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感受着自己双脚的触觉,回味着那介乎于疼痛和麻痹之间的细微力量感,不自觉之间,白衣道姑竟然泪流满面……
艾丽娅在外面溜达了一圈,有些疑惑地探头进来:“怎么没看到这边有研究员呢?”
地下三层的生物研究基地,好像就只有这片区域平时没有人过来。
“这边是不允许随便进入的。”白衣道姑擦了擦自己的脸,有些小慌乱地答道:“因为这个地方太重要了,所以平时只有我自己会在这里,其他研究员只有在必须的时候才能申请进入。”
说是小慌乱,但那也就是对开启了全智加点模式的艾丽娅而言。
毕竟以她的感知能力想要去针对谁,对方很难不暴露自己的内心活动。
譬如最基本的发怒,有多少人知道发怒的话人的血液会向头上涌去,导致鼻梁两侧的温度上升呢?
更遑论其他紧张、忧伤之类的情绪,紧张时候肾上腺素过量分泌,肌肉会不自觉地颤抖,几乎控制不住。
这也是为什么有时候看到上台讲话的同学脚一直在抖动的原因……
“哦,这样啊。”艾丽娅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她看着熊萝莉那个蛋旁边的档案柜,目光扫了一遍上面的标签,试图寻找更多的信息出来。
要是能有宋夫人的病历档案什么的,那就再好不过了,待会儿来顺走然后偷拍一份就很省功夫。
可是偌大的档案柜并不是随随便便的铁皮柜子,而是一个镶嵌在墙壁里面类似于文件保险库一样的存在。
不同的格子上面只有编码,没有具体的姓名,有的柜子甚至连标签都没有,只有一片冰冷的银灰色。
每一个格子都有着单独的安检保险,似乎是需要瞳孔的虹膜验证和指纹依次输入才能打开。
甚至于在最下面的一排箱子里面,还有着明晃晃的一个箱子两个钥匙孔的锁具——
这不就是电影里面需要两个人同时在场才能打开的,非常炫酷非常重要的那种装置么?
艾丽娅有点麻爪,看来即便自己再度潜入到生物研究所里面,也没办法随便把档案给偷走。
早知道现在没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偷档案,上次来的时候顺手牵羊拆一份就好了。
现在直接问怕引起对方注意,用泰若山剑撬门溜锁又有点抹不开面子。
实际上她完全忘了自己上次来的时候赤手空拳,可没有泰若山剑这种黑科技兵器傍身,更别说她那个时候的战斗力才10鹅出头,徒手破拆这种核心档案库级别的文件保存柜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隔壁莫得感情的机械臂小黄还在歪着脖子看这儿呢,用它来拆都艰难,
艾丽娅撇过那份放在桌上的资料板,这上面还有白衣道姑的笔记。
她的字迹和离光小道姑几乎是如出一辙,一手簪花小楷很是秀气。
“这个我可以复印一份么?”她这么说着,扬了扬资料板。
“师傅的档案可以,可我的档案不在这上面。”白衣道姑有些羞赧地笑了笑:“这是我自己用的资料板,有很多东西都很乱,你要的话我给你单独整理一份吧。”
“哦,好。”艾丽娅说着随手再翻了一遍上面的资料,疑惑道:“我好像没看到莲花的资料呀……”
“……她的个人身体数据,不在这里。”白衣道姑目光闪了闪,轻声答道。
“为什么?”艾丽娅毫不留恋地将板子放到一边,打量起了熊萝莉的蛋,随口问道:“她平时不体检的嘛?”
“因为她第二人格的事情出现之后,我就把她的资料单独封存了。”白衣道姑轻声解释着原委:“毕竟这些事情对于一个顺位第一的嫡系继承人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宣传的细节。”
说话之间,她缓步走过来,看似非常合理地顺手整理起了桌面上的资料。
随后不动神色地将这些只有自己才能查阅的档案,摞在一起之后锁进了旁边的档案柜里。
似乎是她察觉到了什么,也可能是她出于单纯的谨慎小心。
“哦,原来如此。”艾丽娅压根就没回头,只是好奇地探头进熊萝莉的休眠舱里,闷闷的应声传出来。
她听着那厚重的文件柜柜门关闭声音,大抵知道了白衣道姑平时是怎么收纳这些东西的。
怪不得这么明显的生物遗传学差异,居然宋家这些研究员一点风言风语都没传出来。
恐怕他们压根就没见到过这些多年以前的档案吧?
宋夫人的那份身体档案应该是只有白衣道姑手里才有。
对方作为无忧岛之主,就连例行体检的个人资料都是多年以前的,这里面有多少猫腻真是耐人寻味啊……
至于莲花,所有的身体资料单独封存,就连离光小道姑能查到的电子档都是加密涂黑的,难以一窥全貌。
更别说白衣道姑还将莲花送到了远离无忧岛的东山市那边,平时的学校体检什么的自然也和无忧岛的生物研究机构没有关系。
宋家第二代,一共三个人,莲花是O型血,跟爹不跟名义上的妈。
熊萝莉本身也是O型血,光明正大地继承她爹的血型,估计也没谁觉得不对。
离光小道姑的血型她还不知道,但是如果有的事情自己没猜错的话,那么离光小道姑恐怕真和白衣道姑有着血缘关系。
艾丽娅眸子里掠过一丝若有所思的神色,看来所有事情的关键点就在宋夫人这个AB型血的代家主身上。
所以白衣道姑到底是真心实意地守护着宋家……
还是在之前宋先生出事的过程里,扮演了某种不光彩的角色?
全智加点的艾丽娅唯独在这种阴M诡J上面有绝对的天赋,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她当军团长的时候见得多了。
别人处心积虑搞出来的幺蛾子,可能都是她曾经玩剩下的——这里特指大魔王。
不过尽管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度别人,却也不愿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三姨想得太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