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符合的？”

“对，最劲爆的。”

“……我坑了华尔街一把不算？”

“没有细节，要浅显一点的那种。”

“我做崩了道琼斯指数算不算？”

“这个比较带……What？！”艾丽娅瞪圆了眼睛：“你说啥？”

“确切说是顺带的吧，之前我坑华尔街的时候，道琼斯指数暴跌了666点，比特币也跟着暴跌了20%，虽然从时间上来看是巧合，但我也可以拿来吹嘘一下嘛。”

“你怎么做到的？”艾丽娅眨了眨眼，看他就像是在看神仙。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啊，怪吓人的。”卡其色狂放挠了挠头：“我只是适逢其会罢了吧，毕竟米利坚股市一直在涨，道琼斯也好，纳斯达克也好，标普500也好，全都上涨了这么多年了，也该到了向下的的阶段性波动时期了。”

“大家都知道这种事情，问题是你——”艾丽娅说着停住了话头，好似明白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沉吟了片刻制后呼出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

“努力什么？”

“如果我金融技能到13级的话，理论上就能够弄夸整个米利坚股市对不对？”

“所以你要把这个当成目标？”

“不，所以我决定放弃学金融。”艾丽娅一脸沧桑：“换个比较理想的可以实现的目标。”

“……”卡其色狂放沉默了片刻，坦言道：“大小姐，令尊已经不是单纯的商人了，他现在可以说是引领着一个行业，你如果不学这些的话，以后继承他的产业会变得很困难的。”

“红顶商人？”

“不能这么说，而且即便是当年的红顶商人胡雪岩，单纯以私产而论也才三千万两白银，比不上你父亲，全球化时代和当年不能比的。”

“三千万两白银……我想想，清朝的一斤是相当于现在的1.2市斤对吧？”

“嗯，60克一两。”

“这么说的话，三千万乘以60，然后4块钱一克白银……也不过才七十多个亿嘛。”

艾丽娅掰着手指头算了下，觉得虽然很多，但确实没有多震撼。

关于银子的价值到底怎么样，其实现代人很少有一个直观的概念。

毕竟首饰商铺里面的七八块一克，网上的三四块一克，都只能说是工业化的现在对于白银这种贵金属的商品定价。

“共和国古代一直都是银荒来着，一两银子的货币价值不等同于商品价值，很多老百姓甚至直到老死都没有正儿八经使用过银子。”

卡其色狂放竖起手指，只举了一个例子：“万历年间，张居正改革之后，明朝国库岁入200万两。”

“……胡雪岩的财富是整个明朝国库15年的收入？”

“不同时期的贵金属货币价值不一样，像是在盛唐时期，一两银子的购买力差不多相当于三四千块钱，而到了清朝的中晚期，一两银子价值现在的国元也不过两百块。”

卡其色狂放说着耸了耸肩：“要知道在乾隆初年，卖官鬻爵什么的明码标价，一万三千两就可以买一个道台来做，这对应现在，起码也是个省市级的主官了。”

他这么说，艾丽娅就明白了胡雪岩的有钱程度了。

她有些茫然地望出长廊之外，看着那片雨幕，很是有些发怔：“那我爸到底是怎么赚到这么多钱的？”

“金融危机的时候，如果能够在危机之前逃离，危机之后入场抄底，自然就能够赚得盆满钵满。”

卡其色狂放竖起两根手指：“近些年来两次金融危机，一次亚太的，那个时候令尊正面抗衡索罗金，后者打得过利亚基金，却惹不起利亚基金背后站着的共和国，所以说令尊赢了第一场。”

“第二次是米利坚那次？”

“对，远东恶龙的成名战。”卡其色狂放颇有些感慨：“米利坚金融危机之后，美联储实行量化宽松政策，大量地印发钞票发放贷款。”

“然后呢？”

“然后债权人拿到那些钱，自然就去到处买东西，制造虚假的经济繁荣。”卡其色狂放耸了耸肩：“或许不叫虚假繁荣，但毕竟资金链什么的都紧绷着，到了现在美联储结束量化宽松，宣布加息，你觉得会怎么样？”

“……资金被全部抽调回来，偿还贷款，然后资金链崩断，那些地区被炒起来的经济泡沫破灭？”

“是啊，我们都知道金融危机是危机，也是抄底洗牌的好机会。”

卡其色狂放眯起眼睛，透过雨幕望向西方：“米利坚自然也知道，既然没有危机可以抄底，那就制造危机——这些年很多国家都因为这些美金的逃离，而遭到地区性的金融危机。”

“然后他们去端人家的老巢。”

“是，然后他们去抄底，这也是国内的经济为什么宁愿放缓增长，也想要硬着陆的原因。”

艾丽娅点了点头：“我懂，经济发展不是问题，就怕资产太高之后，因为金融危机突然贬值，被外人端了盘子……等会儿，这不就是解体之后的苏联么？”

“或许是吧。”

“我爸就靠这个赚钱？”

“是啊，令尊也是其中一个抬柱子的，只不过他当初在米利坚金融危机的时候抄了华尔街的底，然后在华尔街于海外制造杀局的时候，反向破局，让他们困死当地。”

说着卡其狂放感慨不已：“远东恶龙名不虚传，价值数百亿美金的资产，他可能只花了百分之几的代价就到手了，这些年算起来也没几个这么凶悍的人物了。”

“还行，我爸的金融等级多少级？”

“不知道，但保守估计都有12级——你知道13级的参考人物是谁么？”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