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换到公频广播。”

银发女驾驶着诛仙号拉起来，追着对方而去——在场的所有飞行器里，能够跟得上对面的只有诛仙号。

地面指挥中心一边戒备着对方，一边检索着小行星的核心，并且直接授予诛仙号无限反击的权力。

在这个档口窜出来一架不明飞行器，就算是米利坚的空军一号他们也……咳，要真是空军一号出现在这里再说，但正常的飞行器，他们说什么都不会简单放过对方——打就打了！不服的现在就站出来！

惹毛了两架六爷去你家门口吐口水，等死吧你！

爆发出12马赫速度的诛仙号勉强追平了米格105，但是侧目望过去，对方的驾驶舱里却并没有驾驶员。

这是一架……幽灵飞机……

见过大风大浪的银发女并没有被吓到：“女娲，分析通讯来源。”

「无法检索通讯来源，逻辑错误，该通讯不存在。」

“这个频段不是常规公频，而是我们向下兼容的军用公频——查一下是什么时候用过的！”

通讯发展到现在，越来越多的频段被占据，民用频段和军用频段之间的界限并不明显，全世界的军方都在发展过程中不停地调整着自己的专用频段，国际无线电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更新不同的频段划分，但有些频段因为性质原因，被不同的使用者共同使用。

比如说现如今的900到1800Hhz的双频段数字蜂窝移动台、双频段数字蜂窝基站频段里，可在这一段里，1626.5到1646.5就是专门归属于海事卫星的，150Khz以下频段的无线电波不能通过电离层传播，却可以很好的深入海水中，一些潜艇的通讯就把军事电台也加入其中，而1700Khz到1800Khz的频段则像是个福袋一样什么都可能有，常见的基本是海上船只导航用的灯塔，但也不乏其他诸如海上油井之类的平台信号。

如此种种，琳琅满目，通过检索频段能够有效分辨对方是谁——理论上可以。

「该频段在档案中检索出的结果，是三十年前的军用公共频段。」女娲自己也关掉了逻辑错误的线程：「但常规通讯频段检索出了问题，这种通讯方式来自于量子通讯卫星网络，对方的接入方式很……奇特。」

“遇事不决，量子力学。”银发女驾驶着诛仙号贴上去，记录着对方的状态：“打开所有观瞄设备，光学设备能够发现对方的存在吗？”

「并不能，该目标不存在。」女娲之所以混乱，当然不仅仅因为冒出来一架特殊飞行器，而是因为她的所有观测方式里，都不能感知到对方的存在——然而通过她的光学系统，人眼却能够看清楚。

“有意思，人能看见，人工智能却看不见……被物质维度的存在观测之后才会具现化么？”

贴近了对方，银发女发现整架米格105的存在并不够真实，更像是某种全息投影，尽管对方切实地喷射出灼热的尾焰，在天空之上翱翔着。

「检索到妖星信号！在高空！」

“……几个意思？”银发女抬起头仰望天幕，然而什么都没发现：「多高？」

“800千米……780千米……750千米——信号消失！重复，信号消失！”

银发女眉头一皱，几乎是瞬间明白了对方为什么消失。

脱离了神仙姐姐的破甲领域之后，对方的物质特殊性再度发挥作用了……

所以之前的那个妖星是对方脱离出来的外壳，仅仅只是为了耗光所有人类的拦截力量？

9102年末了，果然一切都变得魔幻了起来，小行星也学会玩战术了！

诛仙号身边的米格105身形逐渐变淡，像是被橡皮擦在空中抹去了一样，而消失之前，对方只在通讯频段里残留了一句夹杂在浓重电磁干扰底噪里面的话。

「以此……坐标……重复……重……坐标……」

什么意思？

被授予了无限开火权的银发女抿着唇，没有朝着对方失去踪迹的地方来一轮集火——她的电磁炮和高能激光武器都还可以用，这个距离给对方来一发电磁炮，真要是飞行器的话能被直接串成甜甜圈。

等到几秒钟之后，那架米格105彻底失去了踪迹，只剩下诛仙号在空中孤单地飞行着。

在这个距离，她用肉眼都能看到从海上赶过来的舰载机编队——对方挂着实弹如临大敌，一副和谁搏命的架势，甚至和诛仙号兜头对冲了都没减速的意思。

诛仙号轻巧地上拉起来，避让开身位：「记录到我刚才的坐标了吗？」

“记录完毕，但是有什么用呢？”

「导入以下公式，构建栅极坐标系。」银发女报出一长串公式，仰头盯着天空。

天幕之上一片祥和，甚至于之前那枚明显进入了大气层的妖星都像是不存在一样，在空中没有暴露出半点存在痕迹——摩擦大气层的火光，仅仅只在750千米以上高度绽放了一瞬，被捕捉到一次之后就直接消失了。

整枚妖星，彻底消失……

与此同时，地面的通讯也传了过来，是离光小道姑的声音：「是那个坐标系！」

“知道了，第一幕出现的枪，第三幕总要响。”银发女波澜不惊：“我只是没想到会响得这么快，毕竟按照这边的宇宙大意志，少说也得是十天半个月之后的事情——帮我申请临时指挥权，过来的舰载机别回去了，跟我一起来。”

「明白！」听着自己师叔祖絮絮叨叨说了一堆话，但和她默契十足的小丫鬟离光并没有半分疑惑不解的意思，很是明白对方想要做什么：「我已经把坐标系的数据转交给了工程师，马上就有结果了。」

“已经有了——女娲，把坐标系的A1节点到K1节点之间所有的1号标点全部连起来！”

「栅极坐标系构筑完成，新轨迹导入中……导入完毕。」

那是一条新的轨迹坐标，妖星弑君者的目的地依旧是东山市，但是和之前的那条外壳陨石坐标相比起来，就像是完全相反一般，两条飞行轨迹交错在一起隐隐形成一个瘦长的X字形状。

之前那架‘不存在’的飞行器，就是出现在了X字的结合点。

“隔着三十年你都给我上课……”银发女嘀咕着某铁人的台词，而后抬高声调：“我是本次临时行动的指挥官暴君，现将第三序列拦截任务指挥权移交骑士。”

莫大校！给我展示你超级NPC的实力啊！

「收到，骑士接管指挥权。」莫大校的声音出现在通讯里：「从现在开始，所有舰载机进入预定攻击地点，依照新轨迹进行拦截。」

知道术业有专攻的银发女开始当自由人：“地面拦截系统还能用吗？”

「高能激光武器还没冷却完毕，反导系统加入拦截。」

“尝试炸一下，按照对方之前的速度进行测算。”

「了解！陆基反导系统，进入攻击状态，申报授权——发射授权获得，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