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听说接应部队被袭的消息后,保利努斯的军队就加快了速度,估计最多一天就会赶来。”
骑手说完一顿:“我们调转方向进攻吗?”
“不,为什么要调头?”
尼奥斯摇头,右手一振,指向东边:“既然他们要撤,那我们自然就如他所愿,追!”
“但是......”骑手犹豫。
他本想说这很有可能是诱敌深入的假象,目的是就是埋伏他们。
但一想到这人的心机之深,他竟不敢反驳。
于是一咬牙,点头:“是!”
说完行礼退走。
尼奥斯不再搭理,而是微微扬起下巴,视线抛往北边。
“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
......
此时,泰晤士河以北,群山缭绕,树木丛生。
黑影在树杈上跳跃,枝叶震动,仿佛疾风掠过。
小鹿听闻头顶动静,惊吓地抬起头,环顾四周。
但片刻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啪啪啪!
女孩在树干之间跳跃,时而攀爬,时而下落翻滚,灵活敏捷地穿梭在树叶之间。
最终在巨大的橡树之巅,她轻巧地蹲下,心念一动,默默打开鹰眼视角,俯瞰山林。
“那是......”
在她的视角中,浓密的林间,几道天蓝色的人影异常显眼,而四周还有红色人影在警戒。
“大人又猜对了。”菲喃喃自语。
尼奥斯之前说过的话语在脑中浮现。
“虽然对方把大军集中,但我们依旧要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
“比如对方故意把我们的注意力转移到中路,然后再悄悄把皇帝送上路送走,而中路的大军只是诱饵。”
“所以我会先用骑兵进行试探,而你先去上路侦察潜伏。”
“大人要怎么试探呢?”菲问。
“人类在面对危险时总是会先掩面抱头,这是本能所致,他们总想下意识保护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尼奥斯说:“而同样,当面对突然的偷袭,对方大将一定会下意识把兵力往最脆弱的地方收缩。”
“皇帝的位置!”菲惊喜道。
“对,而如果他们不收缩,就代表皇帝不在其中,那就是我赌错了,皇帝不在中路。”
“那如果赌错了怎么办?”菲问。
“军师和赌徒的最大区别就在于......赌徒赌错了就没有了后路,
而军师则早就考虑到自己赌错的可能,并为之准备副策,即第二套计划。”
尼奥斯拍拍菲的脑袋:“而你,就是我的副策呀。”
风吹林动,山间响起阵阵枝叶的涛声。
“呼呼,加油......”
菲沉沉吐气,摸了摸头顶,那是尼奥斯拍过的地方。
“别让大人失望!。”
......
皇帝大道上断裂的旗杆与丢弃的盔甲散落一地,骑队冲进罗马军营,仿佛被洪水涌入。
仅有的守军冲出营帐,却被战马撞翻。
马蹄踩踏泥地,溅起水花。
骑手冲进步卒松散的阵线中,好似饿狼冲入羊群,大多数人还没来得及挥剑,就被武士居高临下,一矛捅穿!
到处都在怒吼,到处都是血肉横飞,刀光剑影。
“那么少的守军,营火也提前熄灭,明明丢盔弃甲,却唯独带走财物,当我眼睛是瞎的吗?”尼奥斯打量着四周,一队武士随行护卫。
不多时,营中仅有的守军被清空,仅有几只人马散乱地逃窜。
“大人,我们要追吗!”有骑手策马到尼奥斯身边,喘着粗气,面色赤红。
“你们找到财物了吗?”尼奥斯笑问。
“额,没有......”武士挠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