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的，服务业不是单纯为了有钱人，也不全是看不见的苟且。”餐厅经理抬声反驳道：“我学了这么多年这个，就是想要真正把服务业真正变成第三产业！”
“好好好，第三产业。”大厨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继续梦想吧，反正记得给我发奖金就对了。”
“……服务业不是这样的，也不该是这样的。”餐厅经理看着身边空无一人的门口，沉默了片刻，仰头看着吊顶的彩灯，轻声自言自语道：“妈，我学了这么多年，真的是在学有用的东西。”
餐厅的挂钟走到了九点整，大厨倚靠在后厨的门边上，看着自己这个侄子，叹了口气返回后厨，将一份边角料做成的牛杂面放在桌上，没有叫他，只是摆了双筷子在旁边。
“你妈看得见的，傻小子，三百六十行嘛……”
他的声音很轻，谁都听不见，除了他自己。
但是那碗牛杂面上，萦绕起了热气腾腾的白雾。
在窗外的雨点声衬托下，恍如往昔……
……
……
SM广场·地下车库
艾丽娅看着这帮设计师三三两两钻进车里，和他们挥手道别。
猫爪围巾女开着自己的甲壳虫过来，探出头望着两个少女，有点想要说什么，最后目光扫过旁边铁塔一样的筋肉姐贵爱歌，终究还是垮下肩膀：“那我们就先走了，宋工，明天事务所见。”
“明天见。”莲花笑得很天然：“外面这么大的雨，路上注意安全。”
艾丽娅看了看手表，目送着这辆车远去，问莲花道：“上班的感觉怎么样？”
“……不是很有实感。”莲花笑了笑：“应该是我还没有真正体验到办公室生态吧。”
“你体验那个也没用，现在每天自己上下班什么的，已经很生态了。”艾丽娅抬眼望着地下车库的天花板，眸子里闪烁着淡淡的星芒：“从明天开始，白天上班你可以自己去，但是下班的话，我会去接你。”
“诶？”莲花疑惑道：“不是说只是今天来看看我的工作地点吗？”
“女孩子一个人下班回家，总是要小心点的，而且你又是不愿意自己先跑的性格。”艾丽娅收回目光：“如果你们设计师事务所有什么紧要的工作，你肯定是会跟着加班的对吧？”
“……是倒是会啦，毕竟我是工作。”
“所以弹性工作制对你用处不大，说不定哪天你就晚上九十点才回来，这都冬天了，八点多天就全黑了。”艾丽娅耸了耸肩：“商圈那边倒是晚上都有公交车，可是回我们公寓的末班车是八点半。”
“可是我回来的路上都有灯啊，路灯那么多。”莲花小声反驳道：“实在不行的话，我、我还可以让爱歌开车去接我……”
“得了吧，说得好像平时你在这么做一样。”艾丽娅用下巴示意了一下她的包包：“也不知道是谁自己还买了瓶防狼喷雾备着。”
“我就是有备无患而已。”莲花缩了缩脖子：“主要是在日本出的那些事情……阿娅你都知道的。”
艾丽娅自然知道她说的什么，被绑架一次的心理阴影面积难以计算，这会儿敢在国内自由活动，还是得益于共和国的承平大环境——再怎么说这边也不可能让雇佣兵大大咧咧入境溜达。
九局外勤盯着呢，真实之门什么的敢踏过界碑一步，骨灰都能给他们扬了……
“防狼喷雾用处不大，你还不如换个强光手电。”艾丽娅这么说着，探手问离光道：“你有存货的吧？”
“有。”离光小道姑说着收起八卦镜，在袖子里掏了掏，摸出一个小巧的黑色手电筒：“一千流明，防水，特殊电芯。”
手电很简单，圆柱体没什么装饰，就连商标也不存在，完全就是自己做的模样。
艾丽娅将其放进莲花的包里：“你真要遇到坏人就用这个照他的眼睛，比什么的防狼喷雾管用多了。”
“可是防狼喷雾……不会更有用一点？”莲花有点诧异。
艾丽娅摇了摇头：“防狼喷雾好躲，强光手电是光魔法攻击，无视物理防御，有本事他就不看你，听声辨位来抓你。”
“……”
莲花闻言下意识摸出自己的光之美少女·强光魔法手账，将其摁亮。
一个刺目的光斑出现在地下车库的天花板上，灰色的天花板被照得如同白昼。
“而且这种东西起码过地铁安检的时候，不会像是防狼喷雾一样处于薛定谔的被没收态。”
艾丽娅很满意，这是国内最合适的防卫道具，没有之一。
“被光魔法攻击的敌人，都会陷入视力削弱状态，这种时候你赶紧跑就对了，实在不行的话一记撩阴脚——”
艾丽娅提起自己的裙摆，用秀气的小脚丫示意了一下什么叫提督听话腿。
至于什么玻璃锤之类的棱角，并没什么用处，甚至还会将原本合情合理的民用品，变成会被安检人员没收的带争议违禁物品。
莲花关掉已经有点发烫的强光手电：“好像确实不错，我或许看看建筑物室内细节什么的时候也用得上。”
其实她有心理阴影却没有多少真正的恐惧，原因自然是她知道自己身上带着艾丽娅给她的特殊庇护。
那种不可描述也没办法观测的超凡力量，大抵是她目前知道的艾丽娅的最高级别的秘密了。
“不，你用不上，这只是给你的心理安慰小道具而已。”艾丽娅摆了摆手：“离光不能开车，所以这段时间爱歌会去接你，听话。”
“……好吧。”
“那你们先回去，我去办点事情。”艾丽娅再度抬起头看天花板，目光很认真，似乎地下车库那连吊顶都没有的钢筋混凝土顶棚真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
莲花也跟着看了几眼，不明所以地问道：“阿娅要去做什么？”
“拯救世界……”艾丽娅低下头：“剑。”
离光小道姑解下自己背着的油纸伞，捧着举起来：“小心。”
“安啦，我那么厉害。”艾丽娅拢了拢披风：“我可能要晚点回来……好吧也说不定，反正你们该做什么做什么，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