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奥斯久违了回了宅邸。
自从那日被罗马皇帝一顿骂后,他就暂时地搬到校场去住,一方面是为了方便训练,另一方面也是真的在躲这个少女。
也许是因为从小被当成男孩养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身居高位,富有权势的原因,尼禄的身上并没有少女该有的矜持,反而因为过惯了随心所欲的日子,性格显得异常骄纵。
所以她对喜欢事物的第一反应,往往是喜欢就拿,拿了就是自己的这种。
而偏偏尼奥斯现在还得利用她的身份,这就让他很头疼。
特别当他打开自己房门,头更疼了。
短短几天的时间,尼奥斯的房间被塞得满满当当,要不是对自己的走位异常确信,他甚至会以为自己走错了房间。
这是一间邋遢的屋子,满地的空酒杯和蔬果皮,墙上斜着、叠着贴满画作,看了一半的书绕着床边堆砌,像是用书搭起摇摇欲坠的围墙。
而最中间,金发少女趴在床上看书,屁股对着门口,小腿竖起,那俩精致小脚不停地交叉着玩。
“你在这里干嘛!”尼奥斯厉声轻喝。
“喵呀!”少女猫似的炸起,猛地一翻身,从床上滚了下去。
像是撞到什么东西,一声闷响。
“唔姆!”
一声痛呼,金毛捂着脑袋蹦起。
“你你你,你进来不会敲门吗!”尼禄双手抱头,不停撮着头顶,眼眶隐隐泛出泪花,疼的。
尼奥斯挑眉:“这是我的房间。”
尼禄一愣,扭头轻哼,特傲娇地道:“但,但你最近都不回来住,我当然要进来帮你打扫卫生咯。”
尼奥斯看了眼脚底的垃圾,又抬头看着她。
盯.......
尼禄脸颊微微泛红,强行扬起下巴,“你,你看看,才走多久房间就那么脏了,
你说我是不是该帮你打扫一下!”
“意思是我还要谢谢你吗,路奇乌斯小姐?”尼奥斯慢悠悠地说。
“嘿,不谢,毕竟这是余的恩赐,你就老老实实接受吧!”尼禄挺胸抬头,胸前微颤。
尼奥斯看着她,陷入微妙的沉默。
她似乎真的以为是在自己房间,裹着一袭超薄白裙站在那里,亭亭玉立。
白裙是安妮娅的,对尼禄而言有些小,所以竟有些贴身的效果。
曲线曼妙玲珑不说,就见光洁精致的香肩下,如一对明月挂胸前,拥雪成峰,嫩芽隆起。
良久,她似乎依旧没有注意到自己春光乍泄。
尼奥斯反而有些尴尬地挪开了视线。
咳嗽几声,他道:“够了,这里不需要你打扫了,你快回你房间去。”
“哈,这才几天不见,态度就成这样......”
尼禄阴阳怪气起来,斜着眼,捂着笑:“汝怕不是在外有了新欢,便对余失了兴趣。”
“你又犯哪门子神经?”尼奥斯捂脸。
“呵,可悲啊可叹!”
尼禄戏瘾犯了,声情并茂地注视,大喊控诉:“以前陪我看月亮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现在新人胜旧人,叫人家......”
她突然全身定住,扶着下巴,低头沉思:“嘶......叫什么好呢?”
尼奥斯受不了了,上去冲着光洁饱满的脑门上一弹。
“唔姆!”尼禄捂着额头。
“别闹了,快走,被人看到不好。”尼奥斯快步来到她身后,把她往外推。
尼禄对尼奥斯不跟着自己对戏有些埋怨,小狗似的瞪他。
尼奥斯无视之,按着她的后脑,对着那头金毛泄愤似的一挠,然后双手并用,将她往外推。
“喂!!!”
“求你了,别赶我走,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啊,我说真的,你再回去住行不行,这个房间能不能借给我!”
“等等等等,我还有东西没拿!!”
尼禄大叫,却无力反抗。
被推出门外时,她猛地转身,正打算回头再冲进去,迎面却是一道关上的门。
轰!
尼禄“嗷”地痛叫一声,揉了揉鼻子,不满的抱怨:“哪有这样对待女孩子的!”
正说着,门啪地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