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剑掀开旁边一辆报废车辆的门,揪出里面那个昏死过去的追击者,二话不说就是一拳直接砸他脸上。
这一拳那叫一个重啊,对方的脑袋直接弹开将车门撞了个凹陷,然后又弹了回来。
可是玄袍女并不在意,毕竟急救拳是她的天赋技能。她抓起对方的衣领:“谁派你来的?”
“我——”对方还没来得及放狠话,刚说了个音节,就直接被玄袍女摁在车上。
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车门彻底扭曲下陷,整辆车横着移开去小半米。
玄袍女再度抓起他,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开始呕血,却毫无人性地继续逼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你——”
『轰————』
一声巨响,她像是摔打着洋娃娃一样,将对方摔在车上,引擎盖都被压得四周翘了起来,骨骼碎裂的声音显得非常有节奏感。
“谁派你来的!”
“……”对方张了张嘴,眼神涣散。
玄袍女二话不说,按着他的头就往报废了的车上撞。
“谁——砰——”
“派——砰——”
“你——砰——”
“来——砰——”
“的——砰——”
待到她揪着对方的后领将其拉起来的时候,这个之前还一脸坚毅的家伙已经快要废掉了。
暴君推了推并不存在的金丝眼镜:“看来你对我这种穿着黑衣服的人有很深的成见。”
“我……”对方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下,想要说什么。
但是玄袍女压根就没给他机会,反而一脸佩服:“真是硬气,这样都不说,我佩服你。”
“我……我说……”
『砰——』
“不说是吧!”玄袍女摁住他继续撞:“嘴硬是吧!”
“我说——”
“说你妈!老娘不想听!”
『砰——』
“我说——我是警视厅的人!”对方艰难地哀鸣着,带着哭腔:“我其实是警视厅的人!”
“警视厅?”玄袍女眯着眼将对方抓起来:“你有什么证据?”
“我……我身上带着警视厅的证件……”
“你们出门穿的便衣,开的是没有警灯的车,当街拿着长枪短炮狂轰滥炸,一副只要思必得够快就没人抓得到你们的模样——现在你告诉我其实你身上带着身份证明?”
玄袍女嗤笑出声:“你觉得是我傻还是你傻?”
“……”那个满脸是血的人眼神闪烁,整个身子委顿下去。
但是下一秒,伴随着清脆的『叮——』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拉开。
委顿在地的假冒男猛地扑上来,咸鱼一样抱紧了玄袍女的腿:“哈——死吧!”
“做你的白日梦!”玄袍女大袖一卷,将对方连带着他怀里的手雷一起掀起来,凌空抛飞开去。
【轰————】
一团血光在半空中炸开,纷飞的血肉溅开,但哪怕是在对方空中翻滚的最后一个眼神里,玄袍女也只是看见了遗憾,没有恐惧。
纷飞的血肉洋洋洒洒地落了一地,玄袍女微微眯起眼睛,没有躲避,只是擦了擦脸颊上沾染的一抹鲜血,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我收回之前对你的嘲讽,虽然各为其主,但你还真她妈是个男人。”
她想起了当初的人族第一军团,打光了重组,再打光之后再重组,三界失其鹿,群魔共逐之,人族没有必胜的把握,但却有着死战到底的硬气。
自她这个人族第一军团长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要是不杀尽人族第一军团的最后一个人,就绝对没有定鼎人族国度的可能。
要么从他们的尸体上踩过去,要么——此路不通!
卡其色御姐走到她身后:“问出了什么吗?”
“不用问了,这些人是战士,同时也是死士。”玄袍女环顾了一圈这些人的灵魂之光:“压根就不需要刑讯,本子能有这个心气的,除了当初那帮昭和男儿,还能有谁?”
红裙女也走过来,怀里抱着一个瘫软的妹子,冷声道:“彼之英雄,我之仇寇,这些人该死……你太自负了。”
玄袍女侧目望了眼亲妈怪:“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概都来自于我的软弱,我当年就是个菜鸡,现在好不容易熬成大佬了,你还不许我刷一波逼格?”
“……”红裙女垂下眼帘,没说话。
这其实是蛮有趣的一次言语交锋,红裙女想要把暴君给拉下水,最好是追查一下后续的事情,基本就是想要把这么一个大佬当成工具人使唤砸,斩草除根嘛,暴君就是那把挖土的锄头。
但是玄袍暴君的意思也很明确,老娘就是关键时候再出手的主角,幕后英雄的事情谁爱去谁去——实际上她倒不是不想去,可是就跟孩子叛逆家长一样,很多时候被念叨了就觉得很不爽。
比如刚刚准备好好学习做作业看看书,这个时候家长探头进来叮嘱道‘哦?还不学习?’的话,那么一下子就觉得学习什么的索然无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