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尼奥斯摇头:“因为我要的远远不止,如果你只能看到这一点的话,那么只能证明修炼还不够。”
菲黯然:“抱歉......”
“没事,毕竟你在我手下,也无需考虑那么复杂,”
尼奥斯眉眼一弯,伸手过去拍拍她的脑袋:“而且你以前说过,要做我手中的剑,那么对于剑而言,存在的意义就是劈斩。
敌人和阴谋,宿命与悲伤宿命的,一切斩断就是。”
菲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心底又把那个不变的誓言重复了一边。
“那么再跟我说说吧,还有什么情况需要处理的。”尼奥斯收回手,扯动缰绳,开始调转马头往回。
菲动作跟上:“那些俘虏的士兵要怎么办。”
“杀了,士兵决不能留。”尼奥斯直接说。
“明白,但还有一些麻烦。”
菲说:“这支小队大概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士兵只占一小部分,倒是一堆自称乐手和吟游诗人的家伙不少。”
“我听说罗马的皇帝尼禄极其钟爱艺术,这些大概是随行的。”尼奥斯点头。
“所以他们怎么处理?”菲皱眉,似乎是对这些人不满。
“放他们走吧。”尼奥斯表情平淡。
“诶,但是......”
“没事,我之所以要士兵死,是因为死去的士兵才有威慑,而之所以要这些诗人活,也是因为活着的诗人更有价值。”
尼奥斯边走边说:“我们要把信息告诉这些诗人,让他们自发的传播皇帝已死的消息,这样就算军队封锁消息,但依旧会造成民间的动荡不安。”
“这样啊,只是......”菲有些犹豫。
“只是什么?”尼奥斯扭头。
“只是他们之中,有一个怪人......”
“怪人?”尼奥斯挑眉。
“对,发现她的时候是在皇帝的马车上,虽然自称是吟游诗人,但我觉得大概是侍寝之类,
被我们抓住后,就被吓晕过去,到现在都没醒。”
菲顿了顿:“所以我们要怎么处理这个女人?”
尼奥斯眼睛一眯:“这就......很有意思了啊!”
......
营帐之内,尼禄听闻外头逐渐无声,忽然睁开眼睛,悠悠坐起。
她拍拍胸口,白花花的一阵颤悠,心中顿时涌起后怕。
她以前早听说过那些士兵俘获女人之后会做什么,而自己敢在这种被俘的情况下,暴露出性别,也算艺高人胆大。
好在领军人也是一个女人,不仅没有为难她,反而在她“晕过去”之后给她帐篷住。
这样也能远离其他被俘的诗人和乐手,好使身份不被暴露。
毕竟自己虽然解放胸口,但外貌什么的还是无法改变,不敢保证没人会认出自己就是皇帝。
想到这里,尼禄有些不满地摸了摸头顶,一头灿金色的短毛乱糟糟地直立。
“唔姆~~~~”
她鼓了鼓脸颊,轻微皱眉:“要是长发就好了......”
作为一个女孩子,尼禄当然会想象自己有一头长发的样子。
甚至有些时候她会觉得,自己有这么一头漂亮的金发,却不能留长,简直就是世界美好之物的损失。
只是可惜罗马男性崇尚短发,精炼利落。
而罗马皇帝又不能是女人......
尼禄撇撇嘴,低头看了眼胸前,揉了两下,心情复杂。
大概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自己终于能远离那个控制欲极强的母后,以一个女人的身份活着了吧。
心念还沉浸在感慨之中,却不闻帐外一阵骚动。
忽地帐帘被掀开,裹着深棕色皮甲,头戴兜帽的女孩进来,不由一愣。
“你醒了?”
尼禄脸色大变,双手忽然从胸前松开,嘴角扯出尬笑:“啊啊,哈,是啊,醒了醒了。”
“大人,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家伙。”菲不理她,侧开身子让出道路。
大人,所以指挥官不是她?
尼禄呆滞住,视线顺着看过去。
“哦,你就是那个诗人吧,女性的诗人,无论罗马还是不列颠都很少见呢。”清朗的男声飘进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