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似乎这种说法也有失偏颇?
立夏那张试卷上得分相当霸道,稳坐年级与班级第一,哪怕是隔壁文科班以陈慕洁为首的一批文科优生,其考卷得分率与准确度,都远没有她来的惊艳。
除了两道小题目上因为马虎大意而丢了三分,基本找不出另外的扣分点了。
至于那篇作文。
更是津津乐道。
哪怕隔壁的文科优等班,都可怜巴巴的跑过来,讨要着立夏的副本给那八班孩子当教材。
就这么个霸道的成绩,说是她马虎不用心,那就未免太扯了吧?
白老师承认,自家孩子的确很有天赋,可好歹高三了,课业难度相当之大,甚至可以说是人生旅途里最为晦涩的一个阶段。哪怕是神童,也不可能夸张到不复习就能得满分的地步。
白玲慧想了想,最后晃了晃脑袋,也有些回味不过来自家这位掌上明珠,到底是真的把心思放在了学习上,还是在纠结着别的事情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
莫名其妙啊。
而等到立夏接过试卷回到座位上,下一份成绩便是王维的。
“王维,上来拿卷子。”
这次王维倒是长脸了。
前次考试几乎退步到年级三十的这货,这一次却忽然来了个空前绝后的大反超,年级第三,进步了足足二十多名,至于总分,更是比月考拔高了三十多分。
可谓排面满满啊。
这要是搁到一般学生的头上,白老师指不定就得大肆表扬了。
可无奈的是,老王之前的成绩就非常优秀,如今的他也只是恢复了曾经的状态罢了。
白老师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注意保持,便掐住了话头。
倒是老王领着试卷走下台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某处。
也没有说什么,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心底却在感慨。
回去的感觉,真好。
他小声嘀咕。
旁边的女孩却没听见。
————
临近寒假。
学校也跟以往一样,开始布置起寒假作业来了。
东西倒是不多,些一些散文跟日记,然后做两三张卷子也就完事了。
倒是比高一高二那段时间的假期作业要轻松不少。
而且也不强制要交了,至于究竟写不写,也全凭个人意愿。
都到这么个节骨眼上了,再也不是学校老师能够督促监督的环节,一切的一切,还得再看自己的复习。
说起来,随着近教育部的改革,假期期间的补习班也被一并取了缔,可是年级组又有传闻说寒假时会有一个提优班需要报名,也不知道哪边的信息更准确一些。
而元旦在即。
小礼堂那边的装修也已经紧锣密鼓的展了开来。
这座校舍是近些年才从别的学校接盘过来的,许多设施要比老校舍优质一筹,不过也仅仅是一筹罢了,并没有什么天翻地覆的改变。
该说贫苦破败,依旧贫苦破败。
起码跟三中比较,依然差了不少。
比如那个小礼堂,平常看上去就格外的破败不堪,内里装修不说凌乱了,甚至墙壁上的油漆都掉落了块,于是没有办法之下,为了学校的美观,也只好请人来装修一番。
毕竟这次联欢会邀请了隔壁一些名校的到来,粉饰脸面一事,一向是领导们最为看重的。。
甚至还因为人手不够,而把参加表演节目的那些学生给通通喊了过去。
于是星期五下午。
合唱组跟舞蹈组的人流,便浩浩荡荡随着张老师与周美兰的指引下,来到了那一间黑漆漆的阶梯教室里。
冬日的天气一向黑的特别早。
明明只是下午四点,太阳就吝啬的藏匿起自己的光辉,一片片乌云遮蔽在帷幕上,随着冷风飘动。
视线显得有些昏暗。
就连路口的感应路灯也被打了开来。
昏昏黄黄的,特像是傍晚的气氛。
立夏忍不住跟在身后打了个寒颤。
午后黄昏,其氛围有些另类,不同于晚间,也不同于清晨,会让人感觉惆怅,老是回忆起某些难以忘怀的往事。
只是那股淡淡的小心思,随着大门被打开,就被消散的干干净净了。
一推开门,浓烈的异味儿从屋子里散发了出来,倒不是不注意卫生的臭味,而是墙壁上的油漆味还未挥发干净,这才导致了这股浓烈窜入鼻尖的异样。
不少女生脸色白了白,已经控制不住的猛烈咳嗽起来。
男生也在一旁娃娃乱叫,起着哄。
“会生病的啊!”
甲醛污染一向是国内非常严重的环境问题,甚至到了最后,还可能引发各种症状。
那脾气暴躁的张老师也皱着眉,似乎也有些意外。
离开教室摸出手机,跟那教导主任打了个电话,似乎攀谈交涉。
结果却有些无奈了。
由于工期紧,学校并不打算放过这一批好不容易得来的免费劳动力。
“都带上口罩吧,这样说不定还能缓解一些。”张老师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只好从隔壁的医务所里借来了五十多份口罩,一人一个发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