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个张流年关系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
大小姐挠了挠头,心想自己根本不认识这货吧。
不过也难怪对方会这么想,排练的时候那货莫名其妙的给自己献殷勤,会吸引目光注意也是难免。
“少来了,都约你一起出去玩,还说关系没有进展?”
果不其然就是这样一句调笑。
立夏捏了捏鼻子,不知道该咋回答。
看着那副遮遮掩掩样,黄媛媛不禁叹了气。
要是放在以前,或许自己还会因为立夏被张大少看上,还少不得一阵猛吃醋。
可现如今,貌似只有自己与为数不多的几个艺术生知道,立夏的背景是在太过庞大了。根本不是张流年这种小虾米可以匹及的。
所以张流年那一份慎重,在黄媛媛眼中,就跟讨好是没多大含义的区别。
再加上自己本就讨厌那三淮来的公子哥。
因为在很久以前的某次艺术生补习中,那鼻子冲上天的张流年,非常不屑的将她们这一群邺城来的学生,定义为不会有大成就的井底之蛙。
当时是在讲台上发生的事儿。
作为一等奖获得者的张流年,受到了老师的表演鼓励,更是为了其满足虚荣心,以一种优等生的架势,邀请对方上台演讲,分享学习经历。
结果那样第一句话,却是直接让黄媛媛铭记深刻。
当时的他是这样颐气指使的。
“如果你是三淮或者下周来的学生,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我之所以能拥有旁人不可及的演奏能力。归根结底,还是我极高的天赋与勤恳苦练。可如果是邺城的学生,我建议你们,还是不要再往下听,或者待在这边上课了。”
他顿了顿,微微一笑的表情,扫过在场的几个人头。
由于开课地点设立在三淮边郊,路费颇贵,再加上学费,很少有从邺城千里迢迢赶过来的学生。
只是很少,并不代表没有。
其中一两三个邺城报名来的孩子,由于路途实在太远了,不得已的情况下,校方只得将上课时间,从清晨八点半,推迟到了早上九点半。
或许也是因为这个调整下放的太过突然,使得早早赶来的三淮孩子,都咽着一口怒气。
少不更事的张流年,自然是借着这个由头,彻底释放了。
就见他指着手,歇斯底里。
“因为你们邺城人就是土包子!没有眼光的井底之蛙!你们懂得什么叫音乐么?音乐创作,这是关乎一个人文学素养的东西。你们这穷乡僻壤的,底蕴就输给了三淮几条街!还想出来音乐家不成?我不是针对你们各人,我是想说,你们在坐的这群邺城学生,或者是整个邺城,以后出来的学生,至少在乐曲这方面,都是没什么大用的乐色!”
那深情澎湃的模样像极了演讲,惹得台下不少学生都暗自咋舌。
老师也呆住了,似乎没有意识到,这货竟然会如此大胆的说出这类定性的话语。
虽然心中也是这么觉得了就是了。
那个年代的邺城,经济落后,贫穷,各种争端丑闻不断被爆料,隔壁县城都引以为耻的存在。自然会觉得,那边出来的孩子,低人一等。
而那时的黄媛媛只是个初来乍道的小新人,在音乐方面,也只是简单的接触了半年不到的乐谱罢了。
自然没有反驳的权利。
只得在台下,暗自捏紧了手掌。
这几年之所以自己进步的如此神速,也是摆他所赐。
之所以会拜金虚荣。
或许也有着几分关联。
毕竟当初的自己,已经连同着所在老家,被那近乎大牌的人物,定义为了难以为谋的不屑对象。
自己虽然讨厌,可下意识的,也想去用力摆脱那一份贬低。
当然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是一句非常有韵味且有趣的成语。
现如今的邺城,早就非同往日而语了。
或许早在当初,被鲜花与语掌声腌入味了的张流年,只是顺口而出的几句话,不走肺腑之心,可依旧结下了梁子。
下意识的,她不想让立夏与那张流年扯上关系。
“是不是跟他关系走近了?”
大小姐原本也打着哈欠上了床,结果躺下的时候,对铺的小姑娘却悄然然爬了过来。
再一抬头,隔着夜色也不难发现,那一双闪烁着的大眼睛,到底有多么水灵。
夜空中的星辰烂漫都仿佛倒影在了瞳眸中似的。
立夏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就那么一瞬间。
她似乎在黄媛媛身上感受到了。
上辈子,自家老婆大人的那一番灵动。
尤其是温柔无双的眼神。格外相似。
“也没有吧?”下意识的,她抓了抓头,用着那种哄老婆的宠溺语气,周旋道:“就是一般的关系,你也知道的,他抄了我的歌嘛……所以会求着我跟他说话。”
“嗯嗯,我就知道你不会背叛我!”
结果还没等她说完,黄媛媛就笑嘻嘻的点了点头,折过身去,埋在了被窝中:“睡了睡了,晚安!”
兴许是真的有些累了,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屋子里充斥着轻微的鼾声。
而那一片月色正美中,确实没人瞧见。大小姐好看的脸颊上,划过了那一丝,转瞬即逝的红霞。
见了鬼了。
这忽然心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咧?
第117章 116,吃偶像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