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嘛,自然是端着酒杯大家凑一块跳跳舞吹吹水的那种,毕竟有交际需求,不可能说像是家宴那样大家凑一桌恰饭喝酒你一杯我一杯。
这种‘混乱’的自助晚宴,就成了浑水摸鱼的好时候,虽然他们用尽所有关系也只能往里面塞进去这么八个人,但只要有两个成功,就可以把岩琦软蛋以及艾如龙那个狗贼给做掉,剩下的多一个都是白赚。
刺杀什么的,那是我们陆自祖传的手艺!
死士们狂热无比:“天闹黑卡!板载!旭日帝国!板载!”
“旭日帝国,板载——”
……
……
日本·成羽田国际机场
一架私人飞机在跑道上停稳了,打开登机梯。
有一个少女走出来,在她一头金发照耀到太阳的瞬间,整个停机坪都好像亮了一下。
一个太太从她背后走出来——于是停机坪亮了两度。
bulingbuling~~
母女俩撩了撩秀发,金后这才叹了口气:“妈,我这次是来是谈正事的——我和宋同学合作呢,白钢国际和海獭物流的牌子已经拿下来了,忙得很,没空陪你旅行。”
金夫人不屑地瞥了眼自家女儿,从飞机里拽出来自己的老公:“谁在乎你啊,你不在我们二人世界刚好。”
金后砸了砸嘴,有些不是滋味:“其实吧,我陪你们也不是不行,要不我们去本子这边的迪士——”
“我要去池袋!我还得去原宿看看那些神社,参考一下同行的经验,环溪观这几年香火不行啊。”金夫人拽着自己老公,絮絮叨叨:“环溪观香火不行了啊,环溪观的祖宗们苦啊,我这个后辈不肖没本事没出息啊……”
金先生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好好好,我懂我懂——我们先去原宿?”
“你不是还要和那个什么什么丝小姐谈工作么?”金夫人把他的胳膊按在自己怀里,按紧了:“你去工作啊,我自己去就行了,反正我也是没人要的,就算走丢了也没关系,女儿忙,老公忙,多正常啊。”
“……柏妮丝小姐这次主要是想要谈谈国内的能源合作,主要是想找南家,我又没这方面的本事,纯粹是手底下煤矿比较多而已,是陪衬,陪衬。”金先生安抚着自己夫人:“不谈工作,今天我们去逛街,我陪你,我就告诉柏妮丝小姐,我晕机要休息。”
金后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走下飞机:“其实我今天下午也不是很忙……”
“去去去,边儿玩去,我和你爸之间的老年人娱乐,你年轻人别凑跟前儿。”金夫人特嫌弃地把自家叉烧撵远,然后才转回来看着金先生,腻声道:“你开车,就我们两个~”
“好好好——”
金后无奈地扭过头:“大左,大右,你们跟我一块儿吧,我妈那边……别管她。”
这糟老婆子坏得很……
两个筋肉猛男点了点头,沉稳地扮演着自己被雇主保护的菜鸡保镖兼职行李搬运工角色。
金夫人那边还在打电话:“喂……姐夫啊,我们来日本了,你在哪里呀……”
金后都走远了,才听到自己亲妈在身后挥手大喊:“叉烧~今晚有个宴会,你要出席!”
金后没好气地回头双手拢在面前喊道:“不——去——”
“你二妹也要去!听说有男生想要追她,你得帮她把把关!”
“?!”
PS:明天继续
第454节 0452-命运的毛线球(为『困乏眠』128/140
日本·东都·郊外庄园
陆无瑕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一头银白色的长发,表情很是有些微妙。
这种银白的质地并不同于正常老去之后的灰白——她师傅十二岁之前体弱多病,十二岁的时候被父母送到环溪观,希望能够学习一些强身健体的方法,毕竟当时的环溪观观主是远近闻名的刀客,一手长刀出神入化,舞动之间宛如铁塔浮屠横压而至,冠绝当代。
所以说她就是一名刀客塔——而神仙姐姐陆颜灵,就是体弱多病的富家小姐选择学习剑术,最后切术士全家的枚剑圣超级强化版。
神仙姐姐陆颜灵十二岁练剑,十三岁就能够在恩师手底下坚持百招不败,十四岁横扫同门的另外三姐妹,十五岁的时候就连恩师也坦言只能和她五五开了——再后来就是她潜心修行,成为十里坡剑神的时间。
十九岁出关,出关当晚一夜白头。
二十岁,以泰若山剑的锋锐和重量,镇压北地,威传岭南。
庄老爷子就是当时认识了她,追求无果,最后当不成情哥哥的他干脆选择了当干哥哥,并且虎视眈眈地审核着接近她身边的任何一个男人——最后的结果当然就是没有结果。
三十岁,她用青铭剑施展单纯的剑术,让直接整个共和国暗世界群雄束手,从峨眉打到武当,从终南山打到龙虎山,在那个冷兵器没落的年代卷起一阵国术的风潮。
所有人都只记得那些拳脚大家,只记得神枪李书文,迷踪拳霍元甲,但是谁又记得剑神陆颜灵呢?
她的名字被有意地掩盖在历史的长河里,在那个英雄辈出的年代,她这种百人敌终究不是民众们所期盼的,这也是为什么太祖皇帝和恩来公这种真正的豪杰出世之后,她为之奔走相助的原因。
四十岁,凭借一把离光软剑,她出入战乱地区如入无人之境,做出了无数不为人知的大事件,只是她并不需要那些名誉加身,相比起来她更愿意过平平淡淡的生活。
发生那么多事情,她也不想的,但总是有人逼着她出剑,然后就倒下了,堪称送人头的典范。
泰若山剑斩苍穹,一身傲骨在心中,再回眸,顾笑倾城,白衣惊鸿。
陆无瑕几乎是完美继承了神仙姐姐的这方面性情,内心里渴望着平平淡淡才是真,但又总有一份责任感,逼着她奔走千里,这既是墨者的坚守,也是她继承的师傅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