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为了同僚报仇,而是因为学园都市那几乎如同将泥巴抹在自己招牌上的行为而感觉不爽。
“可是学园都市的装备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级别,要不......”
男人想说“要不要埋伏他们一下”或是“假扮成难民混入避难所下手”,但就在他说出下面的计划之前,一只皮靴率先在他的眼中放大!
猛地一脚踢的男人头晕目眩,他是军队出身,也在退伍后以雇佣兵的身份活跃了不少时间,但纵使是这样,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还是讲他整个踢飞出去。
嘴里的铁锈味让原本几乎昏厥的男人瞬间清醒,脸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怒火中烧。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啊!!”
“咔嚓”,手枪上膛的声音响起。那是俄罗斯军方使用的配枪,是不关掉保险就没有办法上膛的类型。在非战斗状态下直接拔枪上膛,很明显的自学痕迹让倒在地上的男人更不爽了。
“你......”
男人原本打算拔出自己藏在靴子里的手枪,但就在他做出“逆反”行为之前,猛烈的爆炸瞬间让他失去了听觉。
(发生了什么......)
火辣辣的,不是脸上,而是全身。仿佛要散架一般的感觉从全身传来。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臂,在确认手臂没有脱臼或是断掉后,男人强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看清周围发生了什么。
橘红色的亮光和一波波袭来的热浪,加上那足以让人瞬间失去听觉的爆鸣,就算是笨蛋也能理解发了什么。
是袭击,这是毫无疑问的。
“嘶......”
男人想要站起来,但就在这时,右腿突然传来的刺痛感,直冲男人的神经。
血肉模糊的右腿上,小腿的位置一根不知道从来飞来,似乎是坦克装甲一部分的残片深深的刺入了其中。
试着移动了一下被残片贯穿的小腿,男人只是稍微移动了一下就是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就剩余残片所露出的位置来看似乎前端是刺入了小腿骨了。虽然从深度上来看应该是没断,但骨裂是没得跑了,现在要是剧烈运动马上已经脆弱不堪的小腿骨就会“咔嚓”一声变成两半,甚至更糟,破碎的骨片可能划破小腿上的动脉,导致大出血.......
而拔出更是不可能的,这样大小的破片刺入小腿,拔出来绝对会大出血,根本不需要确认的都能知道血管已经被截断了,此时拔出就必死无疑了。
原本没有发现还好,但在发现自己受了随时会死的重伤后全身的力量都消失了一般的,直接瘫倒在地上。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想不明白,也没有机会了,在他视野中放大的是飞来的,已经烧得发红的坦克残骸。视野猛的一黑,意识也消失了。
画面转到“私掠船(Privateers)”的大本营,此时的营地已经变成了火海,坦克,装甲车,武装直升机,所有的武装全部被炸上了天。毫无预警的,屠杀就开始了。
身高超过两米,全身被纯白色盔甲包裹的男人一手捏住一个“私掠船(Privateers)”成员的头,就维持着这样,双手合掌。
从指缝下落的红白混合物很快就在雪原上凝固,瘫软在一旁的无人尸体就这样被高大男人直接踩碎了,扭曲的手臂和外翻的内脏,就算是经验丰富的士兵恐怕也会将昨天的晚饭吐出来吧?
“哒哒哒哒哒”,大口径机关炮在失去了载具的情况下,依然被“私掠船(Privateers)”的成员依托于废墟继续设计,但那足以撕碎战车装甲的超大口径弹药,却只能在盔甲人的身上打出些许的火星,随后也不过是跳弹罢了,除了炸飞更多的“同僚”毫无帮助。
横冲直撞的,高大男人就这样撞塌了“私掠船(Privateers)”营地外围的墙体,这里似乎原本也是一座小镇,但因为被俄罗斯军队征用,所以现在所有的居民都跑去学园都市的“避难所”了。
硬扛着敌人的炮火,高大男人就这样用单手捏碎了一挺机关炮,金属在他的面前仿佛纸张一般的,轻易的就被揉碎。而被他抓住的“私掠船(Privateers)”队员,纵使穿着俄罗斯军方的装甲服,但还是没有任何悬念的被撕碎了。
而这样的情况并非一个两人,而是整整二十人。虽然在体型上有所差异,但那全身包裹纯白装甲的怪物们就这样蹂躏着“私掠船(Privateers)”的营地。
“怪物!!!!”
“救命啊!!!”
“可恶,给我去死啊!!”
没有用,无论他们怎么喊,怎么叫,无论用机关炮还是TNT,就算是引爆了坦克或是武装直升机的炮弹也毫无意义,那些怪物仿佛刀枪不入一般的,根本就无视了那足以摧毁半个城区弹药量的击中爆破。
不过虽然是一边倒的屠杀,但却也并非没有逃脱。
奇怪的部分是,出来为首的那个身高超过两米的男人,其他的盔甲人或多或少的会出现动作停顿的问题,似乎是承受了相当的痛苦,动作非常的僵硬。就像是为了缓解自己的痛苦一般的,他们会更加凶残的杀害“私掠船”的成员,包括但不限于扭断手脚或是踩碎下体......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他们身上的装甲似乎并不是单纯的装甲,而是想活物一般的会“成长”,装甲已经和最开始袭击的时候有些不同了,似乎是为了适应高热少氧的“火场”环境,整个盔甲的都像是在呼吸一般的轻微起伏着。
而这种种的异样,使得盔甲下的人像是被什么怪物吞下一般的,给人一种诡异的违和感。
“呼呼呼呼......”
大口的呼吸这俄罗斯雪原的寒风,虽然喉咙像是要裂开一般的难受,但男人的胸口还是剧烈的起伏着,那仿佛坏掉的鼓风机一般的声音,正在贪婪的吸收着为数不多的氧气。
他是在第一次的爆炸中被压在废墟下的人,但也因为是这样,似乎也让他逃离了那些盔甲怪物的追杀。
(快逃!)
内心是这样疯狂的咆哮着,身为生物的本能正在拼命的警告他如果在多待一秒都有可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看着后方营地越来越远,听着自己原本“同僚”的惨叫越来越小,他才放慢脚步,想要稍微缓一下。
“还以为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咔擦”
绝望的声音使得男人僵硬的抬起头,之间那雪原之中,几台同那些白色怪物不同的驱动铠正用着炮击跑口径一般的散弹枪瞄准着他。
“别担心,明天是阴天......”
pong!
回答是俄语,随后是爆鸣,男人就这样倒飞这,倒在地上。
......
一个人行走在雪原上,木原天体看着就这被丢弃在雪原上,已经被厚厚的雪层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