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能还是可以的，就是模拟器的变化不够细腻。”玄袍女对着向导小姐姐提意见道：“加力变化的时候，有点生硬了，我给油之后的反应有点慢，而且推头感比较严重。”
知道的这是模拟驾驶战斗机，不知道的这得是秋名山赛车刚回来。
向导小姐姐老老实实地用小本子记下来这些意见：“我会向总装那边反馈的，下次陆前辈来应该就可以看到改进之后的版本了。”
“希望如此，不过有一说一，这玩意儿还是够劲的，比起游戏机强多了。”玄袍女拍了拍这个模拟器：“如果我想要定做一个这种的话，大概多少钱？”
“额……这个是非卖品，不过造价的话应该不会太贵，也就两个亿出头而已。”
一旦涉及到航空航天，就没有便宜的东西，向导小姐姐这句不会太贵可以说是非常实诚了。
玄袍女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那你们有没有想过……做简化版？”
“简化版？”
“嗯，搭配虚拟现实技术——来来来，我跟你说一个很有潜力的项目，参加的人非常多，包括了我们自己人，九局啦、国家科学院啦，还有利亚基金和宋氏重工，国外的合作伙伴呢，有米利坚的梅隆财团，欧罗巴的伦道夫财团，目前来说欧洲那边也有一个潜在合作者正在谈，我不是很同意对方加入进来，但是她非得求着我，为此还特意调集精锐去保护我环溪观的人，说远来是客，我被她烦得没办法干脆扔给她几个亿说这些事情以后再谈，那点钱就当我发红包了……嗨，说跑偏了，我们继续说回之前的话题……之前我说什么来着？”
“额……商业合作，和简化版。”
“对对对，就是这个！”玄袍女探手揽过向导小姐姐：“靓女呀，有没有想过搞点军迷喜欢的文化输出呢？毕竟我们也要大力发展工业文化的嘛，当年好X坞也是这么玩的……”
“……”
……
……
欧罗巴·丹枫白露宫·偏厅
红裙女坐在一个房间里，端着茶杯等待着邀请她过来的特殊人物。
威斯敏斯特女公爵的邀约来得很突然，但以对方的身份，无论邀请谁都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房间门被推开，威斯敏斯特女公爵缓步走了进来：“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红裙女眨了眨眼，放下茶杯，站起身来微微躬身：“我叫凯瑟琳，凯瑟琳·戴维斯。”
“不，我不是说这个。”门被关上，威斯敏斯特女公爵打量着面前的红裙女：“我是应该称呼你为凯瑟琳女士，还是应该叫你明月天涯？”
有那么一个瞬间，红裙女的眼神锐利如同剑锋。
但也仅仅只是一个瞬间，她恰到好处地露出疑惑的表情，稍显僵硬地尝试着念出那个共和国语的词汇：“明月……天涯？”
“呵……没关系，那我还是叫你凯瑟琳好了，虽然我知道你这个身份仅仅只会使用一次。”
威斯敏斯特女公爵不以为意，坐下之后端起红茶杯送到嘴边，而后在唇边顿住，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好奇问道：“你知道玄袍暴君陆颜倾的真实身份吗？”
“……抱歉，公爵阁下，我实在不是很明白，您究竟在说什么。”红裙女有点茫然，又有点小羞恼：“如果您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消遣我的话，那么恕我不奉陪了。”
“嗯……看来我们之间缺少一点谈话的氛围，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现在你还不知道有人为你做了什么。”
威斯敏斯特女公爵抿了口红茶，而后将茶杯放下：“这杯茶，有人出价三个亿欧元——现金，已经付款了。”
“……”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请慢用。”说完她站起身，率先向着红裙女微微行礼，表示自己告辞：“很高兴能够和您在这里一起喝茶，环溪观的这一代主人，明月天涯女士，请替我转达对你师傅的问候，以及对于那一位暴君的敬意……顺带一提，她真的很在乎你。”
说完威斯敏斯特女公爵转身离开，没有半分留恋纠缠的意思，也没有解释自己刚才说那些话的含义。
红裙女眼眸微闪，端起面前的红茶杯小口地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天色渐沉，暮光微凉……
……
……
枫丹白露宫·主宴会厅
共和国的时间走到了晚上落幕休憩的时候，这边的晚宴却才刚刚正式开始。
先前那些三三两两凑在一起或坐或站的人们，此刻都围坐在宴会厅，看着主持人在演讲台上说着和环保相关的话题。
大家的脸上时不时流露出会心的笑容，微妙，默叹，点头，深以为然。
这一副我也是个爱环保爱蓝星的好人的模样，可以说都是老演员了。
而红裙女则是坐在门边的位置，姿态恬静优雅，浑然不似那个来去如风霸道桀骜的明月天涯。
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人之后，她站起身对着身边的人轻声道：“失陪，我去一趟盥洗室。”
她手边一个口红模样的小东西，被她抖手松开，顺着腰间的弧度滑落裙摆，悄无声息地跌入圆桌的阴影里。
陪同她的男士非常绅士地起身让位：“需要我陪同吗？”
“当然不需要，我只是去补个妆，就算枫丹白露宫很大，我也不至于迷路。”红裙女轻笑道：“我可不是孩子，沃斯特。”
“如您所愿，我尊敬的女士。”绅士男眨了眨眼，而后看了眼手表。
一切都在这个不起眼的区域里正常地进行着，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唯独端坐在最前面的威斯敏斯特女公爵似有所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
而坐在她不远处的简夫人，则是轻轻吸了吸鼻子，好似闻到了某种奇怪的味道，眉头微颦。
红裙女离开两分钟之后，一声撕心裂肺的大喊声从她原本所在的圆桌处传来。
之前的那个绅士男用自己的衣摆捂着脸，惊恐地大叫出声，仰面连人带桌子一起翻倒在地：“瓦斯！瓦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