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味着,柏妮丝父亲一手建立起来的商业帝国,到了摇摇欲坠的边缘。
而更多的,则是意味着如果她死在了本子的地头上,大家就像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不是翔也成了翔——要不是本子内乱,会出这种事情?
坚强哥的大胸表姐,那个日本名叫做「平之下平乃」但实际上一点都不平的欺诈犯亲自主刀,坚强哥给她打下手,诸多有名的医生集体商议治疗方案,可谓是态势十分紧急。
甚至于天野笃这种心脏搭桥专家也被请了过来,然后一脸懵逼地看着病历。
“这……这完全就是刺穿了啊!”
“是啊,刺穿了……”
……
……
病房门口,坐着一个捂着自己小腹的小白花。
站着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捏着眉心忧心忡忡的卡其色狂放。
这俩看起来,就像是同一个老婆进了产房的模样,或许里面的柏妮丝会让孩子随母姓,然后所有干爹机会均等?
“大小姐,刺穿了啊……那可是心脏,真没有问题?”
“无论怎么问,我都是六个字——”艾小白花霸气地一挥手:“没问题!”
“……还有仨字呢?”
“我还没想好。”艾小白花身子缩了缩:“你安心啦,治疗外伤什么的,我有绝对的把握,你自己就是受益者嘛,当初你整个人都菠萝菠萝哒,我还不是把你给救回来了。”
灵魂之力对于外伤的治疗效果,可谓是卓有成效——虽然刺穿的是心脏,可是外伤不代表一定就要是体外的伤害,就像是干垃圾里面其实也有湿纸巾一样。
实际上从医学角度来说,根本就没有内伤这么一种说法,所有外力导致的伤害都叫外伤,哪怕是车祸撞到内出血,其实也算是外伤的一种。
毕竟在西医的临床医学里,外伤的定义是致病因素,而不是病患表现。
非要说内伤的话,大抵便是类似于中毒或者别的,导致器官机能紊乱造成的身体失衡,没有明显外力伤害,却产生了病痛的情况。
艾丽娅能够将一切外伤的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目前来说她没能救下来的大抵就只有可怜的门框酱,除非是天津快板女仆或者一叶小萝莉那种本身就有基因病变的,她才无能为力。
“可是你这下手太重了。”卡其色狂放还是很担心,泰若山剑的锋锐他是了解的,那东西一剑戳下去,在他看来委实是难以活命。
“麻辣鸡丝自己都同意了,你纠结这个干啥。”艾小白花摆了摆手:“追求刺激就要贯彻到底,如果连自己人都骗不过去,怎么骗老谋深算的鲍勃先生?”
“……你觉得着真有用?”
“当然,如果他不爱柏妮丝,那么这就是他搞事情的最好时机,唯一能够制衡他的存在却生死不知地躺在病房里,换成你的话你不搞事情?”
“换成我的话,我会不信这个事情,太巧合了。”
“是啊,所以我才要给她这么货真价实的一剑,巧合怎么了,过程无所谓,结果大家都看见了,这一剑可谓是神仙难救,反派看了就心动的那种。”
“也是。”
“如果他是爱着麻辣鸡丝的麻辣鸡丝控,那么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但是同时,他还不会放过造成这一切的我。”艾小白花将暖水袋往怀里抱紧了点:“而且身为一个麻辣鸡丝控,那么面对这种情况,他身为一个高智商的反派,根本就——无法拒绝!”
“……”
……
……
太平洋·某奢华私人大型客机
鲍勃先生病了。
尽管他的病来得非常蹊跷,一下子就重病不起,昏迷不醒,甚至于还吐了血。
但是盟友们却都放宽了心,继续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商量着怎么弄死柏妮丝小姐,同时连带着把利亚基金也打一顿,让共和国明白什么叫做金融的力量。
“鲍勃先生的应对,真是太机智了。”舔狗乔治发出这样的声音,表示他已经看懂了鲍勃先生的操作。
之前把柏妮丝小姐说了半句好话,所以不被鲍勃先生待见的女精英闻言皱了皱眉,有些忧心:“我倒是觉得……觉得哪里不太对。”
这个时候,鲍勃先生的管家从房间里走出来,一脸沉痛:“因为柏妮丝小姐出事了,所以作为她的叔叔,鲍勃先生深受刺激,突然之间重病卧床。”
他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眼泪:“所以鲍勃先生也没办法及时去医院看望柏妮丝小姐,因为他需要在飞机落地之后及时送院治疗,请大家将这条消息转告给各自的朋友。”
管家说完就又回去了,乔治先生看着他的背影,不由鼓起了掌,看着大家诧异望过来的表情,他露出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你们都这么看着我,难道是想让我解释一下原因?”
“……说吧,约翰,让我们听听你的分析。”女精英违心地夸奖了他一下:“让我们见识一下,华尔街最有名的新秀天才分析师的见解。”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拒绝不是?”
乔治先生探手端起了一杯柏妮丝陈酿,在白板上写下了「柏妮丝」和「鲍勃」两个名字:“首先,柏妮丝小姐受伤了,很严重,这在一定程度上激起了大家的同情心和忧虑。”
大家没说话,同情心是狗屁,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能同情任何不该同情的对象。
但反过来也一样,只要有足够的钱,他们能够把任何值得同情的人一脚踹下悬崖。
这就是资本,无情的资本。
“柏妮丝小姐的身份,是鲍勃先生的亲侄女,是梅隆家族长女,现在的官方法定继承人,那么她出事的话,于情于理鲍勃先生都应该过去探望,甚至是明面上对其进行安抚。”乔治先生摊开手:“这大家没有意见吧?”
众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在某种意义上,就代表着鲍勃先生和对方没办法走到彻底决裂的一步,她的虚弱和病痛,像是一个无形的枷锁,锁住了我们的鲍勃先生。”
乔治抿了口酒:“这是我们现在最不需要的一种东西……说句实话,在场的诸位恐怕都想要让那位年纪轻轻的女王去死——但是没人敢这么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