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上，茵蒂克丝的情况是例外，而且学园都市和英国清教暗地里也接触很多次了。况且真要说不安全，外面到处混迹这大小宗教魔法师的‘普通世界’，反而无时无刻不让茵蒂克丝处于危险之中，任何的行动都有可能变成触雷的‘扳机’.......”

在土御门如此说到的时候，上条当麻依然没能理解其中的意味，毕竟从上条当麻的视角中看来，科学侧的学园都市也没有安全到哪里去。

第三百一十

“因为学园都市是科学侧的领地，就算是魔法侧的‘禁书目录’，在这里的防卫力量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小女孩’。”

上条当麻并不能理解土御门的说法，而每次在这种时候，上条当麻就会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同时熟知科学侧与魔法侧的木原天体，就像是听不懂课的学生，希望从同学那里得到自己可以理解的内容的表情。

“简单来说，学园都市是科学侧的地盘，任何的魔法侧势力都不能贸然介入其中，如果被打上‘引发大战导火索’的标签可以非常要命的事情啊。英国清教将‘禁书目录’留在学园都市，那么小型的魔法结社要顾及的就不仅仅是英国清教一个魔法侧的势力了，同时还需要顾忌到学园都市的态度，如果茵蒂克丝是经由学园都市同意而留在这里的，那么他们的行动就是在科学侧的手上抢东西，届时就算是被英国清教就学园都市联合讨伐，他们都找不到任何的理由去为自己辩护。”

听到木原天体的说明，上条当麻多少可以理解了，毕竟某种意义上“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就是这样类似的情况。

首先是索思提受到了身为英国清教魔法师的史提尔的追杀，之后整个结社的据点又被木原天体这个科学侧的超能力者给全灭，甚至最后的乌雷亚帕蒂也没有逃过死亡的命运，整个魔法结社活着离开学园都市的就剩下一个索思提，而印度本土的残党不到半个月就被其他结社吞并，整个“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直接毁于一旦。

这就是典型的同时得罪魔法侧与科学侧的下场，就算不是全灭也好不到那里去了。

没人会愿意冒着大的风险去做这件事还不一样可以成功的事情，经过近百年的发展，现在科学侧的力量已经强到很多魔法结社无法应对的地步，尤其是能力者的培育上。

如果学园都市真的急眼了，派出一支由受过专业战斗训练的能力者大军，魔法世界中百分之八十的魔法结社甚至没有自保的力量，一旦七名超能力者全部被投入战斗，常规魔法结社甚至无力抵抗的就被全灭。

魔法结社有着千年间无数魔法师传承下来的“神秘”，但同时科学侧的发展，也在逐步击破那些最肤浅的“神秘”，在知道了各种医学知识后，还有人会将流感当做是上天的惩罚吗？

史提尔注意到话题有些扯远了，现在姑且不管“使徒十字”到底在谁的手上，但游荡与学园都市的欧莉安娜都是必须要处理的目标。

“这些都不重要吧？无论‘使徒十字’的下落如何，我们当前最主要的目标应该都是抓到欧莉安娜才是啊。”

对于史提尔的说法，木原天体并不认同，他不认为欧莉安娜是整个事件的主导者，虽然木原天体完全不记得细节，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欧莉安娜不重要！

“欧莉安娜的确需要处理，但我们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处理‘使徒十字’，而不是被欧莉安娜......等等，如果欧莉安娜只是一个诱饵呢？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参与到其中？”

“什么意思？你是说欧莉安娜是被丽多薇雅给骗了？”

“？”

土御门一改原本的轻浮，表情难得的严肃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事情就麻烦了，我们的线索完全都是指向欧莉安娜，如果真的和天体说的一样，那么我们就真的已经进入了对方的圈套了。”

“但是向欧莉安娜那样的人真的会这么简单就被利用吗？”

“史提尔，利用不一定是自愿，同样，自愿也不一定就是知道实情，而且我只是说她没有参与到‘启动使徒十字’，但她算不算从一开始就是单纯的被安排作为‘诱饵’这一点我们无从得知。但这样的先例就在几天前你们也都看到过不是吗？”

是啊，史提尔当然知道木原天体说的是什么，就是“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的索思提，作为诱饵，以“阿耆尼之祭火”作为诱饵，为了结社的“梵天神箭”的启动拖延时间。

的确，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但现在他们的问题并不是这一点，毕竟他们除了欧莉安娜也没有其他的线索了，这样的话，他们就算知道欧莉安娜是诱饵，他们也得从欧莉安娜的身上入手丽多薇雅的情报才行啊。

“总之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得先从欧莉安娜这边入手情报了，那么科学侧搜索的那边就拜托你了。”

“啊，你们找到了我马上安排人员封路，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动警备员，但是......”

