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会挽回感情？”

“不，这样的话会解气一点。”

“……”

艾丽娅回了她一个礼貌而受教的微笑：“您误会了，其实我和他没关系，主要是辜负了我的一个朋友。”

第三位阿姨登时‘哎呀~’了一声，非常震惊地喊道：“原来是另外一个小姑娘呀，他可真不是个东西！”

“呃，是男的。”

艾丽娅其实是想说徐少辜负了卡其色狂放的希望，但是很显然第三位阿姨不这么想，她咬了咬唇：“现在这些孩子……现在这些孩子……唉……”

第三位阿姨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小八卦地追问道：“我听说两个男的，会得艾滋，是真的吗？”

艾丽娅一时没反应过来：“两个男的怎么就会得艾滋呢？”

“怎么会……就是，把他的那个放进另一个的——”

“不不不，技术细节我懂，我了解，我的意思是这个是谣言，虽然传播率确实要高点，但不是绝对，需要看这俩本人有没有携带艾滋病毒。”

第三位阿姨恍然大悟，艾丽娅也有点开心——毕竟又戳破了一条流传于中年阿姨朋友圈里的谣言，为科普基础常识做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贡献。

徐少的脸侧着贴在引擎盖上，那眼神失去了高光：“我已经……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

艾丽娅闻言露出圣洁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甚至让第三位阿姨觉得面前这个少女简直就像是降临到人间的女神一样。

她低头看着徐少：“你在说什么傻话……你才不是一无所有呢，你不是还有生命吗？”

“……”

徐少觉得自己还真不如死了算了，可是压制着他的艾某人哪里会让他这么轻易就狗带，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自己搞风搞雨就要有被人收拾的觉悟。

艾丽娅恶狠狠地拍了几下，觉得光让这几位好心的阿姨就这么看着也不太好，显得她过于自私，于是她递出叠凳，发出了客气的邀请：“要不你也来一下？”

“这个……会不会有事情？”

“没事，他比较好这口，今天才和一个小女孩玩得过火了，被对方打到了那里。”

“……哪里？”

“就是那里。”艾丽娅右手手指比划出一点点距离：“不过嘛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区区一两寸的小事而已。”

阿姨登时露出了嫌恶的表情，看着徐少的眼神就像是看着阶级敌人。

不过第三位阿姨最后还是没有对可怜的徐少下手，这让艾丽娅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三位阿姨在艾丽娅完成了第一个阶段的操作之后，因为时间缘故提出了告辞，并且承诺绝不会把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

艾丽娅无以为报，在她们临走之前翻了翻徐少的车，将里面的烟酒茶都多少分了点给大家，算是帮徐少谢过她们的不杀之恩。

看着再度空无一人的地下车库，徐少有气无力地像条咸鱼：“你殴打我，还勒索我，抢我的东西……”

艾丽娅把徐少提溜起来：“兄逮，两百万啊，这笔钱你就算放余额宝里每天都是两百多块的利息，这都快一个月了——真要算起来你还欠我钱呢！”

徐少蠕动了下，露出一个略带嘲讽的笑容，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镜，这幅可怜的眼镜新欢居然没有在刚才那激烈的殴打中被损坏，委实是咄咄怪事。

“我爸果然老了。”

徐少咧了咧嘴以示不服，冷眼看着艾丽娅：“他居然还让我和你合作……他以为所有人都是他那些光明正大的对手，却不知道还有你这种疯子！”

艾丽娅眨了眨眼：“Excuse me？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爸居然还想让我向你低头，一起合作把学生会做得更大！”徐少大声吼道：“他不但骂了我一顿，还把学生会的钱也还回去了，还算了利息！”

“你吼辣么大声做什么？而且我问的不是这个——你刚才说我是疯子。”

艾丽娅放开他，然后再度抄起叠凳，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非常做作的哭腔：“熟归熟，可是你居然骂人，你这狗王八真是太恶毒了，我这种心灵纯洁的小仙女感觉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和伤害——”

“……”

……

……

地下车库·半个小时之后。

艾丽娅和徐少蹲在车边，一人提着一瓶五粮液，活像是蹲在马路牙子上的花裤衩混混。

“他完全就不懂我想要什么！”

徐少灌了口酒，呛得眼泪直流，他摘下眼镜用袖子胡乱擦了擦：“我只是……我只是想要让他知道，我自己也可以做得很好……”

艾丽娅叹了口气，仰头咕噜咕噜喝了半瓶，打了个小小的嗝，抬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你爸比我爸好多了，我爸不管我这些的……同病相怜。”

徐少恶狠狠地扭开肩膀，挣脱了艾丽娅的手，冷哼了一声，又喝了一口酒：“不要以为你说这些话就能够和我套近乎！我告诉你艾丽娅——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没完！”

艾丽娅也恶狠狠地把手里的瓶子直接在地上砸碎，握着那个带着锋利断茬的玻璃瓶颈，一手揪起徐少的衣领：“来啊！没完是吧？！”

“……你先放开我！”

“你先服软！”

“我不服！”

“那就打过！”

“我自认打不过你！可我就是不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