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会的吧。”卡其色狂放想了一下：“与其说是志同道合，倒不如说是……她的愿景远比我们能够想象的更加辽阔，我们的对和错都囊括在了其中，所以才有种大家是一路人的感觉。”
“什么嘛，听起来就像是三流的传销骗局一样，她难道也是那种可以一天写三百首古诗的天才？”
“或许是吧，但起码我们都走在自认为正确的道路上，问心无愧，比某些人要好得多。”
卡其色狂放回眸深深地看着一眼这个笼罩在薄雾和晨曦之中的城市，最后只留下一声不知道是叹息还是嘲弄的轻哼——
“呵……南棒……”
……
……
“呵个屁！让他道歉！”
秦忘川情绪激动地往前挣扎着，却被好几个安保人员牢牢拉住。
SH组合的妹子咬着牙没有说话，旁边的小E则是更显冷静一点——毕竟经过了艾某人的社会毒打，这点场面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情了。
事件的起因和经过都很简单，就是最为俗套的看不起、嘲讽以及骚扰。
艾丽娅带着助理阿白他们来，是为了学习研究的，去芜存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这是共和国初中生都懂的道理，就和唯物辩证法一起写在书上，白纸黑字明明白白。
艾丽娅可以看不起南棒的太多东西，但是在娱乐文化产业的商业化操作上，她是带着学习的心态的，并且客观承认南棒在这方面的发展经验值得学习。
可好学生不一定能够遇到好老师，这一点在每个人的生涯里都大抵有体会。
釜山有诸多专门的娱乐经纪公司，其中大大小小也有不少所谓的练习生团体，秦忘川和SH+E一起过来，想要参观了解一下对方的日常，用自己的眼睛好好看，多看多学少说多做。
实际上秦忘川的培养模板有点偏门，是作为好学生兼职演艺人员来搞的——通俗来说就是学习才是他的主要工作，相比起来无论是唱歌跳舞还是rap，都只是兴趣爱好。
谁见过经纪公司给艺人请学习家教的费用还高过请艺术指导老师的……
艾丽娅实际上并不打算把秦忘川当成是真正的手下艺人，更多是有点想要他走小虎队的路子，搞点青春偶像什么的，后期如果可以的话就照着歌神张学友来，影视双栖。
反正蓝星的千禧年前后娱乐圈历史扭曲，不会有人蹦出来大喊我爱黎明，歌神的大部分宝藏现在还藏在艾丽娅的脑袋里没有被发掘出来。
毕竟她家楼上楼下都是些喜欢唱歌跳舞拍电影的邻居，偶尔被她听到百八十首歌也是合情合理的。
而秦忘川毫无疑问是有这个天赋的，只是再怎么有天赋也架不住年龄还小，经验不足——能力和情商的双不足，都需要持续进步。
原本助理阿白和这边沟通只用了最基本的娱乐公司名号，在不动用利亚基金大旗的时候，这个名字古怪的【地球文化搬运娱乐有限公司】就成了可有可无的小虾米，热情接待是人家讲情分，随意放养那也是人家的本分，也没办法怪罪人家。
但千不该万不该，这些小娱乐公司的经济人就不该以为这些交流学习的年轻人是以前那些会忍气吞声咽下骚扰的实习生，从而产生了‘我搞他们也不是不行’的错觉。
“他之前明明在休息室想要对S姐动手动脚！”秦忘川愤怒地指着那个小社长：“还说什么有鱼跃龙门的机会，你让他自己说！”
“小伙子，乱说话是要负责的。”那个眯眯眼的小社长脸色阴沉：“你这样，我可以控告你诽谤，让你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用！”
“你——”
“这边的主线任务呢，我觉得还是关于血源病毒，所以情报收集不能松懈，至于说支线任务，三桑财阀什么的倒是可以玩玩，我更倾向于挑起他们的内斗，这样比较有技术含量，更像个大魔……你们在这里干嘛？”
正在和卡其色狂放说着话的艾丽娅从走廊拐角转出来，疑惑地看着这边：“这怎么还对峙上了，要打架？”
艾丽娅身边没有跟着联络官小姐姐，因为有离光小道姑陪着，这小家伙现在在九局的战斗序列里，是公认的暗世界A级执行官等级，别人家孩子的典范。
面对一帮人剑拔弩张的模样，离光小道姑横身挡在艾丽娅身前，大袖抖动之间滑落两柄明显经过等级强化的峨眉刺，如果说之前她的峨眉刺是精英装备，那么现在就有页游美工精心雕琢内味儿了，主要作用是彰显她已经晋升SSR的事实。
助理阿白叹了口气：“你们先冷静一下，我过去跟大小姐说清楚。”
秦忘川冷哼一声，和那帮阴阳怪气的家伙互相瞪眼，把自己这边的小姐姐挡在身后。
“阿白，这是怎么了？”艾丽娅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走廊那一端：“我就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这就给安排上了都市装逼打脸的俗套戏份了？”
助理阿白冷汗都快下来了，也不知道艾丽娅这话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她倒是不在乎自己被责备，这么多次生死之间，她早就自我攻略成功了，再加上湛蓝的推波助澜幕后黑手，现在的助理阿白思维逻辑相当清奇——
损失可以有，多少都顶得住，但艾丽娅不能不高兴，不然多少收益都是亏。
说这是舔狗吧，又有点偏颇，更多应该归类为忠犬的范畴，也就是对所依靠的事物表现出明显甚至是过度的依赖性的性格，属于ACGN次文化中的一种萌属性——尽管助理阿白也没多萌。
顺带一提，某度百科终于把当初恶心的词条修改完善了……
“实际上是因为一些语言上的摩擦。”思考了一下，她咬着牙道：“我这就联系利亚基金，把他们给全部解雇了。”
“……这也是我家产业？”
“不，现在还不是。”
“哦，那算了。”艾丽娅摆了摆手：“我们先过去看看情况，别老是成天想着用钱解决问题，要学会以理服人。”
……
……
“你们这些小歌手，没有见识大场面的资格。”那个小社长这么说着，脸上带着怜悯：“我也不怪你们，可是我给你机会，你却没有抓住，这就是问题了。”
秦忘川皱着眉头看翻译：“他说什么？”
翻译擦了把汗，干笑道：“他说——”
“他说大哥大嫂过年好。”艾丽娅走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那个小社长，试图找到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有一说一，她向来是不会小看这些市井之中打滚的人的，因为这些人给了她太多的惊喜。
共和国国内遇到过好几次相差仿佛的事情，那些人的自知之明不能太厉害，趋吉避祸放下身段的决断，让她都觉得惊讶，甚至于疑惑那些都市装逼打脸文到底是怎么写出来的。