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吧，他明白我的意思的。”艾如龙冷哼一声：“大家这么多年隔着一片海打架，谁还不了解谁怎么着？”

湛蓝点了点头，退开几步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岩琦先生，将艾如龙的话转告给他。

“实在是非常抱歉，岩琦先生。”湛蓝声音带着些许歉意：“出现这样的意外，我们董事长实在是没办法继续今天的既定行程，所以请贵方谅解。”

『是谁干的？』岩琦先生那边传来非常低沉的声音，对方喘气的声音就像是一头愤怒的熊，说话之间透过手机传过来的声音震动着耳膜，让人有一种忍不住挠耳朵的冲动。

“……很抱歉，这些事情不方便透露。”

『我和艾如龙是朋友，他喜欢他的女儿，我也对他的女儿一见如故，视如己出——谁伤害了那个孩子，就等于是伤害了我的女儿！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岩琦先生强调道：『我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做！告诉我这到底是真的意外还是有谁在背后操控！是日本财界的人？还是说之前谈判时候心怀不满的谁？！』

湛蓝很想强调一下有些成语不是这么用的——这话听起来委实是有点gaygay的。

而且湛蓝性别女爱好男女，不太喜欢莲花喜欢的那种文风，她是个正常人，除了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并且被另一个不该的人做了爱做的事情之外，没有什么别的污点。

但是岩琦先生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也没办法拒绝，只能是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艾如龙，在得到对方的点头之后，她这才说了一下细节。

『三丧财阀？』岩琦先生愣了一下，旋即‘哈——’地冷笑出声：『原来是他们！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行了，你告诉艾如龙，不用担心商业谈判的事情，下午的那些人我会安排好的，等他回来再说也不迟。』

“非常感谢！”湛蓝挂断电话之后多少松了口气，如果没有妥善安排的话，那么今天下午的谈判看似自己这方占据绝对的主动，实际上损失却可以达到数亿甚至更多——他们这种金融类的商业合作，有时候就是打得信息时间差。

或许扯皮需要很久，一项合作项目要拉长到数月甚至是数年，可一旦双方的大佬都有安排要亲自在谈判桌上会面了，那么基本就等于这件事情的基调要被决定了，剩下的细节反倒是其次。

艾如龙大步往外走着，路过毕北身边的时候脚步顿住，想了想之后还是拍了下他的肩膀：“我不该冲你发火的，但是你的同事那边，事情实在是做得难看。”

刚刚才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毕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谁能想到这么巧呢……大小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真的，东山九局那边如果可以谈的话，要什么条件才能允许我雇佣人去保护我的女儿？”艾如龙压低声音道：“捐赠资金也好，雇佣退役的专业人士也可以，钱不是问题——但是我想要拿个允许，让安保人员可以带枪。”

毕北脸都白了：“董事长，这个不行的，你别为难我了……”

在米利坚就可以这样，别说带枪，安保人员只要是带得动，开着装甲车上路都行。

但是共和国国内怎么会允许私人持有这些乱七八糟的违禁品？即便艾如龙再怎么有钱也没用，不可能的。

反倒是宋夫人那种做重工实业的，可以得到国家的许可，走军工科研方面的特殊安保。

“……看来我要和陆前辈好好谈谈了。”叹了口气，艾如龙很是有些心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只能加强和宋家的合作，拜托他们那边进行一下协调。”

说着他扭头望向湛蓝：“等一下联系宋夫人，如果有空的话，过几天我们见个面，谈谈合作方面的问题。”

“宋家？”湛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我们和他们还有什么没谈拢的合作项目吗？”

“不，是要加强关系。”艾如龙想了下：“反正我们都要将一部分产业转型到工业制造方面，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我们和宋氏集团的关系亲如一家，这样或许丽娅就能够通过交叉持股之类的方式，挂靠在军工体系的特殊安保规则之下……这只是个设想，慢慢来吧。”

“好的，我待会儿就去安排。”湛蓝在平板上记录下这个项目，旋即有点表情不好看地道：“成羽田国际空港那边暂时批不下来私人飞机的航线，我们需要等一段时间才能起飞。”

“多久？”

“至少5到7个小时。”

“……”

艾如龙看了看手表，五到七个小时才起飞，再加上飞都要飞三个小时，这都直接凌晨了。

“最快的航班是多久的？我们能赶上的？”

“是一架民航的班机，三十五分钟之后起飞。”

“买下来。”

“好的，我现在就去安排人购票，就算是客满了，应该也可以通过加价的方式，临时从商务舱的客人手里腾出来几张机票。”说着湛蓝对毕北摇了摇头：“如果是那样的话，毕哥你可能就得协调一下安保人员的行程，他们可能要在后续的两到三个班次陆续过来。”

毕北点头道：“没关系，我这就去跟他们说。”

“我说买下来——整架飞机！”艾如龙推开门往外走去：“联系成羽田国际空港和全日空航司，按照新飞机标价再溢价20%的价钱买，但是我要他们在一个小时之内给我协调好所有的客人转机和我们回国的手续，做得到的话，每提前10分钟我给他们再加价5个点。”

“……董事长，可我们买这个飞机有什么用呢？”

“用完这次之后就重新刷涂装，拿来做我们基金的公务用机，不行吗？”

“那是一架空中宫殿A380。”

“好极了，我就喜欢大的！”艾如龙回头看着她：“买！买来给我再改一遍，我要拿去给丽娅当旅行用的座机！另外再买一架支线客机给基金这边，条件一起提给全日空，顺带还可以压价！”

“……”

……

……

欧罗巴·法兰西国际空港

『欢迎大家乘坐阿波罗航空的航班，本次航班起始地点法兰西国际空港，目标地点为共和国东山市新白云桥国际机场，预计飞行时间13小时零10分钟，飞机将于20分钟之后进入跑道滑行，本次航班的机长……』

亲妈怪一袭红裙，坐在商务舱闭目养神，调整着自己的内息。

她这段时间到处跑来跑去，不是和别人打架就是架着别人打，一直在搞事，几乎没有停过。

超级隐蔽的反派魔王有很多细碎的信息都被她拿到了手里，刚好她回去这段时间可以整理一下手里的线索。

这个时候，在驾驶舱里，机组人员正在忙着为本次飞行做例行准备。

“今天天气不错。”机长这么说着，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天空：“真是个适合飞行的好日子。”

机长是一个从意大利调过来的临时执飞人员，这段时间临近圣诞节，假期繁忙，所以才雇佣了这种特约驾驶员来帮忙。

他说的意大利语纯正而浪漫，但副驾驶听球不懂——后者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用英语说道：“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