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玄袍女耸了耸肩,走向亲妈怪那边。
柏妮丝小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她也一样吗?”
“什么?”
“她也需要——那种治疗方式?”
“当然不。”玄袍女疑惑回头:“她又没有长大到11岁还尿床的黑历史,这方法有什么用?”
“……”
……
……
房间门被打开之后,玄袍女抱着一个盆栽出来了。
盆栽里面的那朵花已经完全枯萎,像是锅里烧焦了的蔬菜,整个趴伏在培养土里,没有半点生机,但是如果仔细看的话,就能够看见那上面有一颗小小的玻璃珠似的晶黄色果实。
将手里已经没有一丝香味的盆栽递给坚强哥,顺带探手按住他的肩膀,用灵能帮他冲刷了一下灵魂之光上面附着的些许浮香,玄袍女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找人把它封存起来,用树脂或者别的,反正要封死,不要怕会弄坏,这玩意儿结实着呢。”
笨女孩杰西卡想要进去看看自家的柏妮丝小姐,但是被玄袍女拉住,她想了下刚要说话,就发现坚强哥和卡其色狂放露出好奇的表情,不由挥手赶人,特别嫌弃地让他们离远点:“女孩子商量事情,你们一帮大老爷们儿凑什么热闹?边儿去边儿去——”
笨女孩杰西卡不明所以,笨笨地凑过来,然后开始在自己身上摸索,掏出一张金色的不记名银行卡:“我今天零用钱就这么多了……”
“嗯?”玄袍女愣了下,将卡接过来揣兜里,这才非常严肃认真地澄清道:“不是为了这个,主要是你家麻辣鸡丝小姐的事情,奇杰拉花的影响不是一次性就能完全祛除的,但是只要挣脱了最重要的转化过程,后续的话就像是正常的戒除流程一样,你以后遇到她犯瘾了,就把她绑起来,然后巴拉巴拉巴拉……”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18X的东西,其中包括了‘多喝热水’这种既能治病,又能进行前置积累的操作,笨女孩杰西卡笨笨地点着头,表示这些她都记下来了。
说完之后玄袍女颇为感慨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家麻辣鸡丝小姐也是厉害的啊,应该说不愧是SSR么,实际上就算我不帮忙,她应该也会在长期没办法接触到奇杰拉花的过程中,自己挣脱出来,只是要花很长一段时间罢了。”
实际上毒瘾什么的,对于拥有SSR级别灵魂之光的人来说,并不是很难戒断的东西,毕竟能够达到这种级别的,除了极少部分躺着都能吊打别人的天才之外,更多还是一些有着大毅力的人。
麻辣鸡丝小姐之前的挣扎,就证明了她不是玄袍女这种天生的小仙女,而是依靠自已的努力这才手握权势,在不共戴天的杀狗大仇影响下,依旧没有迷失自我,成为复仇的工具。
不像那什么得梅因,不就是老家被一锅端了么?这有什么大不了的,要学学欧罗巴的那些圣母们,以德报怨嘛!他要是这会儿在法兰西当个志愿者什么的,铁定还活得很潇洒。
玄袍女这般想着,转头问卡其色狂放:“那个小丑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你之前有询问道有用的信息吗?”
“有,你的那种特殊药物太厉害了,这才是真正的吐真剂啊。”卡其色狂放回想起小丑先生那问什么答什么的模样,依旧心有余悸:“怪不得他这么忌惮你。”
“嗯?他很害怕我?”玄袍女有些好奇。
“不,与其说是害怕……我问他对你有什么看法来着,结果他表现得很忌惮。”
害怕和忌惮是两种心态,拿看到蟑螂来举例,害怕是尖叫着到处乱窜,忌惮则是一边尖叫着一边拿着拖鞋疯狂鞭挞,直至其死无全尸。
“哦,人之常情,我理解他。”玄袍女宽宏大量地摆了摆手。
毕竟玄袍暴君已经是暗世界亚太地区现如今公认的天花板——这就跟米利坚川皇的贸易禁令一样,被他列出来的那些公司,反过来说又何尝不是精选绩优股呢?
“他说要杀你全家。”
被对手所惧怕,这是身为一个高手该做的,所以她觉得这很正常,毕竟她也是个以德报……等等——
玄袍女扭头回来:“他说什么?”
“他说,如果可以的话,应该杀你全家。”卡其色狂放正在低头观察着坚强哥抱着的盆栽,头也不抬地下意识回答道:“估计是斩草除根之类的心思吧,他的心理好像蛮阴暗的……话说这个果子是种子吗?还是类似——诶?人呢?”
笨女孩杰西卡从房间里探出头,指了指另一边。
大家望过去,于是就听到可怖的震动再度袭来,就像是有人扛着风动凿岩机在搞破拆一样,各种Duang响,间或夹杂着小丑先生的惨叫。
坚强哥眨了眨眼,木然回头望着卡其色狂放:“小丑先生说过这样的话?他不是说……”
“修饰,稍微修饰一下而已。”卡其色狂放拦住他的话头:“毕竟那个家伙手里染的血太多了,活该受点惩罚。”
“可是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坚强哥有些担忧。
卡其色狂放双手抱胸,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老齐啊,你之前也说过‘大小姐不是人’这种话吧?”
“我是说她已经不是普通人类了,是生物进化的实例。”坚强哥有些悚然地反应过来:“不是,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问问而已。”
“……”
玄袍女从房间里走出来,还不忘往房间里如同小仙女般啐了口,语带鄙夷:“辣鸡!你也配放狠话?不服我就打到你服!”
啐完之后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很是不满这种意识海如同粪坑的家伙居然还敢叽叽歪歪,一抬头就看见坚强哥那表情微妙的模样,疑惑问道:“怎么了你这是?难道奇杰拉花的香味还能闻到?不应该吧——”
坚强哥低头看了看手里的奇杰拉花,叹了口气:“其实小丑先生,之前还说要把宋同学给囚禁起来,然后那啥了。”
玄袍女脸上的表情逐渐冰冷,凤眸微微眯起:“……那啥了?”
“嗯,我不太方便重复,但就是那么个意思。”坚强哥说着重重地拍了拍卡其色狂放的后背,发出砰砰的闷响:“不信你问老庄,他也听说了。”
卡其色狂放眼睛一瞪,旋即表情有些难看地憋着一口气,好片刻才吐出来,语气低沉:“他毕竟也是个反派,有点不该有的心思,很正常……你不要往心里去,就当他放屁好了。”
玄袍女挽起袖子,凤眸里的杀意简直形同实质,甚至于她转身的时候眸子里映衬着走廊的灯,看起来就像是燃起了炽白色的烈焰一样。
“这苟王八,真不是东西!”
说着她又返回去,一脚直接踹飞房门,弯腰捡起来对着里面就是一通乱砸。
惨象,已然使人目不忍视,惨叫,更是让人耳不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