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这不是拘谨不拘谨的问题吧……

白梨哭笑不得，她放下手里的那些东西：“我还是站着吧……陆前辈，是这样的，今天我来是想和你好好谈一下，关于南棒的事情。”

“哦？”玄袍女翻箱倒柜找着之前不知道放哪里去的茶叶，闻言扭头望过来：“你们想通了？那准备出多少人？虽然现在南棒还是辣么菜，但要推到首尔那边，怎么也得两个军吧？”

“？？？”

“另外还得防备着米利坚再来重演当年十八路联军围攻白门楼的事情，我个人建议呢，是先把第七舰队给打掉，这方面我可以出力的，你们把第七舰队司令官的位置告诉我，我保证48小时之内送他去见罗斯福。”

“……”白梨身子微微前倾，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开玩笑的对吧？”

“废话！”玄袍女把茶叶盒子顿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不开玩笑你真陪我去打啊？你真要有这个心，给我一架超音速战机，我现在就直接奔白宫去了！”

“呵呵，呵呵……”白梨不动声色地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笑得很监介。

别人发疯是开玩笑，可是这位开玩笑才是真正的发疯——合着她们环溪观就没弄死过米利坚大头领怎么着？

这事儿都是有前科的！

好艰难地被玩弄了一阵，白梨这才掏了掏兜，摸出一个盒子：“陆前辈，是这样的，首先呢……我们九局原则上是不太赞成您去南棒。”

“那不行，我接了单的，不去的话顾客给我差评怎么办？”玄袍女冲着茶，头也不抬地拒绝了白梨的拒绝。

这就跟俄罗斯当初在联合国大会上用一票否决权否决了关于否决俄罗斯一票否决权的提议一样，属于是套娃战术的灵活运用。

白梨把盒子放在桌上：“您先看看这个，再回答也不迟。”

“怎么？我陆颜倾这么多年什么荣华富贵没见过，你想用这小东西来打动我？”玄袍女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饶有兴致地拿起那个盒子：“我倒要看看你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心脑方，我——”

她刚打开盒子，目光骤然一凝，瞳孔收缩如针。

『啪——』

巴掌大的盒子被猛然合上，玄袍女目光变得冷厉起来，声音严肃：“这东西，你们哪里来的？”

“东欧！”白梨沉声道：“之前的所有信息，都显示景福宫只是一个被推到台前的傀儡，真正的幕后黑手在东欧，所以我就想起了这件东西……在我们的检测下，这属于是某种结晶物，虽然我们不能检测出详细的分子式，但昨晚的那个血源结晶化验结果来看，和这种物质的某些属性很接近。”

“……你们有多少这种东西？”玄袍女将盒子放到一边，不动声色地拢了拢袖袍，将自己变得无力的手心遮住。

“到目前为止，我们只获得不到10块这种晶体，因为其中有两块的里面封印着生物学家从来没见过的特殊生物，所以国家科学院那边，将其命名为上帝琥珀。”

“你们还真是起名鬼才。”玄袍女捏了捏眉心：“你把这东西给我，科学院那边没有意见？”

“正是因为研究不出结果，所以科学院那边迫切地想要动员一切可能的力量来共同研究，陆前辈……我先给你道个歉，昨晚你展示出的超凡力量，我也跟科学院那边详细说了——就是你给爱歌女士治疗时候，所使用的那种力量。”

“怪不得她一大清早就被你们叫了过去——她现在被切片没？”

“科学院研究生物不切片的。”白梨有点哭笑不得：“她也没有遭受任何不公正的待遇，我们是很真诚地和她进行合作而已。”

“科学院看中了我的超凡力量，所以想要让我试试看这玩意儿有什么用处对吧？”

“对，因为从目前这种上帝琥珀展示出来的效果来看，它似乎……”白梨斟酌了一下语言：“从某种意义上违背了能量守恒定律……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它，但是国家科学院研究它足足三十年，花费了一整代人的精力，也没获得什么成果。”

“听起来是很珍贵的东西，实际上也确实是。”玄袍女拿起那个盒子掂了掂，随手将其扔了回去：“但在我们异……环溪观的记录来说，这种东西其实不叫上帝琥珀。”

白梨眼前一亮：“环溪观有相关的记载？”

说着她又好似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道：“也对，当年研究这些奇奇怪怪东西的就是道家……环溪观……怪不得另一位陆前辈手里也有好几块上帝琥珀。”

“另一位？”玄袍女皱眉道：“你是说我姐姐？”

“对，白首太玄陆前辈——实际上，里面有生物的那两块上帝琥珀也是她提供给国家科学院的，只是后来她就失踪了，没有留下更多关于物品来源的记录。”

“这样啊。”玄袍女点了点桌面：“这东西……其实在我们的叫法，不叫上帝琥珀，而是叫神恩结晶……不过随便了，叫法什么的无所谓。”

“也就是说，这东西对你有用是吗？”白梨眼前一亮：“这块上帝琥珀是专门批准下来作为实验科研用的，如果陆前辈觉得有用的话，请务必收下！我们只需要实验数据就好！”

“不，这东西离我越远越好。”玄袍女沉默了片刻，叹了口气：“你们既然做了这么久的实验，大概也知道它的特性了——压制一切能量，而这其中，也包括我的超凡力量。”

“……”

白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消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旋即瞪大了眼睛。

“你没听错，这玩意儿的来路很……很邪门，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是某种特殊生物的鳞片，在掉落之后产生一种物质将其包裹起来，从而形成的结晶体——你能理解这个意思吗？”

白梨思考了一下：“就像是珍珠一样？”

“对，就像是珍珠一样，但那种分泌物并不是珍珠这样的有机质。”玄袍女端起茶杯抿了口：“这种包裹鳞片的特殊结晶，经过一定量的能量刺激之后，可以像是单晶生长合成那样，制作出二级结晶——这也就是你手里拿着的东西。”

白梨看着手里的盒子，一时之间有点头大，原来不是有机宝石，这么说叫它琥珀的话有点不合理。

“可是自然界怎么会生成这种奇怪的东西？”

“自然界的鬼斧神工多了，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玄袍女意有所指地说道。

她这次算是明白了，九局手里面特殊的东西绝对不少——国家科学院那边的库存就更多了。

果不其然，白梨似乎也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事物，一时之间多少就有点接受了起来。

但事实上，蓝星的自然界再鬼斧神工，哪怕神工到了一夜之内起了好几座自带混凝土机场跑道的海岛，也诞生不了这种上帝琥珀的原生体拥有者。

因为最初可以凝结神恩结晶的鳞片，来自于量子龙神。

东欧……又是东欧……

玄袍女嚼着嘴里的茶叶，大抵厘清了这么一条怪异的线索脉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