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不是因为中南美洲的最强昆虫子弹蚁只能得这么多分，而是因为满分只有这么多分。

但是王副总不懂这些，或者说正常人看到这一幕都不会想到这么细节的生物学常识。

什么子弹蚁滋蛋仔的，他只是不惊反喜——打得好啊！躺得真好看，这么一来我们铁定就是妥妥的受害者了啊！

这要是拉去做检查，怎么着也得是个重伤吧？

但实际上他们拉去检查，估计只能检查出地上打滚的擦伤……

艾丽娅站在原地没有动，静静地看着这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

不算太胖，没有戴眼镜，浑身上下可以说没有任何能够抓眼的特点，是个平平无奇的上班族一样的男人。

但艾丽娅还是对他很上心，毕竟这年头能够堂而皇之在艾小仙女面前亮出自己真名姓的，都不会是一般人。

白茶婊御姐都行凶杀人了，艾丽娅还不是没记住对方的名字么。

而且对方的灵魂之光居然是个SR级别的精英，这倒是让她多少升起了一点期待。

王副总步履如风，走近了之后脸上就开始带起情真意切的悲恸：“哎呀！哎呀！打人了？你们被谁打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有人动手打人？！现在可是法治社会！谁打的？谁打的？？”

艾丽娅微微颌首，称赞道：“不错的演技，虽然语气有点浮夸，但表情拿捏得很到位。”

“……是你？”王副总眯起眼睛，转头看着艾丽娅。

这个声音太好听，他一听就记住了，现在再听自然是瞬间就找到了正主。

“对，是我，我叫艾丽娅，是个学生。”艾丽娅很诚实——她向来很诚实。

可是王副总却并不因为对方是学生而轻易看轻，尤其是身后躺着这么多伙计的情况下，谁浪谁**！

王副总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这位艾丽娅同学，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属下被你们打成这个样子吗？”

“我要说是正当防卫，你信吗？”

“正当防卫？”王副总像是听到了好笑的笑话一样，哈哈地冷笑了几声，很是浮夸地表演了一下之后，才低下头：“这话艾同学你信吗！现在就报警，立刻去医院！这件事情我们之间得通过正规的途径解决——”

“嗯，可以。”艾丽娅指着自己的脸：“看到这个巴掌印了吗？”

“看到了，你什么意思？”

“你们的人打的，这一巴掌我要求一点赔偿，不为过吧？”

“……可以，民事赔偿我们会给，一个巴掌而已！”

“如果我说这个巴掌，你们需要赔我一个亿，你觉得怎么样呢？”

“一个……”王副总眨了眨眼，张嘴愣在当场，似乎没见过这种粗糙的套路。

什么意思？纯金做的人儿被打一巴掌也不值当一个亿吧？

王副总笑了，发自内心地笑了，笑出了影帝的风采。

他摇了摇头，带着三分叹息，三分不屑，三分半的恨铁不成钢，以及半分卿本佳人奈何做贼的惋惜，嗤笑出声——

“这位同学，你该不会是读书读傻了吧？你知道一个亿是多少钱吗？”

“我知道。”艾丽娅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大概是我爸一天收入的四分之一，女儿挨了一巴掌，我爸花半天时间来生气，这不为过吧？两个亿的损失，我现在已经是给你半价折扣了。”

日收入过亿的公司，在如今的共和国还真不少，两只手的指头全算上也数不过来。

烟草公司自然不用说，这个巨无霸每天的收入都快要赶上六大行摞一块儿了，而六大行里面，仅仅是工行每天的日利润就有8个亿。

小马哥靠手游点卡卖皮肤，每天都能赚两个亿呢——共和国三马里面就没有日收入低于一个小目标的。

甚至相比起互联网发家的两个，做保险和银行的平安老总更厉害，人家年营收过千亿。

听到这句充满了浓厚龙傲天气息的话，王副总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张了张嘴，几乎是下意识地收敛起脸上的不屑，认真地打量起了面前的少女。

第一印象，好看。

第二印象，好看。

第三印象，还是好看……

但除了好看之外，很多细节的地方，都能看出来对方有钱。

而且不是一般的有钱——勉强作为一个娱乐业的从业人员，王副总凭借多年善解人衣的技术，成功辨认出了对方这身衣裳不好撕开……然后就是纯手工制作。

机械的刺绣和手工的刺绣是两码事，拙劣的手工刺绣和真正的顶级苏绣，那又是两码事。

大家对于美的追求都是共通的，顶尖的产品尽管不懂，可也能是一眼就看出来是所谓的‘高档货色’。

在这个少女身上，顶尖的手工苏绣似乎都只能算是不起眼的装饰细节，其他的东西每一件都让他收敛起几分轻视，表情变得严肃。

昨天为了解开一个小模特的内衣，他特意去珠宝店买了一条珍珠项链作为解锁工具。

那条项链只有一枚真正的好一点的圆润珍珠，就要了他好几千块钱——而这种一次投资可以多次使用的姿势解锁工具，在对面这个少女的身上甚至连垫脚都不配。

对方绣花鞋上面那两颗圆润的淡金色走盘金珠，正在东山市冬日的阳光下泛着真正意义上的‘珠光’。

珍珠贵么？

不贵，现在人工养殖的珍珠不要太多，全都是真正的珍珠，不至于用塑料来骗人。

但是那些一抓一大把的珍珠里面，能够称得上是珠宝的却寥寥无几——所谓七珠八宝，说得就是8MM以上的尺寸才算是珠宝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