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数量很多,而且隐藏得很深,看样子是打算埋伏起来偷袭我们。”副官点头。
“情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保利努斯问。
“有商队说无意间途径他们集结的大营......”
“又是商人!”
保利努斯皱眉:“之前那两条情报也是先从商人圈子里传出来的,是巧合吗?”
“您怀疑是假情报?”
副官疑惑:“但至少其中一条情报是对的,真的有一支部队在伦敦城外聚集,而且看样子真的打算攻打我们。”
“你不懂。”保利努斯摆手,摇了摇头。
不懂那种被人掌控,仿佛莫名有人在操控自己行动的感觉......
副官沉吟片刻,问:“所以,我们既然知道了那只部队的地点,要出击吗?”
“不,布鲁斯的指令是让我们固守,不要贸然出击......”
保利努斯话说到一半,却被岸边的惊呼打断。
所有人同时扭头,却见一只燃火的大船缓缓驶来,带着沉重的嘎吱声,浓烟滚滚,桅杆倒塌,最后重重撞在码头上。
有人哭喊,有人尖叫,码头边的工人放下手中的活,跑去救火救人。
“总,总督大人!”传令官骑着马冲了过来,手里捏着褶皱的枝条。
保利努斯脸色骤变:“怎么了!”
“下,下游的部队传来消息......运送辎重的部队,还有商船被袭!”
传令官粗重而剧烈地喘息:“着火的船只撞向下游的码头......河面堵塞,河道被截住了!”
全场死寂!
保利努斯呆了许久,猛地咬牙:“糟了!”
他凶狠地扭头,瞪向副官:“通知军团集结,准备出战!”
副官愣住:“但,但你刚才才说要固守......”
“我们都被那两条情报骗了!
不!更准确应该说,我们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城池和皇帝的安全上,
却忽略了最重要也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
“什么?”副官傻了。
“粮队和商队啊!”
保利努斯低吼:“埋伏在城外的部队,只是为了牵制我们,让我们不好出兵接应粮队!”
同时另一条偷袭皇帝卫队的情报,则是为了拖慢大军的行军速度,好让运粮部队和他们脱节,
这样就直接导致,无论商船还是粮队,都无人护送!”
“而且更糟的事,这样就会导致我和下游部队的联系彻底被切断,真是好计策啊!”
他的眼神炽烈如火,表情像是烧红的铁,以生撕皮肉的力量怒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是他!只有他会用这种方式!”
“你是说,这些都是那个德鲁伊干的?”
副官简直不敢想象:“所以我们的动向都被他掌控在手中?”
“不!他掌控不了!”
保利努斯斩钉截铁道:“他以为一支埋伏在外的部队就能牵制住我吗!”
副官愣住。
“他的计策有最大的漏洞!”
保利努斯冷冷道:“那就是如果我们直接出兵,打退那只伏兵,就可以顺势沿河而下,
这样不仅可以接应禁卫军,恢复和下游部队的联系,而且还可以顺势包围他们!”
......
泰晤士河下游。
“抱歉了,艾泊斯,透露你的伏兵位置,并非我的本意啊,毕竟只有你们打起来,这样才能叫......”
尼奥斯站在船头,任由风卷起长袍,中指与食指并立而探,用力指向前方。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随着他话音落下,巨大的白帆振起,近十艘商船突然暴起,朝着四周的战船冲撞而去!
船舰上,船长正要下令迎接撞击,却已经为时已晚。
巨大的力量撞在船身之上,像是被巨锤猛砸,战船的巨桨如同蜈蚣的百足般疯狂摆动,但却无济于事。
船只被重重推向岸边,轰隆巨响。
而后便听空中一声尖厉的哨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