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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都大酒店·小会议室
离光小道姑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艾丽娅，拉了拉身边的白衣道姑衣袖：“师傅，来了，大师姐。”
艾丽娅热情地迎上来：“三姨，我们见了这么多次，都没有好好地坐下来说说话，实在是我的不对……所以神仙姐姐在哪里？”
白衣道姑眨了眨眼：“神仙姐姐？”
“哦，就是你师傅。”艾丽娅脸上的营业性笑容非常完美：“三姨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另一个身份吧？”
“……你是指素还真，还是灵啸月，亦或者是暴君？”
“都是年轻时候不懂事做的孽，这些小事就不要再提了。”
白衣道姑眼里带着浓浓的好奇：“我到底该怎么称呼你？我的外甥女艾丽娅，亦或者是暴君陆颜倾？你真是我大师姐的女儿吗？”
“当然是，如假包换，不信你可以抽血去做亲子鉴定嘛。”
艾丽娅探手，纤细白嫩的胳膊展示出来，无论怎么看，这个柔柔弱弱的少女画风，都不像是之前完全占据主导地位，压得高天原三人众喘不过气来的傲慢暴君。
“……”
白衣道姑从轮椅上探身靠近她，伸手摸了摸她的皮肤，又捏了捏她的肌肉，眼里的疑惑更甚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艾丽娅正色道：“其实我是被外星人灵魂夺舍了，所以你现在看到的不是我，而是一个曾经力压三界的人族最强战士。”
“……就不能说实话吗？”
艾丽娅眨了眨眼，垮下肩膀：“好吧，是秘籍，我妈妈放在家里的秘籍。”
她拿过一瓶矿泉水抿了口：“家里有一本叫《白首太玄经》的秘籍，我一直不知道有什么用，直到我吃安眠药濒死的时候，突然顿悟，打通了任督二脉，甚至感觉到了传说中的气，这大概就是内功吧，于是我就获得了现在的力量。”
白衣道姑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表情严肃起来：“你确定是类似武侠小说里面内力的那种气感，而不是传统内劲的那种气感？”
“……真有这东西？”
“古籍里面记载的话，真有。”白衣道姑点了点头：“用现在的说法，就是生物自然进化的迹象，甚至是理想状态的自然进化者——古人说的修道，就是指通过一些特殊的方式，来促使进化过程加快。”
“所谓的『吞吐月华、吸纳灵气』，其实就是尝试着使用外界的辐射，一些名山大川的含氧量高于外界，所以会让人有种修炼有进展的错觉，而一些号称是洞天福地的地方，则可能是某种含有大量复杂自然辐射的矿脉，这些辐射绝大部分对人体有害，但是辐射这种东西……你是大学生，应该明白。”
艾丽娅当然明白，和现代人已经清楚认识到放射性物质的危害，并且对放射性物质唯恐避之不及不同，在没有成体系地认知这种物质之前，什么样的奇葩事情都有过。
号称蓝星科技引领者的米利坚，上世纪甚至还把镭元素当成是灵丹妙药呢，就连牙膏和巧克力里都有添加，搞得跟现在的保健骗局一样。那个年代的百万富翁是真正的大富豪，有个热爱高尔夫球的百万富翁就是把镭药水当成是红牛喝，年过半百直接患癌症狗带。
如果说镭元素的危害在已经被认知了，却被利益集团掩盖，那么百万富翁这种利益集团大佬总不至于跳坑里自杀吧？
所以认知的过程是漫长的，没有前人的摸索，也就没有现在的信息大爆炸。
“而同理，服用各类炼制的所谓仙丹，本质上还是想要通过内部药物刺激的方式，来尝试着促进生物进化，这也是是外丹派的来历，区别于之前吸纳‘灵气’以炼精化气，炼神还虚的内丹派。”
艾丽娅产生了好奇：“那么神仙姐姐，是哪种？”
“神仙姐姐这个名号……罢了，师傅她不会介意这个的。”白衣道姑笑了笑：“师傅既不是内丹派，也不是外丹派，她是以武入道的天才，所有的本事，全是一拳一脚打熬出来的。”
妈耶！这是什么神仙？！
艾丽娅惊了，蓝星这个大环境，是怎么诞生出这种怪物的？
把她放异世界去，怕不是直接剑破三界，横压万古，一路无脑爽文冲就对了的那种。
艾丽娅摸了摸下巴：“现在蓝星，有和我一样的自然进化者吗？”
“没有，如果非要找一个除了你师祖之外最接近的，那么就只能是真实之门的【宙斯·马克】。”
“宙斯……马克？”
“如果说古代的这些方式都说得玄之又玄，那么现代的基因研究和生物改造技术发展，则是为自然进化和改造进化，都提供了新的方向——如果把目前的蓝星基因技术全部整合在一起，有望在五到十年之内，诞生下一代经过基因调整的新人类，也可以称之为调整者。”
“同样的道理，生物改造的进化，也有人在尝试，宙斯·马克就是一个成功的例子，他在身上植入了真实之门最尖端的科技，你可以将其理解为一个能够释放高压电的人类。”
“呃……他自己不怕电？”
“呵呵。”白衣道姑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是电视节目里，也有不怕电的，人类的体质千奇百怪，这并不稀奇——相比起来，我更在意《白首太玄经》居然被你练成了。”
“神仙姐姐之所以沉睡，估计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幸好你们没把她给埋了，而只是冰封起来。”艾丽娅摇了摇头：“但是这种修炼方式太凶险，不确定性太大，濒临死亡确实可以让人体爆发出极大的潜力，可说不得就真死了。”
白衣道姑点点头：“有些事情，我们可以慢慢再谈，既然你想要见师傅，那么我就带你去见见她吧。”
“她醒了？”艾丽娅有些踌躇：“我……我是不是该换身衣服？你等等，我去洗个澡——”
“不用，师傅还在沉睡。”
白衣道姑的表情有些哀伤：“我尝试了三十年，之前她醒过来了两次，我还以为是结合了圣十字的研究资料之后，最新的药物终于有了效果，但是之前的检测发现，她的身体机能已经完全降低到了苏醒之前的水平，可能她将要继续沉睡下去。”
怎么听着跟柯南喝白酒，越喝越有一样，这醒过来都还自带抗药性的？
艾丽娅有些丧气：“那行吧，我去看看，另外我妈在哪？你要把我的事情告诉她吗？”
“我也不知道大师姐在哪里。”
“……”
白衣道姑静静地看着她好一阵，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有些事情，我知道大师姐做得不一定对，但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神，就因为有着各种喜怒哀乐……纯则粹，阳则刚，二师姐纯粹，大师姐阳刚，要不要和她说你的事情，还是你自己决定，我尊重你的选择，并且会帮你保守秘密。”
艾丽娅有些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温情，她更习惯提起巴掌打人，放下巴掌叫妈，母女情深其乐无穷。
“而且啊，我能理解你。”白衣道姑对她眨了眨眼，竟然有种少女的俏皮：“年轻孩子总是想有一些自己的秘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