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了笔，怀念起了从前。

艾丽娅将那张纸小心折好收起来：“出了什么事情？”

“明朝初年，我们环溪观的前辈为了寻找修真方法，制造了一柄通天剑，可以释放灵气，辅助修炼，并且他觉得卓有成效。”神仙姐姐在纸上画了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为了制造这个东西，环溪观花了很大力气。”

“……这又是什么地方穿越过来的无限剑制炼金师么！”

艾丽娅惊了，释放灵气是什么鬼，能量守恒定律不要了？

原来黑科技级别的泰若山剑的出现，还是环溪观的传统艺能来着。

就像她老艾家的传统艺能是达摩克利斯之绿帽一样？

“但坏就坏在那位前辈过于贪心，一柄不够，还另外制造了一柄，试图双剑合璧。”

“这不是好事吗？”

“双剑合璧之后，爆发出了毁天灭地的威能。”

“夸张修辞手法？”

“不，实际描写，那次爆炸直接毁掉了环溪观，不单单是环溪观，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人以万计。”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那两柄长剑的原材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勉强达到了武器级别的钅由……”

“？！！”

“哦对了，这次事故历史上有记录的，叫王恭厂大爆炸。”

“……”

艾丽娅大概明白了，蓝星的自然进化者当初都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的。

她之前还觉得王恭厂大爆炸可能是地震导致的火药厂大爆炸连锁反应，没想到蓝星这边的过程居然如此曲折离奇。

“其实在别的世界线，王恭厂大爆炸是因为龙王芬里尔反动的『灭世级言灵·湿婆业舞』导致的，我们要时刻警惕一个叫富山雅史的日本人，他会给人洗脑，使人们忘掉这件事。”

“……灭世级，就只是这么点伤害吗？”

“额——大招名字而已，不要深究。”

无敌的佐菲都还有成为炎头队长的时候呢，货不对版是常态。

“哦……”

艾丽娅再切换到灵魂视野看了一下神仙姐姐的灵魂之光，但是就算经过了她这位家教老师的辅导，也并没有什么立竿见影的作用。

神仙姐姐闭目沉思了片刻，消化了这些知识，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内息。

最后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抿着唇想了想，打量着艾丽娅的脸。

“看着自己的模样总是觉得怪怪的，要不，你给我看看你的真面目吧。”

“……可以吗？”

“嗯，这样的话，我就会告诉自己，如果可以早点苏醒，就千万不要睡懒觉。”

神仙姐姐双手捧着艾丽娅的脸好奇地看了看：“因为我早点醒来，就可以看到你还没有变老的样子。”

如果我还有一生可用，那么我自然可以和你相见相识。

但是我有一生可用吗？……没有。

所以很可惜，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当姐妹。

如果我能够自由清醒，那么我自然可以和你开心玩闹。

但是我能够自由清醒吗？……不能。

所以很可惜，我只能这样和你幻想捉弄小玉的情景。

如果我有一眼光明，那么我就可以看看你到底长什么样子。

我有一眼光明吗？……我有。

所以，是的，我想看看你的样子。

在灵魂视界里面，神仙姐姐的存在感越来越弱了。

艾丽娅心中莫名紧了一下，挤出一个稍显勉强的笑容来。

她取下了易容面具，蓝星第一小仙女那精致的面容终究是和不老的神仙姐姐互相对照在一起，交相辉映。

窗外的雪花飘落下来，纷纷扬扬。

艾丽娅的模样，带着陆无瑕小时候的影子。

神仙姐姐的视线模糊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艾丽娅的真实脸颊，想起了当年。

有遥远的记忆从脑海深处浮现，小时候的白衣道姑拽着她的衣角，仰着头望着她。

“师傅，你这次回观里，就不再出去了吗？”

“嗯，不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