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撕裂空气的钢丝轨迹,画出了三次元的魔法阵。不过当水发现这点时,爆焰已经吞没了他魁悟的身躯。
接下来,第二、第三发爆炸持续出现,七道钢丝切断火焰,最后足月光下的刀光一闪。
连续的声响并没有传来。
因为速度过快,数道声音全都化成一个音块。
砰!传出巨大手臂撕裂空间的轰响。
但水不在那里。
神裂将视线由正面移往远方。水退避到距离十公尺左右的水泥地面上。
他的脸颊上有道砍伤。
也许是被钢丝所伤的,那只是轻微的擦伤。但是,那是以往无人能造成的伤口。脸颊流着鲜红的血,水静静说道:
“你果然是天草式的一员。基本上做的事还是一样。”
他用食指拭去鲜血,将指尖压在铁棒侧面,写着具有某种意义的字。
“不过,使用者如果换作圣人,就有这么大的差别。我真的觉得才能这种东西很残酷。”
魔法是无能者的叛乱历史。但这种魔法,却被上天所赋予的“圣人”这个字眼轻易否定。
听到对方所言,让神裂微陷沉默。
“没有才能的家伙就老老实实躲在后面干点自己能干的事情!之所以会区分所谓的‘才能’就是要让某些人认清自己应该身处的战场!”
木原天体的声音连同攻击一起袭向后方之水,可怕的音爆下那看不见的攻击让后方之水被迫后退,但后方之水左臂的袖子却被什么东西撕碎了,暴露在空气下的坚实臂膀上,是密密麻麻的裂纹。
“所以说,所谓的‘才能’就是一种残酷的东西。”
后方之水看着木原天体,淡蓝色的魔法关辉下手臂上的裂纹快速回复,虽然看上去有些“血肉模糊”,但其实只是皮肤皲裂的程度,并没有伤及肌肉或者血管。
“就算是‘才能’有所欠缺,但只要努力......”
“身为‘圣人’的人真的能够理解凡人的想法吗?”
“我......”
面对后方之水的质问,神裂火织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反驳。她的确不知道,所以她害怕。就是神裂火织知得没有“才能”和有“才能”的人之间会有多么可怕的差距,所以她当年才会离开天草式,以保护其他天草式成员的安全。
而且单从刚刚战斗的结果看来,这句话也许是正确的。
失去神裂的现天草式,甚至无法伤到后方之水分毫。
但是,
“请你订正这句话。”
神裂将手中的刀入鞘,压低重心,进入拔刀的准备。
“的确,他们是无法使用唯闪。但是,这招的基础剑术、钢丝、术式,它的组合与战术模式,全都是天草式的前辈们教我的。这种结果并非来自才能这种微小的东西,而是他们的历史所形成的结晶。我的学校是天草式,我的师长就是我的同伴。我不会接受侮辱他们的言论。”
握着刀柄的手充满力量。
“更何况,明明自觉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却对普通高中生毫不留情下手的邪魔外道,像你这种人,根本就没有看不起人的资格。”
这番话其实也是针对神裂自己。
那是曾为了某个目的,对那个少年动过手的她,用来警惕自己的话。
“......会为了这种事生气,我只能说你还是太嫩。”
后方之水似乎对于神裂火织很失望,他在确认手臂没有问题后重新架起了武器。
“那么就让我击碎你那天真的幻想吧!”
“为什么要使出世界上不到二十人所拥有,就连真正的魔法师也害怕的力量?连这种事都没思考就进行如此暴虐的行为,你这混蛋!”
“你是说战斗的理由?讨论这种事又有何用?”
相对于神裂,水的态度一派冷静。
“对自己的行为充满自信的人,根本不用说明理由。他的意志已经反应在行动的结果上。然而,一开始就用来解释的剧本,又包含多少真实在内?”
轰!
武器相抵的两人之间,表面化的魔力卷起小规模的爆炸,那是铁棒侧面的血字起爆所引起的。此时,圣人们的距离稍微拉开了。
稍显狼狈的神裂,与纹风不动架着铁棒的水。
支撑着屹立不摇的强敌的,就是一个信念。
但神裂完全看不到那样的信念。
“看清楚了,远东的圣人。”
隐藏在水全身的气息,一口气膨胀两倍。
那不是单纯的肌肉膨胀。他手上的铁棒从根部到前端,仿佛增加了重量与重压。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正体不明的冲击让后方之水不得不后退,刚刚后方之水已经领教过木原天体那诡异的攻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臂就受伤了。虽然受伤的程度很低,但也确实的伤到了,并且让后方之水无法理解攻击的本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