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年的计划是抓了神仙姐姐这个人间行走的上帝使徒，将神仙姐姐变成神仙姐姐酱。

看看能不能杀了一个她，培养出千千万万个她。

最后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一个她都没能培养出来，还被她给剁了千千万万的真实之门成员。

偷鸡不成蚀了一仓库的米，简直就像是把爽粉丢进了米缸。

在珍妮父亲的研究理论里面，人类和普通生物一样，都是有着进化潜力的——就像是人类之所以会进化成现在的人类一样。

理论上在未来，人类也会演变成更适合的生存姿态，不断地微调着自己的进化路线。

但是特殊的智慧和社会性，会促使人类族群里面出现少部分自然进化的个例，他们会以跨越式的进化，跳过其中需要经过时间来大浪淘沙的过程，呈现出一种可行的进化成果。

这种人，被他称之为【自然进化者】。

他们是标杆，是范例，是大自然对人类的馈赠和指引。

这些个例不同于动物那种畸形的肉体形变，而是潜藏着更快速进化潜力的存在。

所以他坚信，如果能够找到成功的「自然进化者」个体，然后分析对方的进化过程以及成果，理论上可以将这个进化过程复制到其他人身上。

用共和国人比较熟悉的方式来描述，就是找一个领悟了绝世武功高手，然后让他写下感想和修炼方法，印刷成秘籍功法，分发开去人人有功练。

只不过西方人嘛，和共和国那种相对务实的作风不一样，受到传统的西方宗教影响，他们更倾向于一种‘形而上’的思维方式，就好比是当初的圣经一样，总是认为能够有一个正确的不用修改的标准，来引导这一切。

而且他们也不是很懂这种什么修炼啊修真之类的，更多还是倾向于弄个血清打一针，变异也好改造也好，进行量化的管理，这其实就是一个文化不同导致的思维方式不同，再导致的选择方向不同。

“今晚的行动，我们会尝试着引开艾如龙和他身边的那些安保人员。”珍妮把一份纸质文件递过去：“我们找不到更多的资料，只能确认那些穿着黑西装的贴身安保人员，应该是军队里面遴选出来的……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尽量不要和他们正面对抗。”

“我明白了。”

“另外——”珍妮目光望着海神波姬的眼眸：“关于真实之门的内部派系斗争，你怎么看？”

“……你知道我不管这些的。”海神波姬垂下眼帘，翻阅着那薄薄的纸质材料。

珍妮沉默了好半晌，掏出一个黑不溜秋的手机：“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接通待会儿打来的电话。”

说完她就离开了空荡荡的办公室，只留下了海神波姬一个人在那里坐着。

伴随着墙上的挂钟秒针跳动，那不起眼的手机微微震颤起来，屏幕上面显示出一个空白的来电号码提示。

波姬抬眼看了看身后的白板墙，十多秒之后才拿起了手机。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淡然的声音：「欢迎回家，波塞冬小姐。」

“……你是谁？”

「我们以前其实认识，只不过那是通过一些中间人互相认识的，现在G理事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或许可以跳过这环。」

“So？”

「我叫柏妮丝，柏妮丝·梅隆——」

“……”

……

……

日本·东都大酒店·15楼

麻辣鸡丝看着逐渐沉下来的夜色，以及亮起万家灯火的东都夜景，沉默着放下手里的电话。

哭泣猫猫头站在她的背后，将自己的平板递了过去：“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打电话给他，我要听到他的回答。”

“是。”

片刻之后，一个加密通讯被拨通，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稍显浮躁的男声：「为什么突然打电话给我？不是说好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我会联系你们的吗？！」

哭泣猫猫头压根就没鸟他的不耐烦，语气平静：“柏妮丝小姐要和你通话。”

「我——」电话那头顿了顿，传来了深呼吸的声音：『我知道了。』

“或许我该恭喜你，获得了我叔叔的信任，成为了他的助理。”

柏妮丝小姐接过电话，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嘴角勾起一抹特别反派的邪魅狷狂弧度，但是声线依旧是辣个光芒女神的柔和声线：“感觉怎么样？尊敬的埃尔法先生。”

「柏妮丝小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的忠诚……」

电话那头的助理声音微微发颤：『我现在做的这些事情，其实都是为了将你迎接回来——我绝对、绝对是你最忠实的奴仆！』

“嗯，所以呢？”柏妮丝小姐抿了口红酒，微微眯起眼睛：“我那位聪明睿智的叔叔，有什么想法？”

『我已经成功地劝说他，在后天就指挥资金入场了！』助理强调着：『而且今晚他就让真实之门的人去暗杀利亚基金的高层管理人员，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引起他和利亚基金的对立，到时候……』

电话那头的助理说了很多，说得很仔细，似乎是生怕柏妮丝小姐不相信他，认为他隐瞒了什么。

柏妮丝小姐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喝光了半杯红酒，听完了他的所谓计划。

“不错，听起来是个很有趣的计划。”

柏妮丝小姐将空荡荡的红酒杯横过来，对着落地玻璃窗外的一处灯光，看到了那挂在杯壁上的酒液如同鲜血般缓慢流淌下来，汇聚成一小滴最后的酒。

「是的，我将以最盛大的宴会，来迎接您的归来——」

“我期待你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