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就好。”艾丽娅就差没在自己的话语后面加个括弧再打上冷漠二字。
她心说刚才自己倒是听到你解决了,就是你解决的方法有点偏颇,听起来不像是解决问题,反倒像是解决了提出问题的人。
亲妈怪整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沉声问道:『之前你二姨打电话来说,你被人挟持了,是什么情况?』
“哦,那个啊。”艾小白花多少还是有点感动的,毕竟亲妈怪一边忙于制造新闻,一边还日理万机的百忙之中抽空出来问候一下自己,也算是尽力了。
她刚想解释自己是何等无辜,南棒的那只卡其色棒棒鸡是何等凶残,那个场面是何等紧张,剧情是何等劲爆,尤其是自己二姨那农妇三拳的风采是何等惊艳——
『难道是有谁想要借此对付你那个陆姐姐?她怎么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有说是什么人指使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艾小白花眨了眨眼:“麻麻,你……不是问我受没受伤嘛?”
『你应该没有受伤,如果你被伤到了,那么老二不会那么轻松地挂我电话。』亲妈怪成竹在胸。
“……哦。(冷漠)”艾小白花面无表情地摘下耳机,挂断电话。
你看,麻麻你猜得真准呢,我没受伤,所以我也轻松地挂了你的电话——
没几秒钟,电话重新打进来,艾小白花揉了揉脸,重新接听:“刚才怎么了?麻麻你那边信号不好吗?一下子就不说话了?”
『没事,可能是这台手机的问题,毕竟是抢……咳,借来的。』亲妈怪转移话题道:『所以,你那个陆姐姐怎么说?』
“陆姐姐说,‘我的祷告终于有了回音,我是如此相信’。”
『……什么意思?』
亲妈怪有些没听懂,主要是这画风不搭——当年阅读理解的时候,玄袍暴君都是给的古风台词的,多少还能深入解读一下,展开联想。
可是这会儿怎么就成类似现代诗的句子了?
“我也不知道呢,但是我问她,她就是这么说的。”艾小白花也一副疑惑的样子。
实际上这还是歌词,口嗨亲妈怪必备三件套里面,最少不了的就是歌词。
说来周董也是8行,歌迷催歌他拖拖沓沓,老婆演戏他灵感爆炸——所以艾小白花就觉得,嫂子可以多拍点电影,拍什么都无所谓,演得好不好也不要紧,主要是她想听歌了。
当年周董在《最后的战役》里面说‘却就连就连祷告手都举不好’,这会儿就成了‘我的祷告终于有了回音’,满满都是狗粮味。
亲妈怪沉默了片刻,和艾小白花说了几句话,确认玄袍暴君那边没别的话,她这才确信只是一场意外,于是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接着忙去了。
艾小白花再度打了个哈欠,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划掉了第一条,异世界文字对其进行了一番修改。
『在亲妈面前死一次,震撼她一整年』(划掉)
『在亲妈怪面前花式死至少一次,争取每年震撼一次,一次震撼一年』(√)
她抬眸看着窗外,端起自己奢华的联排AD钙奶,吔了口奶之后感慨地呼出一口甜香:“能有我这么有出息的女儿,我妈真是三生有幸啊……”
……
……
欧洲·某施工现场
亲妈怪直接掰碎了手里的手机,从里面取出自己的手机卡,这才探头出去看了看外面的情况。
她没有骗艾丽娅,这里真是施工现场,爆炸声也真是建筑爆破的声音。
区别只在于施工现场修建的东西有点特别,而爆破声音是她自己弄出来的——这里修建的,是一个未完工的小型轨道加速器。
她动用了自己无敌的前主角光环,终于查到了一点信息,其中就包括了某个反派不仅仅只是在本子地下修建了一个强子对撞机这么简单。
除了日本之外,还有很多别的地方都有,这种昂贵的超大型物理研究器材,修筑地点貌似遍布了各个大洲,甚至于就连共和国的那个全世界最大的对撞机计划背后,也能够隐约察觉到一些不正常的痕迹。
不过那个家伙向来是还不敢招惹共和国,所以现阶段共和国的对撞机修建计划,还停留在两边的科学家针锋相对上面,不曾有太多对方插手的迹象。
可是共和国他不敢来,欧洲这边倒是出现得勤快,要不是他溜得快,已经抓住了他尾巴的亲妈怪说不得今天就能和他来个面对面了。
掏出遥控器,将最后一枚爆破用的高速爆药引爆,亲妈怪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乍一听起来,破坏这么一个庞大且昂贵的实验器材,是一种暴殄天物的事情,但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她觉得还是先打断对方的部署比较重要。
一个本身就是隐秘计划的轨道加速器,对于物理研究学界来说和没有也不存在什么差别,炸了就炸了,反正只有反派心疼。
要不怎么说反派兢兢业业,主角到处捣乱了,人家多年的心血在这里修建着,亲妈怪一来就全给炸了。
拐角处,一个估计被连环爆破给弄懵了的安保人员冲出来,灰头土脸地拍打着自己的头盔,试图擦干净头盔面罩上面的灰尘,看清楚勉强的情况。
亲妈怪看了看手里手帕——她刚用来擦干净脸,弄得灰扑扑的。
叹了口气,她将递过去,发出了二刺猿的声音:“呐。”
“啊,谢谢。”看不真切面前情况的安保头盔男下意识接过这个影影绰绰的身影递过来的东西,捏了捏之后在面罩上擦了擦:“情况怎么样了?入侵者呢?”
他还以为这个是研究人员,毕竟亲妈怪这个欧巴桑的声音还是不赖的。
“在这里呢。”
“在这里?在哪里!!”安保头盔男猛地举起枪,一个帅气而专业的战术转身,将亲妈怪护在身后,紧张兮兮地看着面前的空荡荡的走廊。
没有人,一切都没有,只有天花板上的消防喷头还在往下非常尽职尽责地喷着泡沫灭火剂。
泡沫很大,像极了是依萍问她爸要钱的那天的雨,冷漠而无情。
亲妈怪点了点他的肩膀:“这里。”
“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