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2 / 2)

但终归只能按捺着――分家近来的气氛本就和宗家很不融洽,这件事办好了,说不准还能缓和一下气氛,倘若现在翻了桌子,和彻底与分家撕破脸皮无异。

给我等着!

日向辉脸色极差。

其余长老脸色也都好不到哪去,毕竟这次宴会的规模,着实有些大得惊人,几乎是举族参与了,日向结弦,日向日差,两个分家的人,哪来这么大的威望?

更可恨的是,迫于局势,连他们这些宗家人也不得不掺和进来,甚至为了避免一些冲突、还特意让宗家的上忍精锐都回到族内参与这次生日宴。

说白了,有点害怕。

一群分家的都聚起来。

这是要干啥啊!?

造反呐!

“好了,不要苛刻结弦了,毕竟是他的生日,我们好好吃上一顿晚宴,不要惹人不快。”一位长老出来讲和,避免局面僵化。

日向结弦微微一笑:“多谢长老。”

说完后,他和几位长老聊了几句,便前往分家的桌边,找到了自家的桌子,坐下后,身旁只有熟人。

母亲、宁次、日向衫、日向和田等分家上忍、日向熏也在其中。

他坐在空坐上,和几位忍者相视一笑,漫无目的的闲聊着。

人逐渐到齐,天色逐渐黯淡,日向家久违的灯火通明,整个祠堂前明亮一片。

日向樱花作为后勤主管,把控着整个宴席的餐饮,此时基本上餐点上齐,她便也入了座,这还是头一回举办如此有宴席,日向一族甚至还花钱雇了外面的厨子,才操办了下来,没出岔子。

她仅有的一只独臂轻轻摸了摸额头,闭着眼,飞鸟封印笼罩在笼中鸟之上,只要心念一动,这该死的咒印就可以随着封印破除解掉。

日向樱花举起酒杯,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轻抿一口,浑身隐隐发烫。

与她相似的,是诸位分家的忍者们,此刻彼此推杯换盏,吃着饭菜,脸上却不见半点迷乱之色,酒只浅尝即止,吃倒是大快朵颐,隐约能看得到几丝快意。

日向日差走向日向日足,小声聊了几句。

日向日差作为某种意义上的‘牵头人’,自然是要率先去讲话,给整个宴会定个基调的,毕竟在这里可没有专门的司仪主持人,但是嘛,日向日足毕竟是族长,这么大的宴席,总得日向日足先来开口说点什么,才名正言顺,不是吗?

但日向日足拒绝了。

毕竟这件事他不喜欢,也不支持,更不鼓励,所以只是站起身来,作为族长随口说了几句祝福生日快乐的话,而后便让日向日差自己搞定。

日向日差也不意外,于是,在日向一族万众瞩目的注视下,他走到宴席中心,朗声的说着客套的词句,无非便是感谢各位来宾,希望大家吃好喝好之类的。

讲了几句,宴席便继续了下去。

许多分家的人主动去向日向结弦敬酒,当然,也只是举着酒杯过去,送上礼物,说些生日快乐的祝福话,日向结弦是不喝的,那些人里,也有绝大部分,只是轻抿一口,彼此眼神交汇,气氛愈发热烈。

时间愈发昏沉,从宴席开始,到如今,已经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天色黯淡,明月稀疏,阴云之下,雨滴随着一声惊雷,哗啦啦落了下来。

日向日足沉住气坐在座位上忍受着,但日向辉等几位长老却愈发不耐烦。

“这宴席,打算开到什么时候去?要下雨了”

有人问。

日向辉沉着脸,看向日向日足,不用多说,是想要他去结束掉这无聊的晚宴。

日向日足叹了口气,心里也埋怨日向日差不懂事,吃完了不就可以撤了吗,他们也不吱声,别人也不好走,怎么连这点礼数都不知道。

但日向结弦,却先一步的,站起身来,走向宴席中央,似乎有话要讲。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们的耐心耗尽,才卡着时间来的一般。

日向日足扭头看去,忽然心里一跳。

宁次去哪了?

不只是宁次。

日向结弦的母亲、许多分家的普通人......

几乎分家的宴席空了一小片。

能走你不早说!?

日向日足脸色更差,没想到分家的人说走就走,他们还顾忌礼数留在这呢。

瞥了一眼身旁的雏田,他冷哼一声,却也没发作,但打定主意,等日向结弦说完,就要回去了。

等宴席结束,就让他们父子二人来给个合适的说法!

雨滴哗啦啦的落下,越下越大,好在提前搭好了棚顶,临时棚顶说不上坚固,但挡个雨不成问题,雨滴噼里啪啦落在皮质棚顶上,吵得日向日足越发心烦。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几位侍女打着伞送来酒壶。

日向樱花作为掌控后勤的老牌忍者,亲自分发着酒水。

宗家的忍者们平日也很少喝酒,或者说很少有机会这么聚着一起喝,此时都喝了不少,略有上头,也没拒绝,只是笑着接过酒壶。

日向日足沉着脸,看着日向樱花送来酒水,也只是冷冷道:“樱花前辈,酒就不喝了。”

是的,日向樱花单论辈分,还是日向日足的前辈。

“日足大人,这是这次宴席的最后一杯。”日向樱花态度不冷不热,事实上她对谁都这样,几个长老瞥了一眼她空落落的袖管,没多说什么。

日向日足不得不接过酒壶,日向樱花拒绝了他的手,自己给他们每人都倒了一杯。

而后,微微行礼,撤向远处的宴席处。

日足强忍不满,总觉得今天真是怪异极了,一个个的,真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日向结弦此时,终于缓缓开口。

“首先,感谢诸位,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我的生日宴席。”

日向日足下意识的捏紧了酒杯,他眉头紧锁,心头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深。

扭头四顾,又发现了些许异常,原本喧闹的宴席,几乎就在日向结弦开口之前,便安静了下来,唯有宗家的人仿佛慢了两拍,直到日向结弦说完这句话,才后知后觉的闭上了嘴。

整个宴席,除了雨水拍击棚顶发出啪嗒声响外,就只剩下了日向结弦一个人的声音。

“当然,也有些遗憾,还有一些日向分家的前辈们,因为还要负责警戒的任务,不能久留,无缘见证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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