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
……
蓝星·南极
在这片冰川漂浮的海域背后,是一片被冰封不知道多少年的大陆,南极洲。
人类对于这个地方有着太多的幻想,而这一片区域,也确确实实承载着人类还未能触碰的世界一角。
这是人类不曾探索到的区域,冰冷,孤寂,沉默地存在了千万亿年——尽管在大陆漂移到这里之前,南极洲或许也有着树林和草原,河流和湖泊,有着奔跑的的动物和多样的植物,但它们已经在这片苍白色的大地上消失太久了,久远到时光都在这里被冻结,定格着似乎不曾流淌。
一头巨大的鲸鱼浮出海面,那如同小岛般宽阔的脊背两侧滑落大量的海水,看起来就像是海里耸起来了一座圆润的山峰,冲天的水柱从它的气孔喷出来,纷纷扬扬洒出一蓬微雨,阳光折射出亮眼的虹桥,挂在半空之中。
如果有人细细打量这头鲸鱼,大抵会惊讶地发现某些从未见过的生物特征——在它的身躯两侧,生长出了冷光灯带一样的纹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浮现在皮肤之上,于海水之下的昏暗之中,呈现出淡红的微光。
它的胸鳍变得更为宽大,尾鳍则是向着两边延展,分出了像是绸带一样的形状,只是程度并不明显,乍一看只会觉得这或许是一条长相比较特别的鲸鱼——虽然它确实是一头长相比较特别的鲸鱼。
这头鲸鱼掩藏在水面之下的眼睛也和正常的鲸鱼不一样,相比起鲸鱼的身子,正常鲸鱼的眼睛很小,只有西瓜那么大,但是这头鲸鱼却有着难得的卡姿兰大眼睛——只是原本还有些微眼白的区域,完全被黑色所覆盖,但是正中心的眸子却变成了淡淡的金色,在透过海面照射下来的阳光之下,映衬出些微瑰丽的金属色泽来。
艾丽娅倒是认识它——当初她和得梅因在货轮之上决战的时候,曾经牵动着释放过一次灵魂主星的真正力量,最后无法承受的本源灵能被她溶解在血液里面,吐出体外。
不吐不行,她那会儿的小身板消化不了,咽下去铁定就是把自己给撑得铺满方圆几十平方米,紧随梅哥而去,知道的这是同归于尽,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哪来的小两口互相家暴之后壮烈殉情呢,到时候艾丽娅跟谁解释去?
而那口融合了她本源灵能的血液,在异世界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神血」。
即便是更往上还有量子龙神这种真神存在,但半神也算是神嘛——老话说得好,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军团长虽然整天嘤嘤嘤,但位格还是有的,灵魂主星也是货真价实的高档货。
那口精血掉落海中,就是被这头好运气的鲸鱼给恰了进去,要不怎么特意说一句它运气好呢——要知道当时是被小鱼们先到嘴的,估计小鱼消化不了的同时,它自己的消化能力也有够快。
若非如此,恐怕那些小鱼们就提前获得了更多样的生命进化可能,从它的肚子里破壳而出了。
那个时候小鱼成了赢家,它就只能给海底生灵馈赠一个新的鲸落,成为鲨凋的同类。
但食物链这种东西总是如此神奇,最顶端的鲸鱼获得了晋升的可能,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你大爷还是你大爷。
这头模样奇特的鲸鱼轻巧地游过冰冷的海域,照旧捕食着磷虾和小鱼,只是那眸子里却有着和普通鲸鱼那种野兽目光不一样的肃然,并且看着海面下那些隐藏于深海之中的巨大冰川时候,带上了探究和戒备的神色来。
似乎它在寻找着什么——或者说警惕着什么。
而在距离它数百米远,一处冰山安静地矗立着,那冰山的巨大身躯有超过十分之九都沉在水下,尽管露出海面的那部分已然有十多米高,可是其最下的部分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一样,拉扯在漆黑的深海里,看不真切。
直到这头鲸鱼游过的瞬间,那比深海更深沉的黑暗之中,有什么东西,突然亮了起来。
那就像是两轮有着野兽般竖瞳的血色月亮……
PS:谁说钻头是男人的浪漫的?他应该被拉去体验两个半小时的钻头磨牙套餐,滋滋滋!滋滋滋!
PS2:还有最后一次治疗了,胜利在望……明天继续!
第785节 0769-九局!Open Door!!(为推荐加更16/?
天阳市·第二医院
在艾丽娅他们享受着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以及参观着那跨越时空的南宋老船长沉船的时候,一个年轻男人,脚步急促地行走在走廊里。
过去的几个小时里,足够这些新的角色走到自己该去的登台位置上。
是他!就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二哥怪!
他的个头和卡其色狂放一般高,他的年纪和卡其色狂放一般大。
当然啦,熟悉少年英雄小哪吒的朋友,恐怕没办法把这个年纪轻轻就锻炼出中年男人身材的年轻人和英雄什么的联系在一起,毕竟那略微发胖的啤酒肚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而且他既不会智斗妖魔也不会降服鬼怪,反而自己就是魑魅魍魉一样的鬼怪一员。
卡其色狂放家里那么多亲戚,有四大天王级别的憨批,分别是大伯怪、阿婶怪、以及一个不曾和艾丽娅谋面的五舅公,最后则是这位二哥怪。
带恶人BOSS什么的,自然是端坐高位却端不平一碗水的老太太……
二哥怪其实相对其他三大天王来说,要显得内敛许多,别人都是伤害感情,他只是骗骗钱而已,没什么别的劣迹——比如说以侄子的名义,从卡其色狂放的父亲那里骗几万块钱说是投资然后亏完了 ,也是合情合理的。
欠亲戚的钱不还什么的,也不过是周转不利而已,大家都理解理解。
现如今他脸上带着茫然和失措的表情,却又想要强自压下去。
毕竟之前的遭遇,委实是让这个一直以来都自诩为‘精英’的年轻人心生迷茫,浑身上下都弥漫着惊悚过后的乏力和疲倦。
坐在办公室,喝着奶茶哼着歌,还在畅想着工资和奖金什么时候到手,可突然就被老板给停职了——这谁遭得住?
结合某些颇为突兀的前因,他尝试着打电话给自己的妈,试图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然可能是别的原因导致他的工作在丢掉的悬崖边缘来回试探,可他一时半会儿之间找不到其他的原因,只能是从自己母亲那情绪古怪的电话之中尝试分辨出来一些什么。
可是他妈语焉不详支支吾吾,话语里只是推脱说让他回来,很是有几分不敢说的忌惮。
好艰难地尽快赶了回来,颇有几分风尘仆仆的他在稍显昏沉的室内走廊里快步行走着,脚步声在塑胶的地面上发出并不清脆的响声,听得出来步子迈得大,却不够坚实有力,反而显出几分脚踩云端的虚浮。
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那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医院气味,这让二哥怪的表情不由带起了几分铁青。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思绪,掏出手机打电话联系自己的母亲:“……妈,我到医院了,你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