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WDNMD！”玄袍女探手将其抓起来又是一通乱砸，场面之劲爆，放米利坚那边得直接归类到B级片里面去，是不在家长陪同下不能看，请家长陪同就没得看的那种级别。
好片刻之后，混乱停息，玄袍女抖手把有进气没出气的小丑先生扔到地上，蹲下来扯他的面具玩，弹够十下，估计他脸都给弹肿了，这才直接扯断面具。
面具下面，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白人，眉目阴鹫，看起来有点像……呃，红骷髅？
不，应该说，像是扮演红骷髅的澳洲演员『雨果·维文』，不得不说这家伙长得还挺有特点的。
“……他不是O理事。”柏妮丝小姐突然出声，语气稍带愕然。
玄袍女扭头看向身后说话的柏妮丝小姐，后者眉头紧皱，表情之中出现了些许恍然：“原来是这样，从一开始，O理事就没打算来是么？所谓的小丑先生，只不过是他的傀儡。”
玄袍女哪里知道真实之门这些弯弯绕，卡其色狂放也只是耸了耸肩，说出自己知道的少数线索：“真实之门内部的二十四位理事，有近半都是兼职，他们有着各自的社会地位和其他身份，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所以说为毛要弄得这么像是反派组织啊，如此见不得光，大家每天上班打卡增进同事之间的感情，下班喝酒撸串游戏开黑当个好基友，有什么不行？”玄袍女摇了摇头，发出了摸鱼的叹息。
中二到这种程度，还做事不择手段，这种组织可以说是早晚总有一天要被主角刷副本弄死，自找的。
小丑先生又活过来了，他睁开眼睛，好似噩梦中惊醒一般，喘着粗气，脸色惨白，好不容易眼神聚焦之后，用恐惧的目光看着玄袍女，像是看着一个恶魔
玄袍女一把捏碎他的塔罗牌愚者面具，露出灿烂的笑容：“哦，你醒啦？”
“我——”
『轰——砰砰砰砰砰——————』
……
……
艾丽娅甩了甩手上的水，搓了条热毛巾盖在脸上，有些疲惫地呼出一口气。
卡其色狂放倚靠在门边，看着取下毛巾之后，她那和一身玄袍不太搭的清纯容颜：“关于传国玉玺……你怎么看？”
“圈子太小，利益相关，人在日本，下飞机有一段时间，所以你就当我是匿名回答的。”艾丽娅擦了擦手，给主线任务定下了更新的基调：“传国玉玺是必须要拿回来的，而且他说的……恐怕是真的，得梅因之前曾经拿到过一批珍贵古代文物的资料，尤其是和神秘学搭边的那种，传国玉玺就在其中——”
说着艾丽娅将自己的手机抛给他：“相册里面自己看，金镶玉，五龙交纽，应该是真家伙。”
滑动了几下手里的手机，卡其色狂放表情逐渐变得凝重，好几秒钟之后他抬起头：“密码说一下。”
“……”
艾丽娅翻了个小仙女的白眼：“8个8，另外私人照片不准乱看啊，图在物品相册里面。”
卡其色狂放也翻了个白眼，自己是多饥渴才看你这种平板的私人照片？有吸引力吗？
点开手机，他这才看到那些被拍下来的图片，这些照片都被很认真地拍得精细，想来原本的图已经被她收好了。
翻了好几张拿出来都可以让世界震惊的珍宝，他才看到所谓的传国玉玺，那是一个从观感上来看，并不算太大的印玺，和记载里的‘黝玉宝符，其方四寸，螭纽交蟠，四可边际，中洞横窍，其篆画作虫鸟鱼龙之状’的描述基本相似，而且一个角有用金属修补的痕迹。
这就是……传国玉玺吗？
卡其色狂放也不由微微一挑眉，露出复杂的神情来。
实际上和氏璧和传国玉玺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确的说法就是同一件东西，而且自从宋代以后，在国家层面是就已经不怎么追崇传国玉玺了，多数力在史书里记载的出现，都是因为有政治需要的特殊形势下才露一下面，基本不会有什么后续，这就是主流政治文化逐渐理性的好处。
然而在民间，这东西依旧影响力非凡啊……
好半晌之后看完所有照片，他才知道为什么艾丽娅会说，小丑先生说的传国玉玺有可能是真的。
艾丽娅竖起手指，解释着那张照片里面的细节：“它的拍摄背景，和那些照片里面的一个俄国的复活节彩蛋是一样的，那个复活节彩蛋是沙俄的皇室秘宝，非常华丽，而那个时候的沙俄统治者，应该还是罗曼诺夫王朝，所以这东西的年代虽然中间缺了一截，却也勉强可以对上。”
罗曼诺夫王朝，东欧地区，换算到共和国的时期，应该是在接近明代末年了。
卡其色狂放若有所思：“这么说来，元朝时候的传国玉玺传说，是真的？”
艾丽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传说，元朝的至元三十一年，传国玉玺忽然出现在元大都，被人当街叫卖，那个时候的一代权相伯颜命人购回，并且在之后特意做出了磨平前朝印玺，赏赐给皇亲贵胄们做私人印章的举动。
且不论这么一个大权相为什么穷到要磨人家的印玺玩，但单单就有眼无珠毁掉传国玉玺这一点，恐怕伯颜也不至于在传国玉玺出现在元大都之后，还立刻派人去购买。
他既然都不懂这个，买什么？购物狂么？
所以说这更像是某种掩饰。
而后来元朝衰落，大明崛起，残余的元朝势力跟着元顺帝退回到了蒙古高原，完成了少数民族夺取中央王朝政权之后，唯一一个带着王族和残余势力全身而退的奇迹。
至于蒙古高原后来被东欧的势力各种蹂躏，恐怕就是在那个时候，传国玉玺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并且就这么消失了一整个时代——在这期间，明朝对于传国玉玺其实还是有点兴趣的，但是那个时候的蒙古酋长就喜欢用这个名头来调戏中原王朝，是不是就说自己得到了玉玺，要继承大元正统了。
明朝的武勋们看见他们这么跳，基本都是想要提刀将他们剁了，但士大夫们却认为这东西无论真假，都只是大秦短命的象征，不足为贵——这里面多少反映出了士大夫阶层和勋贵之间的互相政治斗争，甚至还牵扯到明朝时候独特的政治格局，是一个很值得玩味的历史文化片段。
“罗曼诺夫王朝……”卡其色狂放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我会拜托朋友去寻找这个复活节彩蛋的存在，既然是同时期被拍摄下来的照片，应该会有相关的线索。”
说着他抬起头看了眼艾丽娅：“另外那个小丑先生那边，不审问一下吗？”
“对付那种反派，说多错多，他巴不得你和他交流，然后用各种奇奇怪怪似是而非的理论来污染你，最后把你也给带坏。”艾丽娅双手抱胸，表情冷漠：“打得他亲妈都不认识，再和他慢慢谈……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方法，但是我有点不太想用。”
所谓的另外一种方法，当然就是斩心魔，然后问什么答什么，就拷问这一项来说，可谓是方便异常。
但她有些难以言说的顾虑……
卡其色狂放看着她纠结的表情，想了想之后，安慰她道：“其实不用那些手段也没关系的，我懂，我们可以慢慢找，毕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嗯？”艾丽娅疑惑望着他。
8是，怎么你又懂了？
“有些手段，未免过于伤天害理，大小姐你的话，应该是于心不忍吧？”卡其色狂放笑得很温暖：“毕竟你是个看起来肆无忌惮，但却有着一套崇高的道德思想准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