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怔怔的看着这个红发的女人,暴怒的声音仿佛震聋了耳朵!
群众们仿佛第一次了解了这个女王。
“阿妈......”
而安妮娅远远看着母亲,心猛地触动。
“所以只要我还在一天!这片土地上所有作乱的人!所有违背凯尔特的人!”
布狄卡高高举起长剑,咆哮:“以女王和绿色先知的名义,我将用这把艾西尼先王的剑,给予他们死亡的审判!”
“岛上的草原,将没有埋葬他们的土地!
树林中的巨石,将不再容纳他们的灵魂!”
广场上回响着她的声音,所有人沉默了一瞬,然后欢呼,狂笑!
整片雪地沸腾起来!
人们高呼着跪拜,把脸埋在雪地里,他们扑打积雪,白雪沸腾,他们呼喊布狄卡名字,热泪盈眶!
安妮娅用力握住男人的手,手心里的温度传到尼奥斯的心脏深处,有些温暖。
尼奥斯眼神微微触动,低头看着女孩,柔声说:“放心,你会比她做的更好。”
女孩抿抿嘴,看着他,笑容像是雪中的一抹阳光,干净美好。
“嗯呢,我相信师傅。”
(还有)
第77节 第七十六章 到群众中去
血溅当场,人头落地, 犯罪分子被挑在长矛上,用作警示,用作震慑,群众拍手叫好。
但有人却不这么想。
范达尔坐在雪地上,远离人群和火焰,以讥讽而尖刻的目光,审视着广场上这些多变的灵魂。
一副“举世皆浊我独清”的样子。
但不是他杠,而是他实在没有心思参与这种作秀了。
范达尔从小就在一间的破茅草屋里长大,主要工作就是给罗马人挖矿,从小挖到大,每天就在阴暗狭窄的矿洞里度过。
在彼时,范达尔最大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自由,娶个勤劳的老婆,生个自由的娃,把他养大。
但来自罗马的征服者似乎不认为在自己统治下的凯尔特是人,作为挖矿的奴隶,他并没有工资可言,吃住的地方也极尽简陋。
范达尔的妈妈因生下弟弟而死,姐姐进到贵族豪宅里当奴隶,弟弟死在了一次矿难中。
而在加图斯和凯尔特武士两次敲骨吸髓式的征粮后,他的父亲在几天前的夜里被饿死了。
十七岁的范达尔,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亲人一个一个死去,而他却无能为力。
他哭了第一次,第二次,但第三次,他实在哭不动了。
麻木、绝望......
范达尔只能面无表情地扒下父亲的衣物,然后将他草草埋进雪地里。
曾经作为家的破草屋在大雪中倒塌,他只能跑进城里,为了活下去而乞讨。
尊严对范达尔而言早已没有,而早已尝尽世间疾苦的他,也已经对女王一家的作秀无感。
这些贵族,这些权利者虽然嘴上说的再好听,但却始终不肯给他们分出一口吃食。
范达尔的要求甚至很简答,他只想活着,哪怕活得像只牲口也行。
这很难吗?
这时候光从他的头顶上照下来,仿佛太阳驱散乌云。
有人站在了他的跟前,冲他微笑。
范达尔痴了。
他活了十七年,在他以为可能活不够十八年的时候,仙女降临。
“吃吧,然后喝点热汤,放心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仙女为他端上热的吃食,光芒赶走了一切冷意。
......
布狄卡的表演结束,接下来就是公主大人。
尼奥斯在台阶上挥手。
执行部的武士瞬间行动,把场地清空。
布狄卡回头,冲他点头示意。
“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