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的机票费用,全包,东都学联甚至表示只要你们愿意,给你们单独包机都行。
交流期间的住宿,全包,丸之内商业区中心的五星级酒店,距离JR东都站才8分钟的步行路程,15天行程你们甚至还能抽空出去自己玩。
反正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大爷快来玩嘛’的诱惑气息,将Tokyo的Hot演绎得淋漓尽致,就差没再给附赠个温泉旅馆套餐了。
她叹了口气,合上封面,心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东山大学,和自己想去玩没有任何关系。
我艾丽娅对旅行不感兴趣,我这辈子就没出门旅行过,因为我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宅在家里喝着快乐水一边补番一边搓游戏的咸鱼时候。
同时艾丽娅自认东山大没这个底气,该说东都学联不愧是本子的国宝级大学么,学生会的财力恐怖如斯——东山大的校学生会,要是没有驾鹤东去的先皇尽心竭力改革,到徐二世手里早就亡了,这会儿估计得把交流团安置到五十五一晚一百两晚的青年旅馆里面去。
但东山大学的学生会有个好,就是信息化程度高,或许是因为最开始设计的时候,整个系统就考虑到日后无纸化办公的可行性,所以这会儿玛克西米利安大学的交流团成员们,人手一台平板,恍然大悟地看着各种东山大学生想要跟他们交流的信息。
他们手上的平板就是陪伴他们一个月的小伙伴,这才是真正的导游,里面内置个各种东山大校内的小应用,甚至还有传说中的抢厕APP,十分人性化。
得花了半个多小时,接近饭点了,大家这才搞定交流的事项,但是转念一想这效率也不低了,起码整个下午就这么省了下来。艾丽娅跟坚强哥互相沟通了下,对方表示交流团的大家下午没有什么安排,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让他们自由活动一下。
艾丽娅于是就和坚强哥找了个角落蹲下来,看着这些小伙伴们自己约人或者懵懵懂懂地安排着行程,活像是老父亲看孩子。
坚强哥有些不习惯这个蹲姿,不过他倒是少数能够直接适应亚洲蹲的歪果仁,他调整了下姿势,侧头看着艾丽娅:“为什么要这么做?”
“嗯?因为他们到处跑来跑去,蹲这里不挡着人啊。”
“不,我是说宋芙蕖小姐……”坚强哥望着艾丽娅,眯起眼睛:“其实你知道的吧?你之所以把手表还给她,难道是拒绝吗?”
“拒绝?”艾丽娅闻言挠了挠脸:“当然是拒绝啦,毕竟真说起来的的话,总感觉不太好吧……”
“倒也是,你们共和国人,确实不怎么习惯这种事,虽然从历史来看,你们的祖先对于这方面的感情反倒是看得很开,比如分桃断袖,龙阳之好。”
艾丽娅惊了:“什么什么就龙阳之好了?搞基?!”
“……那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说太贵重了啊!两百多万的手表诶——我这辈子最贵的个人物品就是那辆独角兽了,你觉得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子,戴着这么贵重的东西出门,不会被人砍手哦?”
坚强哥默默收回视线,叹了口气,一言难尽。
总觉得槽点太多了,实在没办法说什么呢。
艾丽娅亮出手腕上那块坚强哥送她的腕表:“说起来,这块表是挺好看的,多少钱?”
坚强哥仰头看着天花板,回忆了下这块表的卖价,然后竖起三根手指:“三十万。”
艾丽娅闻言露出震撼的表情:“见鬼,你们这些二代这么有钱的吗?!”
她可没想着坑这么多,但就在她思考要不要给坚强哥转三十万过去的时候,对方淡淡地补充了一句数字单位:“欧元。”
艾丽娅面无表情地摘下手表,塞到他怀里,然后瞪着他:“你想泡我?”
“我不是,我没有,我有喜欢的人——”
“三十万欧元的手表,你说送就送?!”
坚强哥心说这是我自家手表品牌的市场价,成本也就万把块,这不送出来有面子么,再说了你之前一巴掌拍桌子上敲诈我一百五十万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为毛这种时候又这么小市民啊?你暴君的身份足够在任何商业家族那里刷脸卡拿到这个价的礼物好么!
但是这话不能说,说就跌份,要保持微笑,就像是送礼不能让人知道这礼物是各种打折或者别人送的再转送出去一样,而且还得在不经意间亮出发票或者标签,让人知道这礼物多贵。
所以坚强哥只能是低下头:“对不起,我家里有钱。”
艾丽娅恨不得直接锤爆这个富二代的狗头,最恨这些钞能力者了。她拉过旁边正在代表着建筑系讨论事情的莲花,在她的包里掏了掏,摸出那个雪松木的盒子,将里面的手表戴自己手上之后把空盒子还给了坚强哥。
“你欠我一份礼物。”艾丽娅看着坚强哥,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来点实在的,你下次给我带副深海赛尔的耳机,都好过这种奢侈品——先说好,我不要大耳,那还得砸钱烧前端,烧不起……”
坚强哥哪里见过这种人,折合下来几百万的东西不要,问人要几千块钱的耳机……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有点温暖,就像是礼貌客套的交易双方,一下子变得有点像是朋友那样。
莲花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切,艾丽娅正低着头扣着表带,坚强哥对她眨了眨眼,指了指艾丽娅,又指了指她,两只手并在一起互相比划了个大拇指的姿势。
“……”
莲花的脸蛋腾的一下就红了,她下意识胡乱地摆了摆手,却没有说话,等到艾丽娅扣好表带抬起头的时候,更是放下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艾丽娅看了看手腕,叹了口气:“莲花啊,还是这块表比较好——你放心,我会把它当做证明的,以后我也会继续保护你。”
莲花喉咙滚了滚,有些目眩,她视线慌乱地游移着:“证、证明什么的……”
“嗯,证明。”
艾丽娅表情很认真,作为一个有节操的雇佣兵,尽管已经退休了,但是这种好意让她决定重操旧业——有些雇主也会让保护者身上带着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像是米利坚总统的保镖,衣领上总别着一个白色的徽章,这就是他们的识别标识。
坚强哥则是看着她们俩,摸着下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助攻妹走过来,对他伸出手:“你好,我叫薛雪下,接下来的一个月,我负责和你对接关于交流团的事情。”
坚强哥收回思绪,客气地和她握了握手,看着她拿着资料非常认真的样子,不无感慨:“很高兴认识你,我叫伦道夫·齐柏林,看起来我们是同一类人呢。”
“?”
……
……
日本·东都·某不知名的小巷酒馆。
二楼的房间里,吔酒姐艰难地蠕动着,摸出一瓶宝矿力补充了下水分,有气无力地看着异色瞳女仆:“阿九,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异色瞳女仆掀起被子遮住身子,翻看着手机,压根没理吔酒姐,活像是个拔X无情的渣男,她找到一张生化危机舔食者的图,用手机PS软件进行了一下修改,举起来示意给吔酒姐看:“你说的那个怪物,是不是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