“呜......”
“你想逃走的心情,我也不是不明白啦。想想你接下来的下场,或许死在这里才比较幸福呢。你曾经看过枢机主教所主持的宗教审判吗?哈哈哈,虽然主持者都很认真,但是过程实在惨不忍睹呢。不过像这种场面,我们还是比不上英国清教。跟他们的审判比起来,我们的只像是游戏而已。这是我实际看过两边差异之后的评论。哈......哈哈!那些老家伙,年纪那么大了,还喜欢玩游戏。而你的下场就是被他们玩死,听起来是不是很美妙?”
这一切的悲剧全部被一个人收入眼底,但对方并没有任何的动作,仿佛奥索拉的遭遇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路边有人摔倒一般的程度。
“说起来,你能够依赖的朋友也真少。竟然只能向来到日本后才接触到的天草式求救。”
雅妮丝·桑提斯俯视着奥索拉说道。
她不断地踢着奥索拉的小腿,表情陶醉,简直像被奇怪的魔道书迷惑了心智。痛彻骨髓的感觉将奥索拉的每一寸神经撕裂。
“被逼上绝路,最后竟然投靠那些污秽小国的陌生东洋人种。哈哈......哈哈哈!真是太愚蠢了,那些猪猡连圣经也看不懂,能对他们有什么期望?根据我们的律法,只要跟罗马正教教徒以外的人结婚,就是犯了兽J罪,这点你应该也很清楚。难道你以为同属十字教派,大家就是自己人?什么天草式,什么英国清教,那些家伙根本没资格把十字教挂在嘴边。他们不是人,只是猪或骡子之类的畜生。把自己的宝贵性命交到他们手上,当然会有这种下场。欺骗畜生实在太简单了,只要稍微安抚一下,他们就会主动把猎物叼过来!”
“欺......骗?”
痛得意识朦胧的奥索拉,因这番话而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