木原天体笑着会过头，上条当麻感觉自己是第一次见到木原天体的笑容，但这个笑实在是很难往好的方面联系，这是一种比冷笑还是冰冷的表情。

“如果是‘私人武装’我手下可是有着近四十名大能力者和超过百人的武装人员啊。”

在木原天体依靠事先留下的“标记”使用空间系能力离开体育馆后，土御门在地上放下之前在追击欧莉安娜时，对方作为反击手段而留下的厚纸卡，利落地在周围画了个圆，然后配置各种颜色的色纸。

就只有这样。实际上发动术式的部分就是史提尔的工作了。

“术式的名称是理派四阵——天使堕落那时要是用这个应该会很轻松喵......那时为了避免影响，我只使用一次防护魔法就已经伤成那样，神裂大姊头又不擅长设结界，所以真的是很麻烦。当然我又不可能教俄罗斯成教的重要人物这个术式......”

“少在那边动口不动手。听说探知的范围是半径三公里？”

“哦，竟然这么呛我。啊啊，阿上你走开一点。如果你的右手破坏了理派四阵要怎么办？”

被土御门这么一说，上条慌张地往后退。土御门在地面上到处做过记号后，自己也往后退站在上条身边。

地面上画着直径五十公分左右的黑色圆圈。中心放着欧莉安娜贴在洗车机上的厚纸。蓝、白、红、黑的新色纸，仿佛将三百六十度的圆分成四等分，各自设置在九十度的位置。看来应该是区分为东南西北的样子。

史提尔半跪在土御门所画的圆阵之前，两手交握如祈祷般地闭目。从他的额头上流下了一滴汗水。

“——穿越风，但非透过空气，而于当场传达意志。”

当他这么念诵时，四张色纸突然动了起来。色纸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如同被看不见的丝线所拉着的笨拙人偶剧。等四张色纸竖立后，动作突然停止了。色纸的边缘，让人连想起刀剑的锋利。

“所谓符文，就是染色跟脱色的魔法。”

土御门看着地面上的圆说：

“首先刻上有意义的文字，在用力量染色在沟痕上发动术式，最后再用脱色关掉开阔。以史提尔为例，他使用的是印刷过的事先染色卡片，所以术式的发动异常快速。当燃烧卡片时，脱色的程序也在瞬间就完成了喵。因此，通常都只使用事先染色的术式......”

四张色纸在圆上画着圈。不断滑行的色纸画出线条时，地面上就出现与色纸相同颜色的曲线。曲线步步接近，圆变得越来越小，不断地朝着正中央欧莉安娜留下的卡片靠近。

“只要遵守基本的染色与脱色法则，就算脱离符文标准的北欧古字母（futhark）也能够发动符文魔法喵。实际上，光是符文文字，根据时代不同也会衍生成数种形式。”

——缩小的圆距离中心点为止，还有十五公分。

上条看着高速回转的四张色纸，虽然他不能理解其中的内涵，但他知道，学园都市的安慰几乎全部寄托在这几张选择的色纸上了啊。

“如果用了这个，就能准确了解欧莉安娜的位置吗？”

“嗯，如果是半径三公里以内，应该是可以确定喵。不过，如果脱离这个范围，就什么都抓不到啦。”

“......三公里。有点远耶。不过如果在三公里刚好的地方发现，当我们去追击的话，对方不也会移动到别的地方？”

“还有一点。发动一次理派四阵，下次的准备需要十五分钟左右的时间喵。不过，只要一次就成功就没问题喵。”

土御门虽然这么说，但如果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